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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趙蒹葭更慌,更害怕的是王敬直。
自打他變成一字并肩蟲后,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飲酒作樂。
反觀老二,出入官場,春風得意。
族內不少弟兄都被重用,這讓王敬直很是惆悵。
他沒想到,自己天天喝酒睡覺打小妾,還能攤上這么一樁禍事。
坐在輪椅上的王安一巴掌抽在兒子的臉上,“逆子,看看你干的好事!”
王敬直跪在地上,一臉委屈的道:“爹,這與我有什么干系?當初所有的決策,可是大家一起決定的。
我當初得了個王,您不也得了個王的封號?
怎的,現在輸了,所有責任在我了?
我他娘的連趙蒹葭的手都沒摸過,我上哪兒去生孩子?”
王敬德見他們吵鬧,也是頭疼的道:“行了,都別吵了,當務之急,是大哥與我進宮解釋,陛下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
王敬直不住的搖頭,“進宮?我不去,你想我死直說!”
王川也苦笑起來,“哥,陛下要殺你,早殺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是他要招攬王家!”王敬直咬牙道:“現在你們一個個官袍加身,自然不怕,便想將我推出去送死,你們還是人嗎?”
哥幾個都苦笑起來。
王安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你死總好過我們一起死的好!”
“憑什么?”王敬直怒聲質問。
“就憑我是你爹!”王安氣的渾身發抖。
眼看父子二人越吵越兇,王舉嘆了口氣,說道:“都別吵了,現在進宮,還有一條生路。
要是等到宮里派人來問,那就由不得你不走了。
到時候,我等就算把頭磕爛了,也救不了你。
這謠言起的太突然,想來,應該是有人想對付趙蒹葭。
他是女帝這件事,知道的人可沒多少。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想想吧!”
王敬直哼了一聲,“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我去頂罪?”
“大哥,你糊涂呀!”王敬德苦笑道:“讓你去頂什么罪?你何德何能能給陛下戴帽子?
你要是敢認罪,咱們王家人都要倒大霉!”
以前王敬直多精明一人,現在怎么變的如此糊涂了?
“別與他廢話,快把他綁起來,送進皇宮,他要是敢反抗,就打斷他的手腳。
陛下看了,心里也會舒服一些!”
王安拍著扶手,怒吼道:“快來人,難道我現在說話不好使了?”
王敬德看了王川等人一眼,暗暗點頭,隨即一招手,好幾個人便圍了過去。
王敬直被壓在身下,又驚又怒,“你們想做什么,神通,神通,快來救我......”
“大哥,別掙扎了,神通已經去參軍了!”王敬德道。
王神通天生神力,而且向來只聽王敬直的話,有王神通在,沒人動得了他。
“你們,你們......混賬.......”王敬直悲憤萬分,被捆成了粽子。
王敬德拍了拍手,正要把王敬直抬走,王安叫住了他,“慢著,取荊條來!”
王舉默不作聲的將荊條送過去。
“兒啊,不打你,你就要死,忍著點!”王安嘆了口氣,隨即拿起荊條,將王安抽的渾身是血,哇哇亂叫。
“再把他抬到外面的泥地里滾上幾圈,就可以抬進宮了。”王安喘著粗氣道。
王敬德嘆了口氣,“大哥,得罪了!”
“你們不是人,我不要進宮......”
很快,渾身血漬污泥的王敬直被兄弟幾個抬進了宮。
哥幾個沒想到的是,他們前腳走進御書房,后腳就有十幾個世家官員走出來。
看到王敬德,一個個橫眉豎眼,沒有好臉色。
王敬德心里咯噔一下,然后飛快抬著王敬直走了進去,他們幾乎于丟的將王敬直丟在了地上,然后跪拜下去,“罪臣參見陛下!”
哥幾個趴在地上,連腦袋都不敢抬。
王敬直也嚇得不敢吭聲了,一直用眼角余光瞥著龍椅上的陸源。
“你們犯什么罪了,一口一個罪臣?”陸源淡淡道。
王敬德苦笑道:“近來涼京有一些謠言與王家有干系,臣父腿腳不便,便讓臣等帶著大哥進宮請罪!”
陸源哼了一聲,“都說是謠言,你們請的哪門子罪?”
話落,王家兄弟感覺周遭的溫度都低了幾度,一個個背后都滲出了冷汗。
王敬直更是叫屈,“陛下英明,小人從來就不知道趙妃就是大乾女帝,這才犯下不敬大罪,若知道,就算給小人十個膽子也不敢去進攻通州,更不敢冒犯趙妃娘娘。
小人可以發誓,從未與趙妃娘娘有過正面接觸,甚至......小人至今都不知道趙妃娘娘什么樣子。
傳謠者其心可誅,請陛下明鑒!”
說著,他更是委屈的哭了起來。
他招誰惹誰了,本來是襄北最有前途的王家弟子,英年俊杰的表率,不可一世。
現在落魄成一條蟲,連女帝的面都沒見過呢,就要遭受如此大罪。
還有沒有天理了?
陸源本來就糟心,聽到這哭聲,就更糟心了,“別嚎了!”
哭聲戛然而止。
“原本還沒什么,但是你們跳出來,搞這一出,豈不是變相證明有什么了”陸源神情不善的看著他們,方才走的那一批官員,是第三批人,他們要求抓捕王家人審訊,廢除歡歡的身份,將趙蒹葭處死。
在這個時代,謠言能傷人,更能殺人!
但凡陸源不是穿越來的,他都能血洗了王家,處死趙蒹葭。
王敬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王敬德也是戰戰兢兢。
這時候,王舉拱手道:“陛下,微臣有證據可證明王敬直,絕對無法冒犯趙妃娘娘!
也可破滅謠言!”
“哦?”陸源道:“你說,什么證據!”
“微臣兄長,乃天閹,無根之人!”王舉拱手道。
陸源皺起眉頭。
一旁的王敬直瞪大了眼睛,可隨即反應過來,“是啊陛下,小人是天閹,是沒種的人,家里妾侍生的孩子,都,都......都是借來的......”
他屈辱的不行,但為了活下去,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