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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王姮將一雙如玉雕琢的小腳從湯泉池里拿出來,她拎著里褲的褲腳,踩著青石地板,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門口。
“阿姮,小心些,仔細路滑!”
樓彧見王姮毛手毛腳,竟不管地上還有水,就直接踩上去,趕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嗯嗯!我知道!”
王姮敷衍的點點頭,人卻繼續走著。
從一間湯泉池出來,踮著腳尖,來到了隔壁湯泉池的門口。
她彎著腰,把著門框,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半個腦袋。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副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寬敞的房間,雕梁畫棟,層層紗幔。
山間的夏風吹過,透明的白紗輕輕拂動,讓帳幔后的景致若隱若現,如夢似幻。
隔著薄紗,王姮隱約能夠看到,正中間偌大葵型湯泉池,絲絲縷縷冒著白色的熱氣。
熱氣、白紗,愈發的朦朧,宛若瑤池仙境。
“嘩啦!嘩啦啦!”
“瑤池”不是靜謐的,時不時就發出水聲。
嘩啦啦之中,還夾雜著男子、女子的嬉笑聲。
還有一些王姮不懂,卻本能感到燥熱的奇怪聲響。
“……好娘子,我這里疼得厲害,您也幫我治療一二,可好?”
“娘子,您新換了口脂?什么味兒的?可否讓我嘗一嘗?”
低低的男聲,笑鬧聲中帶著情欲。
尚未完全懂得男女情事的王姮,沒有聽出異樣,只覺得這聲音耳熟。
她沒有抬頭,繼續偷窺著,嘴里卻好心的告訴樓彧:“阿兄,這人好像是李明堂身邊的護衛!”
王姮曾在李明堂身邊見過幾次。
身形頎長,只比樓彧矮一個頭尖兒。
而樓彧可是足足有六尺六(190),這護衛,估計有六尺四。
在大虞,絕對算是高個子。
其容貌亦是十分出挑,皮膚白,五官精致。
聽說是個游俠兒,家道敗落,卻也不是貧苦之人。
畢竟在古代,想要練就一身武功,還能置辦起馬、刀劍等物,都需要大量的銀錢。
這護衛的家境,只是不如從前顯赫,卻也沒有一貧如洗。
否則,他也做不起不事生產卻能四處游歷的俠客。
他游歷天下的時候,與同樣云游四方的李明堂偶遇,然后就是經典的美救英雄。
護衛與其他游俠兒較量的時候,受了重傷,倒在路邊,被李明堂撿了去。
李明堂不但救了他,還收留在身邊。
然后,就是水到渠成的男歡女愛。
只不過,在這場愛戀中,似乎是李明堂占據主動權。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主人”!
哇哦,莫非這就是阿棉所說的霸道女道士VS玉面俏護衛?
愛聽故事,愛吃瓜的王姮,竟看到了真人版的小劇場,頓時興奮起來。
她自己偷看,還不忘繼續跟樓彧分享。
她把從王棉,從李明堂其他隨從口中聽來的故事,全都小聲的告訴了樓彧。
什么美救英雄,什么御姐小狼狗,王姮用著最無辜、最單純的眼神,講述著令人禁不住人心黃黃的小段子。
樓彧先是皺眉,“阿姮,這些都是你從哪兒聽來的?”
王姮:……呃,當然是嫡長閨分享給她的。
不過,王姮雖然沉迷于吃瓜,卻還有著本能的敏銳。
或者說,她對樓彧太了解了,樓彧一個眼神,一句聽不出情緒的話語,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深意——
嘿,阿兄似乎不太高興?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這些話,不合適,有違規矩?
他會不會認為阿棉教壞了她?
王姮最是個有義氣的人,絕不會出賣好閨蜜。
她嘿嘿傻笑兩聲,試圖蒙混過關。
樓彧眼底閃過了然,“是王棉?定是她又跟你講了這許多難登大雅之堂的荒唐故事?”
王棉的奇思妙想,并不都是正面的,能夠利國利民。
有時,她也會教壞阿姮。
樓彧此刻的心情,頗有些矛盾。
他既是希望阿姮能夠開竅,卻又不想她被王棉“污染”。
掙扎到最后,他只能像個老父親般,盡量守護阿姮的天真與單純。
“……王棉最是胡鬧,許多事,很不必聽她的。”
樓彧捏緊大拇指上的摧決,壓低聲音,強勢的說道。
“哦!好吧,我聽阿兄的!”
王姮習慣的聽樓彧的話,她乖乖的點頭,絲毫都沒有察覺,她此刻與樓彧的姿勢有些曖昧。
王姮為了偷窺方便,彎著腰,探著頭,樓彧則站在她身后半步遠的地方。
樓彧也彎腰,一手撐著門框,另一只手負在身后。
遠遠看著,他仿佛將王姮整個人都攏在了懷里。
樓彧的下巴,距離王姮的頭頂,只有幾寸的距離。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王姮的些許碎發被風吹動,拂過他的臉頰。
而他的鼻端,則被涌入濃郁的荔枝甜香。
咔嚓!
空氣中響起細微的響動。
原來竟是樓彧捏著摧決的手,用力太猛,硬生生將上好的羊脂白玉捏出了一道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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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彧的狀態,微妙又矛盾。
他享受于懷中的柔軟、甜香,身體早已本能的有了反應。
可他殘存的理智又提醒他,不可逾矩,不可胡來……不能嚇到小丫頭。
因為樓彧不敢確定,一旦自己動了手,能否控制住自己。
倘或失控,那就是洪水決堤,就是天崩地裂。
“離得遠些,我不能傷到阿姮,更不能暴露出本性,繼而把她嚇跑。”
“努力了這些日子,我好不容易才哄得阿姮同意,并慢慢習慣了與我親近,我、我不能前功盡棄!”
那一絲絲的理智這般驚醒著他,催他遠離,并將阿姮帶出這處“是非之地”。
但,他又無比貪戀那荔枝甜香,以及若有似無的碰觸
不遠處的湯泉池里,一對男女還在嬉鬧。
“……原來是橘子味兒的,甜香中帶著微微的酸!這味道,竟是比果子都好吃!”
一個“吃”字,竟莫名的引人遐想。
“阿棉送我的,據說是京中最時興的口脂。”
李明堂對于剛剛結識的好友,十分喜歡。
她不但能夠親切的稱呼王棉為“阿棉”,提到阿棉時,語氣里也是那種至交好友的親密與信賴。
她喜歡阿棉,也就愿意接受阿棉的饋贈。
李明堂果然不是世人想象中淡泊名利、甘于奉獻的神醫。
她可以不要名,卻不會舍棄利。
對于貧苦百姓,她能夠做到減免醫藥費。
而從富人、權貴那兒收來的高額診金,她卻不會施舍給窮人,更多的會用于自己所需。
她有善心,卻不會一味的付出。
在某種程度上,她與王姮、王棉一樣,先愛的、最愛的始終都是自己。
李明堂也是個頗為享受的人,不只是貪戀魚水之歡,她還喜好錦衣玉食,喜歡梳妝打扮。
她一邊戲水,一邊與寵愛的小護衛討論著口脂的味道,并時不時的讓對方也品嘗一番。
“咦?李明堂也用了阿棉送的口脂?”
“阿兄,我也用了哦!”
“她是甜橙味兒的,我是櫻桃味兒的。”
王姮聽到與自己有些關系的話題,便趕忙沖著樓彧顯擺。
她為了能夠讓樓彧看到自己的口脂,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只是,她與樓彧的距離太近了。
王姮的動作又略有些大,她回頭的時候,嘴唇正好掃過樓彧的脖子。
喉結處的一抹紅痣,卻被印上了殷紅的唇印。
樓彧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本就因為那抹惱人的荔枝甜香弄得身體僵硬,神經緊繃。
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對于他來說,都是足以將他摧毀的雷霆暴擊。
樓彧的所有感官,都被無限的放大、放大、放大。
好、柔軟啊!
觸感過后,則是更加濃郁的甜香。
除了原本就有的荔枝味兒,還有王姮所說的櫻桃味兒。
櫻桃,也是甜的。
咚咚!
樓彧恍惚間,聽到了宛若擂鼓的心跳聲。
渾身的血液全都沖到了頭頂。
一根名為理智的弦,發出了劇烈的轟鳴,仿佛下一秒就會崩斷。
而讓弦崩斷的契機來了——
王姮也愣住了,她居然碰到了樓彧的脖子。
看到白皙喉結上的一抹唇印,她又羞又急,趕忙狡辯道:“阿兄,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擦,試圖“毀尸滅跡”。
王姮只是胡亂補救,而帶給樓彧的感受卻是:
白嫩柔軟的指腹,輕輕撫摸著他的喉嚨。
這里本就是人最敏感的地方,樓彧本身就處于爆發的邊緣,王姮還這般“作死”——
咔嚓!
白玉摧決徹底被捏碎,那根弦,也終于被崩斷。
樓彧眼尾發紅,再也顧不得什么規矩,他遵從本心,身體完全失去了大腦的控制。
原本負在身后的手,快速的伸出來。
行動間,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那枚被他捏碎的白玉摧決,碎屑撒了一地。
樓彧卻還是不管不顧,伸手握住了王姮的后腦。
手腕猛地用力,王姮被動的仰起了臉。
樓彧對準那張粉嫩的櫻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王姮瞪大無辜的荔枝眼,死死的盯著貼過來的那張俊美面容。
她的大腦直接宕機:
什么情況?
阿兄、阿兄這是在做什么?
還有,這、這難道就是阿棉所說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