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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豈能不知道他們的把戲?
但只要能夠堵住那些人的嘴就行了。
他淡淡道:“要朕相信沒用,還得其他人相信,要不然,讓你大哥光著屁股去外面走一圈,逢人就說,他是王敬直,是無根之人?”
王家凌亂了。
王敬直眼光都呆滯了起來,那他活著還有個什么意思?
不僅王家的臉面丟盡了,他也沒活頭了。
比殺了他還要狠辣百倍。
王敬德舔了舔皸裂的嘴唇,也不知道是御書房內太暖和還是太干燥,他明白皇帝的意思了,他其實一直都知道真相,但要堵的是別人的嘴。
只是讓他相信還不夠。
難道,真要讓大哥光著屁股,在寒風中逢人就說自己是王家人?
那王家人臉不丟盡了?
王川也是暗暗著急,今天若是搞不定這件事,他們出這個門就要死。
王舉卻是不緊不慢的道:“陛下,讓微臣兄長光著屁股去外面固然好,但是有礙觀瞻,有傷風化。
倒不如,讓他在您身邊,跟烏孫公公做個伴!”
此話一出,烏孫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王家兄弟卻是暗暗叫絕。
就連陸源也是一怔,這王舉可真是個狠人。
王敬直瞪大了眼睛,一個勁的搖頭,看向王舉,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不錯,只要微臣兄長陪在烏孫公公身邊,一切謠言,迎刃而解,趙妃娘娘受損的名譽,也能恢復過來!”王敬德沉聲道。
陸源手指敲擊在桌面上,外面謠言有多離譜,他是知道的。
大秦雖然沒有DNA,卻有血型,按照血型遺傳表,也能粗淺的判斷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種。
而且,趙蒹葭也不是那種不檢點的人。
“可。”
陸源打了個手勢,“烏孫,好好檢查檢查,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天閹!”
“是,陛下!”
烏孫走到王舉跟前,冷笑一聲,隨即讓小太監把王敬直抬出御書房。
不多時,外面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緊跟著烏孫慢條斯理的用白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陛下,奴婢檢查過了,那王敬直的確是天閹,天生沒有鈴鐺,已經清理完了,奴婢已經安排人讓他學習宮內的規矩!”
陸源點點頭,對王家兄弟道:“以后這種事要早點說,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都散了吧。
王敬直以后就在宮內當差了!”
王家兄弟松了口氣,也是連連磕頭謝恩。
哥幾個走出御書房,猶如新生。
“還是你點子多。”王川看著王舉,“要不然,咱們家難逃一劫!”
“現在好了,大哥不僅能夠在宮內當差,咱們家也逃過一劫,日后大哥要是起來了,好處非凡!”王敬德笑著道。
“對了,大哥那些子嗣......”
“回去跟爹商量一下,咱們哥幾個收養了吧,等這件事過去,在另想辦法!”王敬德說道。
幾兄弟算盤打得作響,而剛被嘎了一切的王敬直生不如死,是疼的死去活來的,心中恨透了王舉。
不,他恨透了王家所有人。
他攥著拳頭,額頭青筋暴起,“我要他們死,要他們死啊......”
很快,王敬直是天閹,將要在陛下身邊伺候的消息傳開,把后面幾波人給擋住了。
而這個消息還在瘋狂擴散。
陸源也松了口氣。
是夜,趙蒹葭心不在焉的陪著歡歡畫畫,整個人異常的憔悴。
她幾次想要去找陸源,都忍住了。
她也不知道陸啟山和蘇秀娥是怎么想的,但是陸靈芝卻很相信她,一下班就給了她一個擁抱。
倒是讓趙蒹葭心里好受不少。
但最重要的是陸源怎么想。
通過下人的嘴,她也得知,有朝臣覲見,要將她打入冷宮,甚至要廢掉歡歡公主的身份。
她不怕死,她只是擔心孩子受傷。
看著沉浸在幸福中的孩子,她萬分難過。
而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聲音,“陛下駕到!”
“呀,是爹爹來了!”歡歡急忙放下畫筆,飛快的撲進了陸源的懷里,摟著他的脖子,肉嘟嘟的臉蛋貼在陸源的臉上,“爹爹,您有幾天沒來看我了!”
陸源捏了捏她的臉,“抱歉,爹爹最近有點忙,都忽略你了!”
“沒關系,下次要是爹爹沒空,我就一個人乖乖的,等爹爹有空了,在去找爹爹!”小家伙說道。
趙蒹葭也急忙起身,“來,來啦!”
陸源點點頭,抱著歡歡坐下,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畫,預期說是畫,倒不如說是涂鴉!
“哪個,我......”趙蒹葭還以為陸源進來,會橫眉豎眼,冷言冷語,卻沒想,他一臉和煦的微笑,看自己的眼神,也和以往沒有太大的區別,“對不起,我......讓你難做了!”
趙蒹葭低著頭,心里很是緊張。
“好端端的,說什么對不起?”陸源一臉詫異道。
“就,就外面那些流言蜚語,我......”
“你都說是流言蜚語了,與你有什么干系?還是說,你準備對號入座?”
“哈?”趙蒹葭愣住了,隨機急忙搖頭,“沒,沒有,我,我......我只是怕,怕你誤會!”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小心眼?”
“不是不是,你不小心眼,你心眼大得很!”趙蒹葭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陸源,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
陸源哼哼了一聲,“以后沒有的事,不要對號入座,你要是閑的沒事,就多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噢!”
趙蒹葭乖巧的點點頭,挨著陸源坐下,兩人之間,只有一拳之隔。
“你離我這么近做什么?”陸源看她靠了過來,眉頭一皺,“過去!”
趙蒹葭委屈的不行,“陪孩子不行?”
陸源哼了一聲,挪到了另一邊。
趙蒹葭愣了愣,隨即賭氣般的挪到了他的身旁,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今天......很不對!”陸源打量著趙蒹葭,“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你才搭錯筋了!”趙蒹葭氣鼓鼓的,雙手放在膝蓋上,這個狗男人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