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風雪在軍帳外呼嘯,王曉摩挲著溫熱的杯壁,余光瞥見鄰座中年人軍裝褲腳沾著血色污漬,那是剛與攻城的異獸廝殺留下的血跡。
“聽說北極星要塞要擴建了。”王曉狀似無意地將報紙推過去,頭條照片里銀白色太空鋼刺破極光,“當年那位戰神,就是在類似的地方創造奇跡的吧?”
“你也聽說過龍國戰神?”張恒的眼睛倏然亮起來,軍用通訊器從指間滑落,在紅木桌面上磕出清脆聲響,他慌忙按住翻倒的茶盞,碧螺春在宣紙菜單上映開一團墨色山水。
王曉用竹夾添了塊松煙墨在硯臺里,看著張恒手背凸起的青筋:“不過是些坊間傳聞,說他一人獨戰十萬鬼族大軍,陣前斬殺一名鬼族尊者,逼的鬼族大軍后退幾十公里。”
“那都是真的!”張恒突然挺直脊背,作訓服肩章在宮燈下泛起流金,“二十年前,我曾是長城軍一員,參入過那場大戰,可惜師兄他......”聲音戛然而止,喉結上下滾動,“抱歉,我失態了。”
王曉垂眼攪動茶湯,浮沫聚散間想起那日與鬼族尊者大戰的場景,最后利用戮仙匕首擊殺鬼族尊者,嚇得陳少杰百萬大軍,才讓人族長城得以喘息。
“聽起來你很熟悉他?”
“他是我山河大學時的師兄,更是我修行路的引路人。”張恒從貼身口袋摸出塊磨砂軍牌,那是他與王曉一起參加帝都保衛戰的時候,王曉親自為他佩戴的上等兵銘牌。
看著陷入回憶中的張恒,王曉心中的情緒很是復雜,對于這個大概率與鬼神教有關聯,使用過鬼神教吞噬人族靈魂心核之法提升修行資質的師弟,王曉無法將此事捅穿,遂起身離開了軍帳。
帶著龍組成員返回紅楓城,王曉繼續利用龍組資源調查這十年中的事情,同時了解韋亦為何要突然出手擊殺他。
幾天后,周乾找到王曉說道:“葬魂淵的任務完成的很好,組織決定升任你為行動科長,授予你七級龍組成員身份,但目前紅楓城暫無空缺,帝都那邊第三行動科有一個副科長的空缺,你想要的話我幫你運作,如果不去帝都就只能等別的基地市空缺。”
王曉聞言沉思少許,開口說道:“多謝周使者,屬下愿意前往帝都,還請周使者幫屬下運作一二。”
周乾點點頭離開了,幾天后帝都的任命下來了,王曉立即動身前往帝都,心中的很多疑惑也需要在帝都得到解答。
進入帝都后,王曉利用職務之便,在帝都檔案館查閱了許多這十年中的事情,對這些年整個藍星聯邦的事情心中有了大概的了解。
身形一閃,王曉出了帝都檔案館,來到木家的莊園之中,隱匿身形前往木婉清所在的位置,來到木家后山的斷崖處,看著木婉清盤膝坐在崖邊。
站在木婉清十幾米遠,王曉宛如一塊石頭,沒有絲毫的氣息泄露,木婉清對王曉的到來沒有絲毫的察覺,依舊沉浸在苦修之中。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從山腳下傳來,一名少女快步走到懸崖邊,看著修煉中的木婉清開口喊道:“大小姐,家主說有事找你。”
少女一連幾聲呼喚,木婉清從修煉中醒來,神情冰冷地看著少女問道:“有說什么事嗎?不是木家存亡的大事,不要打擾我修煉。”
感受到木婉清身上九階中期的恐怖威壓,少女臉上露出難受的神情,小聲說道:“我不知道,家主沒有同我說。”
看著被氣勢威壓難受的侍女,木婉清收起了身上的氣勢,聲音冰冷地說道:“你退下吧,再敢來打擾我,定罰不饒!”
侍女臉色慘白地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此時王曉又感知到一名中年男子走了上來,來到侍女身前擺了擺手,侍女立即轉身下了山。
中年男子看著木婉清說道:“王曉死了已經十年了,你一直將自己封鎖在這后山也不是辦法,修煉還是要多戰斗,多出去走走。”
木婉清沒有理會中年男子的話,轉身盤膝坐下繼續修煉,中年男子見狀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許久后才平息情緒,緩緩地說道:“妹妹,你這樣下去家族中許多長老都有意見了,這十年你沒有為家族做過任何事,還使用了家族不少的修煉資源。”
聽著中年男子的話,木婉清臉上冰冷的神色有了輕微的變化,中年男子繼續說道:“父親幾年前死在鬼族手中,我對家族的掌控力始終無法達到父親那種程度,諸位長老的意見我不得不認真考慮,妹妹算哥哥求你了,出關吧,幫家族做幾件事。”
面對中年男子的哀求,木婉清沉默許久,緩緩開口說道:“好,將任務交給我吧,我使用家族的修煉資源會還給家族。”
中年男子聞言大喜,高興地說道:“還就不用了,只要你每年幫家族做幾件事,族中其他人就沒有理由說這些了,哥哥作為族長也是沒辦法。”
木婉清點點頭,中年男子開心地留下任務內容,轉身下了山,木婉清坐在懸崖邊,望著天空中的血月,淡淡地自語道:“王大哥,我要出關了,今生恐怕無法修煉到九階后期,等我們還完了家族的恩情,就去找鬼族尊者決一死戰,就算戰死也無所謂,那樣也能去黃泉陪你,只是無法為你報仇,心中很是不甘!”
王曉隱匿于幽暗之中,耳畔回響著木碗的低語,心中泛起陣陣酸楚,木婉清那十年如一日的刻苦修煉,僅僅是為了替他報仇雪恨,這份癡情與執著,令他深感憐惜,仿佛有千言萬語哽咽在喉,難以言喻。
木婉清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雙眼癡癡地看著玉佩,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口中輕聲說道:“王大哥,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起在山河大學外面的街心買的這塊玉佩嗎?那是你親手為我佩戴的,這些年我一直珍藏在懷中。”
望著那塊尋常玉佩,王曉的思緒回到四十多年前,兩人在入學考試中結下的默契讓兩人的感情上升很快,那時王曉以為木婉清將是以后的人生伴侶,可惜造化弄人。
吹著夜雪寒風,王曉聽著木婉清不斷的絮語,回憶的都是兩人曾經過往的點滴,這些事情經過時間的沉淀,化作刻骨銘心的情愫,深深地扎根在木婉清心底,成為困住木婉清一生的牢籠,也成為木婉清在聽說王曉戰死后的精神依托。
這一夜,木婉清沒有修煉,對著玉佩說了一夜的話,王曉也站在不遠處,深深地看了木婉清一會,最終沒有現身,轉身離開了木家,朝著北境而去,準備先搞一個明面上的身份,用來保護木婉清此行的安全。
聯邦北境監測站的穹頂被積雪壓出咯吱聲響,王曉呵出的白霧在零下四十度的空氣中瞬間結晶,他裹緊帶有玄火符文的工裝服,手指在量子調試儀表面敲出一串靈力認證碼。
“第七區天基靈網終端,自檢進度87...”全息屏幕突然閃過詭異的馬賽克波紋,王曉右眼皮猛地跳動起來,他瞥見靈力波動監測器的指針正在以反常的振幅震顫——這不該出現在剛完成磁暴防護升級的北極節點。
藏在工具箱夾層的自制探測器突然發燙,王曉假裝彎腰撿螺絲,迅速激活這個由三枚鬼族魂晶與量子芯片組成的裝置,幽藍色光紋在視網膜投影出維度曲率圖譜,原本平滑的克萊因瓶模型正在37.2°N坐標處扭曲成莫比烏斯環。
“0.3的維度偏移...”王曉用凍僵的手指在防寒面罩內側寫下數據,納米機械蟲立刻將信息加密傳輸到骨髓中的儲存芯片,當他抬頭時,正好看見監測站總控室的防爆門滑開,參謀長軍靴上的冰碴在靈能燈下折射出冷光。
“所有人員注意!”參謀長的聲音帶著軍用級擴音器的金屬質感,“三小時后執行第114號空間穩定協議,后勤組準備十二臺曲率補償器。”
王曉低頭擺弄著示波器,藏在護目鏡后的瞳孔微微收縮,參謀長走過時,他聞到某種熟悉的邪氣能量殘留。
維修艙的蒸汽管道在王曉頭頂嘶鳴,他蜷縮在量子對撞機的陰影里,右手植入的納米蟲群正將探測器數據轉化為神經脈沖,全息投影在視網膜上構建出多維相位圖:那些本該遵循超弦理論震動的能量絲線,此刻正呈現詭異的雙螺旋結構。
“果然不是普通遺跡。”王曉把壓縮餅干咬出鋸齒狀缺口,碎屑掉在畫滿演算公式的絕緣膠布上,當監測站廣播響起換崗提示時,他迅速將改造過的諧振器塞進曲率補償器的冷卻槽。
深夜兩點十七分,備用電源室的警報突然炸響,王曉跟著人群沖進通道,右手納米蟲卻傳來刺痛預警——這是量子糾纏被強行中斷時的神經反射,他故意落后兩步,用改裝過的靈能焊槍在墻上刻下只有特定光譜才能顯現的標記。
“宋工!七號節點需要支援!”實習生的喊聲從通風管傳來,王曉攀上檢修梯時,看見總控室的觀察窗蒙著層淡紫色光暈——這是鬼族高階幽能術的前兆。
當他修復完過載的等離子導管,藏在工具包里的維度計突然發出蜂鳴,王曉借著檢查線路的機會,將儀器貼在地面:空間曲率正在以每秒0.001的速度遞增,這比參謀長的通報數據快了十二倍。
遺跡波動的第一道漣漪出現在凌晨四點零二分,王曉看著維修艙的量子鐘突然跳回23:17,納米蟲群立即在他視神經投射出校正后的真實時間流,防寒服內襯的微型打印機開始發熱,吐出寫著“距相位重疊還剩11:58:32”的字條。
“全體注意!”參謀長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現在每個艙室,“空間穩定協議提前執行,所有非戰斗人員立即撤離。”
王曉將改裝的曲率穩定器塞進裝備箱,轉身時“不小心”碰倒了靈能反應堆模型,在彎腰收拾零件的瞬間,他把三枚微型探測器粘在運輸車的底盤下方——這些帶著修真符文的金屬片會自動吸附到遺跡入口。
當撤離飛梭的離子引擎噴出藍焰時,王曉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納米蟲群在皮下組成警示紋路:監測站地下三百米處,某個超立方體結構的空間正在吞噬常規物質,他最后看了眼逐漸扭曲的北極星空,用牙齒啟動藏在臼齒里的記憶清除程序。
十二小時后,王曉以“三階機械師”的偽造身份混入遺跡探索軍后勤組,當他撫摸右臂上微微發燙的納米蟲群時,運輸艦窗外掠過的極光突然裂開一道形似古劍的縫隙——那是鬼族帝都的幽冥艦隊正在撕開空間褶皺。
次日,木婉清帶著家族的幾名子弟與其他世家弟子匯合,前往遺跡探索軍兵營,見到了軍方負責人普天心,商量好遺跡探索的計劃后,眾人一起乘坐星空戰艦前往任務中發現的那處遺跡。
戰艦經過一個小時的航行,抵達北境,與此處觀測遺跡的一眾遺跡探索軍匯合,普天心和木婉清聽完參謀長的信息匯報,立即命令遺跡探索軍開始布置打開遺跡的大陣。
五十四臺量子穩定錨在凍原上展開環形陣列,幽藍色電弧在鈦合金骨架間跳躍,王曉蹲在運輸車底盤下調試靈能焊槍,余光瞥見木婉清站在指揮艦甲板上,她戰甲的玄鳥徽記正在吸收空氣中游離的等離子體。
“空間曲率穩定率98.7!”參謀長的聲音通過量子共振通訊器震動所有人的耳膜,就在木婉清準備下達開啟指令時,王曉突然感覺后頸汗毛豎立——這是納米蟲群對邪氣能量的應激反應。
蒼穹傳來水晶破碎般的脆響,原本澄澈的極光天幕突然向內凹陷,一個半透明的克萊因瓶結構倒懸在天際,瓶口吞吐著無數分形幾何狀的雪花,聯邦軍陣列中三臺靈能機甲突然單膝跪地,駕駛艙內的修士七竅迸發金光——這是他們體內心核在對抗空間畸變。
“負曲率區!”監測員的尖叫被淹沒在更刺耳的嗡鳴中,十二艘形似脊椎骨的幽能飛梭從克萊因瓶壁穿透而出,它們表面覆蓋的活性裝甲如同呼吸般開合,露出內部流動的暗物質血液。
“夜梟部隊!”木婉清的戰甲率先完成武裝,肩部粒子炮的充能聲仿佛鳳鳴,但鬼族的邪氣能量粒子云已如活物般傾瀉而下,這些介于波粒二象性之間的暗紫色霧靄,正在改寫接觸面的熵增定律。
首當其沖的三臺玄虎III型機甲發出金屬悲鳴,王曉看到那些鐫刻著金剛符文的復合裝甲,正在以違背物理常識的方式氧化銹蝕,不是從表面開始,而是每個納米級的晶格節點同時爆發銹斑,仿佛有無數微型黑洞在啃噬物質結構。
“切換靈子糾纏矩陣!”木婉清揮劍斬開撲面而來的粒子云,劍鋒與幽能碰撞產生的沖擊波在凍原上犁出百米溝壑,但更多機甲如同被按下暫停鍵的雕塑,駕駛艙內修士的心核正透過胸腔發出瀕死的光芒。
王曉假裝被沖擊波掀翻,趁機將改裝過的諧振器拍進地面,當邪氣粒子云再度涌來時,他啟動了這個用鬼族魂晶反向驅動的裝置,幽藍色光幕從地脈裂隙中噴涌而出,與暗紫色霧靄接觸的瞬間,竟在凍原上空形成了短暫的黑洞虹膜現象。
“玄鳥中隊升空!”木婉清化作赤色流星撞向領航的幽能飛梭,她的戰甲在粒子云中拉出燃燒的軌跡,王曉看到那些本該腐蝕萬物的邪氣粒子,在接觸玄鳥戰甲表層時突然量子隧穿到其他相位。
地面上的王曉繼續扮演著狼狽的后勤兵,卻在維修箱的掩護下,用靈能焊槍將十二枚反相位炸彈改裝成幽能吸收裝置,當某個夜梟武士沖破防線撲向量子穩定錨核心時,他"恰好"被氣浪掀到那臺設備旁,"失手"將某個改裝部件插進了控制接口。
沖天而起的湛藍色光柱中,所有邪氣粒子突然凝成冰晶墜落,王曉蜷縮在雪堆里,看著自己呼出的白氣在幽能輻射下變成詭異的螺旋狀——這是空間曲率恢復正常的前兆。
王曉的后背重重撞在量子穩定錨的合金基座上,戰術頭盔的裂縫里滲進帶著硫磺味的雪粒,三米外,鬼族偵察兵的幽能刃正與聯邦修士的玄鐵劍迸發刺目的火花,兩股能量對沖產生的震蕩波將積雪蒸發出放射狀晶體。
"該死!"他踉蹌著撲向翻倒的維修車,右臂納米蟲群突然在皮下聚成箭頭形狀——這是危險預兆,幾乎同時,幽綠色的相位護盾在他左側兩米處顯現,半透明的能量膜表面流淌著類似古篆的波動紋路。
王曉反手抽出靈能焊槍,食指在握柄處快速敲擊出摩爾斯電碼的節奏,這是他在戰前改造時暗設的激活程序,焊槍尾部的量子變頻器立刻發出蜂鳴,當鬼族偵察兵從相位躍遷狀態現身的瞬間,焊槍噴出的不再是橙紅色等離子流,而是呈現克萊因瓶結構的幽藍光束。
"滋——"高頻震動讓王曉的牙齒發酸,他看到相位護盾上的古篆紋路突然坍縮成麥克斯韋妖模型,這是他在維修艙用鬼族魂晶碎片改造的破盾模式——將修真符文的靈力波動逆向編譯成波函數坍縮方程。
偵察兵的骷髏面甲下發出非人的嘶吼,幽能刃調轉方向劈向焊槍能源艙,王曉順勢翻滾,左手扯斷腰間懸掛的玄磁手雷拉環,爆炸產生的定向沖擊波中,他清晰看到偵察兵護盾發生器核心的魂晶陣列,那是三枚排列成彭羅斯三角形的暗紫色晶體。
"就是現在!"王曉將焊槍功率推到紅色警戒區,量子變頻器過載產生的伽馬射線在雪地上燒蝕出斐波那契螺旋。鬼族偵察兵的相位護盾如同被針刺破的氣泡,幽藍光束貫穿其胸甲時,納米蟲群突然傳來劇烈刺痛——這不是擊殺敵人的預警,而是更高階的邪氣輻射。
借著爆炸煙塵的掩護,王曉的視網膜投影自動放大二十倍焦距,三十米外的指揮臺前,參謀長正在向木婉清下達分兵指令,當極光掠過他側臉時,虹膜邊緣分明閃過一圈幽藍色光暈。
王曉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納米蟲群在皮下組成三維坐標系,他認出那個光芒的頻譜特性,更可怕的是,參謀長的喉結在說話時呈現出0.3秒的相位偏移,這是鬼族高階將領"魂寄"之術的特征。
"第七小隊去修復東側穩定錨!"參謀長的命令通過量子通訊器震動著每個人的耳膜,王曉卻看到他的聲帶振動頻率與唇形存在17的偏差,仿佛有另一個意識在操控這具身體。
當木婉清的戰甲從頭頂掠過時,王曉咬牙將改裝過的記錄儀貼在地面,這個用修士遺骨改造的裝置,正在以人體無法感知的量子態記錄參謀長的生物磁場,在他右臂皮膚下,納米蟲群將數據加密成《周易》六十四卦的排列順序,儲存在骨髓深處的生物芯片里。
"宋工!過來搭把手!"戰友的呼喊從損毀的機甲旁傳來,王曉低頭掩去眼中的寒光,將靈能焊槍調回常規模式,在他轉身的剎那,參謀長的目光如附骨之疽掃過這片區域,那些飄落的雪花在接觸他周身三厘米時突然呈現量子疊加態——這是八階修士都難以維持的"虛空屏障"。
納米蟲群在王曉視神經上投射出血色警告:空間曲率正在發生遞歸扭曲,他假裝被電纜絆倒,趁機將三枚刻著反魂寄符文的玉簡塞進穩定錨的冷卻管,當玉簡接觸液態靈氣的瞬間,參謀長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狀。
風雪中,王曉抹去面罩上的冰晶,在他改造過的視覺模式下,參謀長的靈能流動呈現出雙螺旋結構的異常圖譜,就像那些從克萊因瓶裂縫中溢出的邪氣粒子。而遠在戰陣另一端的木婉清,玄鳥戰甲的能量回路正與他的納米蟲群產生量子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