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慶陽聞言臉上的疑惑之色盡消,笑著同王曉說起玄甲城這一年多的各類大事件,兩人從深夜一直暢聊到天明,王曉對藍星當前的情況也了解了許多。
次日,鬼族大軍不再來攻城,玄甲城的警戒也取消了,少量玄甲軍留守在城墻上,大批玄甲軍返回兵營,還有所有自發參戰的自由修士也離開了城墻,返回玄甲城內,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王曉隨著人流下了城墻,遇到了神醫谷的楚瑤,少女看到王曉后笑著走了過來,開口說道:“道友好,我是神醫谷楚瑤,多謝道友昨日相助。”
看著容貌清秀出眾的楚瑤,王曉微笑道:“楚道友好,我是散修王曉,舉手之勞罷了,在戰場上,我們人族修士都是戰友,互相幫助是天經地義之事。”
楚瑤點點頭,對王曉的感官更好了,遂笑著說道:“玄甲城的道友之間有一場修煉資源交流會,王道友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王曉沉思少許,打算一點一滴地去了解自己離開后,藍星的變化,遂沉聲說道:“也好,我剛出關,也沒有啥事,去長長見識也不錯。”
隨著楚瑤,王曉很快到了玄甲城內一座巨大的高樓前,望著三百多米高的高樓,上面寫著交易大廈,這樣的大廈在玄甲城中到比比皆是,整個玄甲城的繁華比末世前還旺盛不少。
楚瑤帶著王曉走進交易大廈,乘坐電梯直達128層頂樓,進入一個占地兩千多平方米的巨大廣場模樣的場地,有許多修士進來后走到畫好的紅色方框內盤膝坐下,將一些自己用不上的修煉物資擺放在身前,做起了擺攤的生意。
通天交易大廈頂層的穹頂流轉著淡金色符文,王曉的指尖剛觸到某個攤位上的古舊木匣,識海便泛起細密的漣漪,這種特殊的能量流動感讓王曉明白這木盒中另有玄機——看似腐朽的烏木里分明裹著團青玉髓。
“道友真是好眼力。”攤主是位滿臉疤痕的玄鐵修士,腰間懸著的墨玉算盤叮當作響:“這匣子可是從北邙山古戰場遺跡中......”
“三百正氣晶石。”楚瑤忽然從后方轉出,月白襦裙掃過青玉地磚,她蔥白的手指捏著塊鎏金令牌,正面赫然是“神醫谷”的云紋標記,玄鐵修士的瞳孔驟然收縮,算珠碰撞聲戛然而止。
在如今藍星聯邦,各大基地市隨時面臨與鬼族大戰廝殺,神醫谷的弟子作為戰場上救死扶傷的存在,讓所有聯邦修士都心懷感恩,所以攤主才對楚瑤神醫谷核心弟子的身份震驚,放棄了想坑一筆的想法。
“小心!”識海突然劇烈震顫。中央鑒寶臺傳來瓷器碎裂聲,十二盞琉璃燈同時熄滅,黑暗中有腥風撲面,王曉下意識拽過楚瑤滾向右側攤位,三道幽綠毒針釘入他們方才站立的地面。
灰霧中亮起雙腥紅眼眸,黑袍修士的骨笛發出鬼哭之音,楚瑤的紫玉鐲突然迸發赤芒,映出襲擊者袖口的血色曼陀羅紋樣,王曉感覺懷中少女的體溫驟然降低,她指尖凝結的冰凌卻比劍氣還要鋒利。
“神醫谷的弟子都該死!”黑袍人嘶吼著,想要擊殺楚瑤,但楚瑤反手擲出玉鐲,血紋在空中化作萬千星芒,當琉璃燈重新亮起時,地上只剩件空蕩蕩的灰袍,而那只紫玉鐲早已碎成齏粉。
王曉看著掌心閃爍的紫色光粒,它們正緩緩聚成殘缺的山川圖案,楚瑤蒼白的臉上浮起苦笑:“看來我們惹上大麻煩了。”
聽著楚瑤的話,王曉神情凝重地問道:“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如此痛恨神醫谷的弟子?那黑衣人使用的遁法很是精妙,不過我在他身上打下了印記。”
楚瑤聞言沉聲說道:“他們是尊者教的人,主張人族有罪,注定要毀滅,應該投降鬼族尊者,換取人族存續的希望,之所以痛恨神醫谷弟子是這些年戰場上,我們神醫谷弟子拯救了太多人族修士,讓鬼族尊者對人族的戰爭一直無法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后,王曉知道尊者教的人是一群極端的失敗者,不相信人族能夠戰勝尊者們,遂開口說道:“要追上去嗎?”
楚瑤沉思少許后,有些擔憂地說道:“尊者教的人雖然都是一群瘋子,但他們的實力還是極強的,我們貿然追上去怕是會有危險!”
“放心,一切有我!”王曉神情淡然地看著楚瑤,臉上的神情讓楚瑤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安全感,對尊者教的敬畏之心小了很多,遂同意了王曉追上去的建議。
循著印記,王曉帶著楚瑤來到一座名為玄天閣的大廈,兩人偷偷地隱匿身形,進入玄天閣之中,跟在黑衣人身后來到第七層,坐在一張茶桌邊,看著大廳中的場景。
月光在玄天閣第七層的雕花窗欞上碎成銀屑,王曉指尖摩挲著溫熱的青瓷茶盞,血色符咒在梁柱間游走,將三十七具懸吊的白骨映得森然可怖。
“王大哥...”楚瑤攥住他的袖角,杏眼里映著祭壇中央蠕動的血池,十二名黑袍人正在割開百姓手腕,粘稠血漿順著青銅凹槽汩汩流入池中。
茶湯泛起漣漪的剎那,王曉已經站在祭壇中央,青衫下擺掃過凝結的血痂,他低頭輕吹茶沫:“用童男童女心頭血溫養血蓮,你們倒是會挑時辰。”
“哪來的野修!”首座黑袍猛然掀開兜帽,額間血色蓮花綻出妖光,三十六個銅鈴在梁上齊震,血池翻涌起七尺高的浪頭:“本座可是九階...”
琉璃盞碎裂聲截斷狂言,王曉指尖拈著的茶杯碎片泛著金光,正釘在黑袍人眉心血蓮上,妖異的紅蓮印記如同遇見烈陽的薄冰,從中心開始寸寸皸裂,黑袍人保持著抬手的姿勢,整個人像被無形劍氣切割的宣紙,化作紛紛揚揚的血霧。
“茶涼了。”王曉晃了晃空杯,一滴血珠順著杯沿墜入血池,池中翻騰的血蓮突然凝固,十二瓣蓮葉同時炸成齏粉。
楚瑤看著自己方才被王曉握過的衣袖,那里還殘留著龍涎香的余溫,而三十六個銅鈴此刻寂靜如死,滿地黑袍人匍匐在地,額頭蓮花接連爆開,濺起的血珠懸在半空凝成詭艷的珠簾。
“大人饒命!”最年輕的黑袍人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血印:“我們都是被種了血蠱...”話音未落,他整個人突然僵直,皮膚下鼓起千百條游走的血線。
王曉屈指輕叩石案,懸空的血珠應聲而碎,化作猩紅細雨灑落,黑袍人們驚恐地發現,那些即將破體而出的蠱蟲,正在自己血管里簌化為灰燼。
“帶著這些百姓去神醫谷的醫院。”王曉將茶盞倒扣在祭壇陣眼,青銅地面頓時爬滿蛛網般的裂痕:“告訴你們掌教——”他轉身時衣袂掃過瑟瑟發抖的邪教徒,玄天閣頂突然傳來琉璃穹頂碎裂的清響。
“下回溫血的茶,記得用昆侖雪水。”王曉掃了眼另一名尊者教急速逃離的九階強者,沒有去追,隨手灑出一片劍氣將玄天閣中剩下的尊者教邪徒全部擊殺。
直到此時,楚瑤才從恐懼、震驚中醒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王曉,只感覺王曉身上充滿了無盡的謎團,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宛如天淵,超出了楚瑤的想象。
王曉走到楚瑤身前,看著震驚和好奇的楚瑤,淡淡地說道:“走吧,尊者教這處駐點算是毀了,下面的玄甲軍馬上來了,讓他們打掃地板就行了。”
楚瑤點點頭,順著地跟著王曉閃身離開玄天閣,回到客棧后看著王曉恭敬地說道:“前輩,晚輩先前不知道前輩身份,有些不敬,還望前輩莫怪!”
看著拘謹的楚瑤,王曉淡淡地笑道:“楚道友無需如此,我曾經有名舊識是神醫谷弟子,不知神醫谷如今的情況如何了。”
楚瑤聞言歡喜地說道:“真是太好了,也許前輩與師傅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呢,可要去我們神醫谷做客哦。”
“哦,那也不錯,你師父是誰!”王曉看著年齡二十出頭的楚瑤,眼中充滿了慈愛的神色,宛如看到了末世后人族新生的希望。
楚瑤立即應聲說道:“我師父是孫思,如今的神醫谷谷主,也是藍星聯邦醫療部部長,不知道前輩知不知道我師父。”
聽到孫思這個名字,王曉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想起了山河大學中的神醫谷圣子孫思,心中幾乎可以肯定如今神醫谷的孫思就是曾經的同學。
點點頭,王曉微笑道:“自然認識,我們確實是一個時代的人,我閉關時間有些久了,你跟我說說藍星聯邦各大宗門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隨著楚瑤的講述,王曉面前浮現出往日同學如今的狀況,而此時這些各大宗門的圣子,如今已經成為各大宗門的掌教,正在進行著決定人族未來的大事件。
昆侖山脈深處,靈能粒子加速器迸發出幽藍光芒,王劍站在量子觀測站內,道袍上的北斗七星紋飾與全息投影中的星圖交相輝映,當他將昆侖鏡嵌入控制臺時,整座山體突然響起龍吟般的共振。
“空間曲率系數突破臨界值!”聯邦科學院的警報聲與昆侖弟子的御劍破空聲同時響起,王劍的指尖在虛空劃出先天八卦,二十年前在山河大學實驗室推導的公式正在具象化——那是用洛書推演出的曲素泡生成模型。
全息星圖上,第七處幽冥裂隙在太平洋上空顯現,韋亦的立體投影突然出現在指揮大廳,身上的國主服飾顯露出不怒自威的神態:“武當的劍陣能爭取多少時間?”
“兩儀微塵陣全功率運轉下,可維持結界十五分鐘。”李凱的聲音從蜀山傳來,畫面里三千柄桃木劍組成的太極圖正在云層中旋轉,每柄劍都纏繞著數據流般的光纜。
作戰會議室的能量濃度突然飆升,百花谷特有的醉仙芙蓉香氣彌漫開來,花裳的投影踏著花瓣顯現:“南海戰區的靈植屏障已部署完畢,但我們需要崆峒派的震山符配合聲波陣列。”
王譽的回應伴隨著金石交鳴之聲,他正在巴丹吉林沙漠測試新型符咒無人機群,畫面中無數黃符如雁陣掠過沙丘,每張符紙都印著微型反應堆的冷核聚變標志:“一時三刻進行跨軍區聯合演習,這次我要試試把縮的成寸符刻在導彈推進器上。”
突然所有通訊信號劇烈波動,玄悟的投影在電光中閃爍不定,少林鎮守的嵩山裂隙傳來詭異梵唱,十八銅人機械僧的關節發出刺耳摩擦聲:“是阿修羅道的鬼王投影!”玄悟的金剛杵插入地面,卍字佛印與數據防火墻同時亮起:“紫青雙劍的電磁脈沖準備!”
趙紫馨的劍訣與聯邦的衛星指令同時發出,峨眉金頂升起紫青雙色光柱,當古典劍道與現代科技的能量在平流層相撞時,迸發的靈能風暴竟在瞬間凈化了整片電離層的邪氣。
“報告!神醫谷的納米機器人已突破血腦屏障。”孫思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激動,全息畫面展示著被鬼族感染的士兵體內,無數刻著回春咒的納米機械正在吞噬幽冥病毒:“配合聯邦的抗靈素血清,治愈率提升到79!”
聽完楚瑤的娓娓道來,王曉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他的面容上交織著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歲月如梭,自他意外墜入那天淵深淵,轉眼已是十個春秋悄然流逝。
昔日的藍星聯邦,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各大國家消融,融為一個整體,而在這片廣袤的新聯邦里,龍國人的身影占據了近乎半壁江山。
歐美白人與非洲黑人,盡管其總人口與黃種人相近,卻因修煉天賦的差異,在藍星聯邦的舞臺上,黃種人憑借優勢,掌握了八成以上的話語權,書寫著新的歷史篇章。
辭別了楚瑤,王曉很想去找韋亦問清楚為何要那樣做,但看到如今的藍星聯邦繁榮發展,哪怕如今的鬼族尊者從異位面帶來無窮的異獸,加上十幾億鬼族大軍,依舊無法動搖人族根基,反而有被人族覆滅的危機,要知道如今尊者們擁有的實力比王曉那個時代強了上百倍之多,面對如今的聯邦,王曉不忍心去打破那種向上的繁榮,遂打算繼續隱匿身份,在聯邦中游走,去秘密調查當年的事情。
昆侖山巔的雪粒子敲打著王曉的斗笠,他站在聯邦成立二十周年的全息紀念碑前,指尖拂過那些在量子云中浮沉的戰友名字,功德金輪在皮下流轉的光暈被納米面具完美隱藏,就像他把蒼龍般的脊梁生生彎成佝僂老農。
“韋亦...”當這個名字在舌尖滾動時,三清鈴突然在懷中震顫,那是龍組當年成立,他們十一人共同煉制的同心鈴。
霓虹璀璨的蜀南新城在腳下鋪展,每座磁懸浮大樓都刻著鎮魂符紋,王曉的布鞋踏過街邊光屏,新聞里正在播放聯邦科學院最新成果:由韋亦主導研發的「太虛」量子計算機,其核心算法正是當年他們在山河大學參入推導的《周天星斗大衍訣》。
“您的靈麥茶。”自動販售機的機械臂遞來青瓷杯,杯底印著神農谷的枯榮印記,王曉望著茶水倒影里那張布滿皺紋的陌生面孔,突然想起在帝都研究所中閉關那夜,韋亦指著漫天星斗說:“若蒼生需要,我愿做焚身的燧木。”
全息廣告突然遮蔽夜空,韋亦的銀發在數據流中飛揚,王曉的茶杯出現裂紋,功德金輪不受控地溢出毫光,方圓十里的幽冥探測器同時發出警報。
眾生如燈,王曉閃身出現在跨江大橋的鋼索上,腳下是正在舉行水陸法會的三千艘智能蓮舟,慈航齋的梵唱與量子佛鐘共鳴。
“你教我的眾生道,原來是這般滋味。”王曉的指尖刺入掌心,懷里的同心鈴正在發燙,當年韋亦的教導指點歷歷在目,而他被寫入教科書的犧牲,成為人族傳頌的英雄。
夜市攤位的霓虹映著王曉落寞的背影,攤位上的全息灶臺烹煮著孟婆湯改良的安神飲,這是王曉隱入煙塵后的活計。
夜市穹頂的防御結界突然波動,王曉瞳孔中映出三萬里外炸開的幽冥鬼火,他本能地掐起劍訣,又在功德金輪暴起的瞬間強行逆轉經脈,鮮血順著竹筷滴進面湯時,十二艘印著武當八卦的救援艦已劃破長空。
聯邦博物館最深處的暗格里,王曉的神識纏繞著量子計算機,屏幕上的韋亦日志正在解密,2060年9月18日的記錄反復出現異常數據流——正是王曉墜入天淵的那日。
“原來你把自己的記憶煉成了陣眼...”王曉撫摸著玻璃柜里的舊軍服,上面凝結著他與鬼族尊者廝殺時濺上的血跡,突然響起的腳步聲讓他化作青煙消散,安保機器人掃描著空蕩蕩的展廳,未曾發現展柜里的軒轅劍投影比往常黯淡了三分。
暴雨傾盆的午夜,王曉跪坐在當年共同修行的山河大學后山悟道崖邊,掌心的眾生之力正在燃燒,那是他走遍七十二座基地市收集的萬家燈火,當第一縷晨光刺破云層時,山腳下傳來學生清亮的早課聲:“大道之行,不獨善其身...”
霓虹雨幕中,“白曉”的電子身份卡在龍組總部安檢口泛起青光,王曉撫摸著右耳后植入的冰魄易容針——這是用白如雪當年留下的發簪熔鑄而成,當掃描光束觸及他刻意保留的昆侖胎記時,體內《太上忘情訣》自動運轉,把翻涌的思念煉成眼眸里恰到好處的疏離。
“歡迎加入特別行動科。”機械傀儡遞來的制服用的是冰蠶銀絲,針腳卻暗合七星鎖魂陣,更衣鏡里映出的陌生青年讓他恍惚——二十年前白如雪在玉龍雪山為他易容時,發梢的冷香與此刻更衣室的納米除味劑竟詭異的重合。
戰術會議室之內,穹頂之上,一場虛擬的暴雪正肆意傾瀉,仿佛要將室內的每一寸空間都吞噬進冬日的凜冽之中,王曉靜坐于桌旁,指尖不自覺地輕觸桌面,勾勒出一幅幅無形的圖案,那是思緒在無垠想象中的漫游。
全息沙盤散發著幽邃的藍光,光影交錯間,山川地勢躍然其上,宛如被賦予了生命,靜靜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戰略布局。
室內,除了偶爾傳來的低語和鍵盤輕敲的節奏,便是那穹頂模擬的暴風雪聲,它們交織在一起,為這場即將展開的戰術討論鋪墊了一層神秘而緊張的氛圍。
“白專員對北極圈任務有高見?”新任指揮使的聲音驚醒了王曉的恍惚,他抬眼時,會議室防護陣法的靈紋恰好爬過指揮使的瞳孔,與當年白如雪教他的《歡喜觀心法》如出一轍。
暴雨在落地窗上蜿蜒成河,王曉的戰術筆尖刺破全息投影:“建議在酉時三刻行動,那時鬼族會經過...”
隨著王曉的講述,作戰室內眾人紛紛點頭贊同,而后將計劃內容歸檔保存,指揮官帶著王曉前往檔案庫,準備給他介紹下以后的工作流程。
檔案庫的陰陽兩儀鎖在虹膜認證通過后緩緩開啟,王曉的呼吸突然凝滯,陳列柜里那支斷成三截的紫玉簫,正是白如雪在酆都大戰時用來布陣的法器。玻璃倒影中,他看見自己脖頸血管里流轉的功德金光突然染上血色——就像那夜白如雪離開前,兩人生離死別的不舍。
“白專員對古法器感興趣?”管理員的聲音驚起警報,王曉的袖中滑出偽造的收藏證書,當他觸碰到紫玉簫殘片時,突然亮起只有歡喜宗嫡傳能看見的桃花印。
王曉回過神來,看著管理員笑道:“有些好奇,聽說二十年前我們藍星聯邦中法器極少,只有一些古宗門和大佬才會煉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