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金枝第二百五十七章 跪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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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跪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02日  作者:薩琳娜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薩琳娜 | 攀金枝 
“阿兄,你威脅我?”

王姮圓滾滾的大眼睛里,寫滿了不可置信:“你用王廩來威脅我?”

樓彧笑得陰鷙:“王姮,看來是我這些年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一個事實——”

他看向她,眼底沒有一絲的溫度:“我,樓彧,從來都不是一個風光霽月的好人。”

“我冷血殘酷,只要需要,我連親生的父母都可以利用!”

甚至是清除。

“我有太多陰損的、狠厲的法子,讓你懂得世道的艱難。”

“我過去沒有做,不是我不能,只是我不想!”

“但,王姮,你不能仗著我的喜歡,就任意胡為。”

“這、只不過是我諸多法子中的一個,只要我想,我還有更多、更讓你無法應對的法子。”

他努力了這么多年,數次在生死邊緣掙扎,為的就是有足夠的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與他的小丫頭相守一生,便是他心底最大的執念。

為了實現這個夢想,他可以不擇手段、傾盡一切。

王姮震驚著、痛苦著,還帶著些許稚氣的小臉上充滿復雜。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不!不可能!”

“阿兄,我知道你手段極多,但,你即便想要逼我就范,也不會用王廩來惡心我!”

這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底氣——

她太了解樓彧了。

她知道他心思深沉、精于心計,但她更知道他珍惜他們之間的情誼。

即便要威脅,他也會用其他的法子。

而非直接利用王廩,他知道她心底最大的傷痛就是有王廩這么一個唯利是圖、罔顧親情的人渣父親。

他與她之間,是一場較量,而非結仇!

王姮有些游離的雙眼,再次在樓彧臉上對準了焦距:“阿兄,這封‘請書’,應該不是你指使王廩寫的。是旁人,試圖利用王廩來陷害我,而你進行了攔截。”

這,才是她所熟悉、所信任的樓彧。

他不會用王廩里威脅自己,只會暗中為她擋下所有的危險。

樓彧勾了勾唇角,一絲淺笑染上了眼底:

“王姮,你就這般信任我?”

他們現在可是已經到了“翻臉”的地步,他為了達到脅迫她的目的,最簡單、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利用王廩。

王姮貴為公主又如何,王廩作為她的生身之父,就是可以決定她的婚事,她的未來。

此次和親,王廩更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他不是為了個人之富貴,而是為了國家之安定,是為了向君王盡忠啊。

為了兩國之邦交,為了黎民免于戰火,他大義凜然,一片丹心。

甚至于,都不用人太過攛掇,王廩為了自己的富貴,都會“獻祭”女兒。

若是有人想要利用此次和親的事宜,試圖算計王姮,王廩也將是最好用的一張王牌!

至于是誰想要謀害王姮,也好猜測。

其一,與王姮處境相似的安陽公主。

同為假公主,一旦和親,安陽、瑯琊便都是最好的人選。

王姮這個瑯琊公主為了擺脫困境,想到的法子是“金蟬脫殼”。

安陽呢,完全可以來個“死道友不死貧道”。

她無需算計太多人,只需把王姮這個“同伴”拉下來,擋在自己前面就好!

除去安陽公主,獨孤家、韋家、崔家等曾經與王姮有過節的家族,也有可能趁機報復。

王姮大腦里飛快的閃過好幾個人選,唯獨沒有樓彧。

“阿兄,我自然信你!”

“我說過,你是我這世間最信任的人,比血脈至親都親近。”

王姮揚起小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震驚、痛苦,而是寫滿了信任、依賴。

樓彧眼底的那抹淺笑,愈發濃郁:“阿姮,你果然最懂我!”

他就說嘛,他和阿姮才是彼此的唯一。

他們之間有著外人融入不進的默契,有著誰都無法離間的信任。

只要睜開眼、轉過身,就能看到一個無論什么時候、不管任何情況都無條件、無底線的信賴自己的人兒,這份“堅定”,對于一個總是被拋棄、身邊無所依靠的孤寂靈魂來說,是何等的珍貴?

這樣的阿姮,他又如何不喜歡?如何肯放手?

樓彧臉上的冰,開始融化:“阿姮,我也最懂你!”

“你的院子里,雖然種了海棠樹,可你最喜歡的,從來都不是海棠,而是絢爛、明艷的牡丹。”

可笑某個挖墻腳的豎子,只是稍作調查,便自以為是。

海棠園?

大費周章的種了一園子的海棠樹,看似真心實意、用心良苦。

實則呢,連心儀之人的真正喜好都沒有摸清楚。

阿姮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什么海棠園,而是樓彧早已準備好的牡丹園!

王姮聽了樓彧的話,心底微微觸動。

是啊,陸玨已經算是夠真誠、夠有心了,但終究還是比不上樓彧。

海棠樹,是阿母的最愛。

王姮會在自己住的院子里,種下海棠樹,是因為惦記、思念阿母。

這份心意,王姮掩藏在內心深處,即便是嫡長閨王棉都不知道。

唯有樓彧看得分明。

他,確實是這世間最懂她的人。

可、可他——

“阿兄,我信你,你懂我,我們、我們現在就很好,就、就不要再改變了,好不好?”

王姮感動之余,卻還是堅守自己的內心:夫妻?不成!還是兄妹——

“王姮,不許再說那兩個字!”

樓彧眼底的暖意瞬間消散,重新變得森寒、凌厲。

兄妹?兄妹!

賊娘的,總聽王姮這么說,樓彧對這兩個字都產生了心理性的厭惡。

“我剛才說過了,要么做樓瑯那樣的妹妹,要么做我娘子。”

樓彧用著不可拒絕的強勢口吻,再次將話題拉回來。

王姮微微蹙眉:又是這樣!總是這樣!

“樓彧,你、你就不能不要這么霸道嗎?”

“我霸道?我若真的霸道,時時、事事的控制你,你此時此刻都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以他的手腕與實力,他完全能夠讓王姮連京城的城門都走不出去!

更不用說跑出來近兩千里路!

“你、你——”

王姮知道,樓彧說的事實,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阿姮,我已經非常克制了,就連你偷偷養了死士,我都沒有過多的干涉。”

“還有阿蠻,她本是我給你的人,如今被你收服,對我卻陽奉陰違,我也都看在你的面子上忍下來。”

“鄭十三等,我亦沒有出手懲戒!”

但凡換個人,樓彧都不會這么的寬容。

欺瞞。

背叛。

這些都是樓彧絕對不能容許的。

若不是因著王姮,就連王棉也不會是現在的王郡君,而是被他關在地牢里的一個囚犯。

知道無數神仙手段又如何?

王棉到底沒有脫離肉身凡胎,各種酷刑輪番招呼,樓彧就能將王棉腦子里的奇思妙想全都挖出來!

從六七歲起,樓彧就覺察到了王棉的異常,明白了她的價值。

可他沒有動手,反而縱容王棉陪在王姮身邊。

他,為了王姮,一直在克制,一直在忍讓。

可她卻還口口聲聲的控訴他霸道、控制欲強。

“我之前不許你隨意的進入我的房間,你嘴上答應了,可你、可你經常夜里——”

許是被樓彧說惱了,王姮一時氣血上頭,竟有些不管不顧。

她直接將某人那些見不得光的變態行徑都說了出來。

半夜翻窗,趁著她熟睡,就對她各種摸摸、貼貼。

還有那個該死的腳鏈——

真當她不知道樓彧的齷齪心思?

他想對貓兒狗兒一樣,給她拴上鏈子!

就憑這一點,王姮都不敢嫁給他。

樓彧挑眉,殷紅的薄唇勾勒出一個弧度:“你果然沒有睡著!”

睡相完美,呼吸平穩,看似熟睡的少女,實則只是假寐。

他的小丫頭啊,真是一如既往的會偽裝。

“這還不怪你?你若答應了婚事,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就還能像小時候那般親近!”

樓彧涼涼的語氣里,帶著些許懷念。

還是小時候好啊,沒有狗屁的男女大防。

他可以隨意的捏捏小丫頭的小胖臉,可以牽著她的小肉手,還能與她同塌而眠。

而隨著年齡的增長,所謂的規矩、禮法等,就如同一道道的墻,牢牢的將他們分離開來。

當然,除了多年的“習慣”,樓彧還有“成長的煩惱”。

他不再是無知幼童,而是通曉了男女之事。

他愈發的想要與阿姮有著更為深入、更為親近的接觸。

……這些,是兄妹所不能的。

唯有結成夫妻,他才能與阿姮融為一體。

樓彧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兒,他素來清冷的眼底,染上了絲絲縷縷的色彩。

王姮只覺得寒毛直豎,她下意識的就想后退。

他知道!

他知道她在裝睡,卻還繼續的對她做出各種親昵的舉動。

他、他——

“樓彧,你可惡!”

“還有,你、你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許你再想了。”

樓彧此刻的模樣,讓王姮心驚。

王姮用力捏緊拳頭,忽的,她想到,自己現在不是只能依附樓彧的小可憐,她是公主。

“樓彧,你、你放肆!”

“我是公主,你膽敢對公主不敬?”

“你、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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