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炮火覆蓋,宋家莊園消散在福建州基地市中,整個家族所有的人全部被軍部斬殺,在福建州盤踞幾百年的宋家,就這樣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中。
宋家的覆滅讓整個福建州主基地市的世家大族和市政府各級部分領導全都感到膽寒不已,知情者對王曉狠辣的手段感到震驚,產生了濃濃的敬畏感;不知情者對軍方的行動感到不解和對未知的深深恐懼。
市政府大樓中,一隊錦衣衛穿過士兵的包圍圈走進了市政府大樓,按照各自的任務沖進了各位市政府領導的辦公室,陳超親自帶著幾名錦衣衛乘坐電梯直達樓頂。
走到市長辦公室大門口,敲了敲門,而后安靜地等在門口。房間內,李邦和秘書聽到敲門聲,兩人同時看向大門,沉默了少許后,李邦開口說道:“去開門吧,該來的早晚要來。”
秘書聞言走到大門口,打開了大門,看到陳超帶著幾名錦衣衛站在門口,心中頓時松了口氣,開口說道:“是陳指揮使啊,快進來!”
陳超點點頭,走進辦公室,看著李邦沉聲說道:“李市長,下官奉國主行走,三洲總督,戰神王曉大人的命令,前來邀請李市長前往錦衣衛開會。”
李邦深深地看了陳超一眼,緩緩地點點頭,沉重地嘆息一聲,輕聲說道:“走吧,我也想去見一見這位龍國的傳奇人物,絕代天驕!”
陳超揮了揮手,讓幾名錦衣衛將李邦和市長秘書護送著上了車,朝著錦衣衛駐地方向疾馳而去,道路兩邊都是抱著武器的士兵。
炎黃司駐地,一名錦衣衛百戶帶著幾十名錦衣衛,穿過圍困炎黃司的軍陣,看到炎黃司司長鄭基帶著一眾炎黃司核心人員站在炎黃司大樓門口等待著。
錦衣衛百戶看著鄭基,上前幾步沉聲說道:“鄭基司長,下官錦衣衛百戶,奉錦衣衛指揮使陳大人之命,前來邀請炎黃司諸位前往錦衣衛開會。”
鄭基聞言臉上露出若有思索的神情,沉聲說道:“陳指揮使嗎?能將軍方和錦衣衛聯合把控起來,看來幕后的人不是陳洪章,莫非是三洲總督,國主行走,戰神王曉大人?”
沒有理會鄭基的話,錦衣衛百戶淡淡地說道:“請,我想諸位不會與我們錦衣衛為難,去布那宋家后塵吧!”
此話一出,讓鄭基臉上的神情凝重,雙眼中出現畏懼的神色,對著錦衣衛百戶說道:“不敢,錦衣衛乃是國主親衛,代表著國主的意志,我等豈敢對錦衣衛不敬,還請百戶大人帶路。”
錦衣衛百戶傲然地點點頭,帶著炎黃司眾核心人員上了車,而后揮揮手,讓車輛朝著錦衣衛駐地方向疾馳而去。
同樣的情形出現在福建州主基地市的各級政府部門中,從警察局、規劃司、財政司等等所有的主要部門的核心領導人全部被錦衣衛帶到了錦衣衛駐地。
錦衣衛大廈頂樓,一個巨大的會議室中,匯聚了整個福建州主基地市所有的市政各級部門核心人員,還有基地市中的各大世家的家主及主要嫡系子弟。
幾百人匯聚在偌大的會議室中,互相看著對方,但誰也沒有說話,偌大的會議室中顯得極其安靜,只聽到眾人的心跳聲。
會議室外是幾百名錦衣衛好手拿著武器守衛在門外,隨時等待著上峰的命令。在會議室中幾百人忐忑的心情中,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了,王曉和陳洪章以及十幾名跟隨的核心人員走進了會議室里面。
幾百人看到王曉的瞬間,有的人臉上浮現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有的人依舊是滿臉疑惑迷茫,有的人是好奇畏懼及不解。
推開門后,錦衣衛指揮使陳超立即高聲喊道:“三洲總督,國主行走,龍國戰神王曉大人到,所有人起立敬禮!”
幾百人聞言立即站起身,恭敬地朝著王曉行禮,同時滿臉敬畏、擔憂和恐懼地看著王曉帶著十幾人走進會議室。
坐在會議室的主席臺中央,王曉掃了眼下面的幾百名福建州主基地市的金字塔頂尖的這波人,淡淡地開口說道:“本座的身份爾等想必都很清楚,今日邀請諸位前來是商談我們福建州主基地市的改革事項。”
被王曉眼神掃到的李邦和諸位世家大族的家主立即恭敬地應聲說道:“我等謹遵三洲總督,國主行走,龍國戰神王曉大人號令,請大人吩咐!”
王曉淡淡地點點頭,沉聲說道:“末世后,龍國人口不足末世前一半,想要在末世存活,就不能再如末世前那樣運轉,否則龍國必定無法長久,本座相信諸位也希望龍國萬古,昂揚不滅!”
幾百人立即跟著高聲吶喊道:“龍國萬古,昂揚不滅,我等自今日后必定唯戰神大人馬首是瞻,戰神大人的話就是我們活著的動力。”
聽著幾百人狂熱地表述著忠心,王曉笑著說道:“很好,那本座就開始說說改革的事項,第一凡是市政官員違背過龍國律法者,不管是誰全部革職查辦;第二凡是違法龍國律法的非市政官員一律按照龍國法律從嚴辦理,但各大世家可為龍國建設作出貢獻,獲得本座發放的貢獻點,用貢獻點進行減罪;第三改革之后,福建州主基地市進入絕對的法治社會,一切以道德標準為準則進行審判!”
三個改革方向一出,頓時引起幾百人的市政官員和各大世家大族的討論和騷動,從內心來講這樣苛刻的條件他們絕對接受不了,但現在王曉為刀俎,他們為魚肉,沒有選擇。
沉默許久后,王曉看這幾百人都將自己的話消化的差不多,遂拍了拍手,立即有一隊錦衣衛搬著十幾疊一米多高的檔案走到主席臺前,將這些檔案堆放在幾百人面前。
王曉看著幾百人,指了指堆放的檔案,淡淡地說道:“整個福建州主基地市中,從各級政府部門所有官員到各大世家大族所有子弟,所犯的全部罪行全部紀錄在案,擺放在爾等身前。”
聽著王曉的話,一眾市政府領導全都臉色劇變,雙眼中充滿了恐懼的神色,而各大世家大族同樣如此,雙眼中恐懼的同時,充滿了濃濃的肉痛感。
這幾百人全都是人族精英,自然能夠明白王曉話中的意思,此刻全都在盤算著如何在王曉的統治下生存下去。
在他們的心中,只有生存下去才能再說其他事情,現在失去的也只是現在,未來不一定沒有機會重新拿回來。
對這些人的沉默和小聲討論,王曉沒有在意,也沒有制止,如此做也是讓他們有時間考慮和抉擇,而后做出更好的選擇。
沉默了許久后,李邦站起身看著王曉說道:“拜見戰神大人,下官身體不適,不適合繼續擔任福建州主基地市市長職位,還請戰神大人批準!”
聽著李邦的請辭,王曉臉上的神情未變,依舊淡淡地說道:“李市長這是要棄本座而去,不想進步的同時也不愿意為龍國百姓做貢獻,這種思想行為要不得啊!”
聽著王曉的話,李邦咬了咬牙,眉頭緊皺,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看著王曉沉聲說道:“戰神大人,下官愿意捐獻全部家產,且立下誓言只要戰神大人在,下官終生效忠戰神大人。”
王曉聞言臉上露出笑容,心中對李邦的誓言沒有絲毫相信,對于龍國官場上的老油子,所謂的誓言就像放屁一樣,沒有絲毫的可信度,相信龍國官員的話,不如相信母豬能上樹。
擺了擺手,王曉輕聲安慰道:“李兄弟不用弄的這么嚴肅,你的家產據本座所致可供應一支萬人軍隊一年的開支了,這么大一筆家產本座全部拿走有些不妥,這樣吧給李兄弟留一成,剩下的全部充入國庫,李兄弟的請辭本座就批準了。”
李邦聞言立即恭敬地高聲呼喊道:“多謝戰神大人成全,下官,不,我一定配合錦衣衛將所有事情處理妥當。”
王曉點點頭,擺了擺手,李邦起身向會議室門外走去,高大筆挺的身形在這一刻變得佝僂起來,仿佛整個人瞬間老了十幾歲,濃濃的落寞感充斥在全身。
幾百人看著離開會議室的李邦,臉上的神情各異,有的充滿恐懼,有的充滿憤怒,有的充滿不甘,但最終都化作濃濃的無力。
各大世家大族家主互相看了一眼,最終也眼神落寞下去了,末世后以武為尊的時代,修為決定一切,就算福建州主基地市中各大家族聯合起來,從高端戰力到低端戰力,與王曉匯聚起來的力量相差甚遠,想要反抗無異于雞蛋碰石頭,只有族滅人亡,家產被奪一個下場。
有了前任基地市長李邦的打樣,炎黃司司長鄭基也跟著站起身,沉聲說道:“拜見戰神多少人,下官身體不好,也想請辭,同樣愿意拿出九成家產充公,還望戰神大人批準。”
王曉聞言伸手一招,主席臺前的一本檔案飛了出來,落在王曉手中,翻開到記載鄭基情況的那一頁,看著上面的記載,淡淡地說道:“鄭司長你個人的請辭本座批準了,但你兒子必須死刑,是你自己動手,還是錦衣衛動手,你看著辦!”
鄭基聞言身形晃了晃,滿臉慌亂驚恐之色,看向王曉哀求道:“戰神大人,我愿意貢獻全部家產,放過我兒子吧,末世之后,我老婆女兒和父母都死了,就剩下這一個兒子,他才不到十八歲啊!”
王曉聞言冷聲笑道:“謊繆,本座放過他,誰來放過那幾位少女,被你兒子殘害的六名少女中最大的22歲,最小的才十歲,他是怎么下的了手,簡直畜生都不如,每一個少女都被他凌辱而死,雙乳和下體都被撕裂,宛如野獸一樣。”
憤怒而巨大的呵斥聲讓鄭基失神落魄,心中懊悔沒有教育好兒子,對兒子的放縱導致他變成了野獸一樣的人。
最早的時候鄭基對兒子墻間少女都是用錢權擺平,再加上是末世,人命如草芥,每天都有人死去,見多了死亡,鄭基對兒子墻間少女也漸漸覺得只是小事,沒有去說什么,導致他兒子越發的瘋狂放肆。
哀求無用后,鄭基臉上浮現出一片慘白的死寂,雙眼中生出一股死志,聲音有些嘶啞地對王曉說道:“戰神大人,我愿意用我的命換我兒子活下去,懇求戰神大人批準。”
見王曉不說話,鄭基繼續沉聲說道:“戰神大人既然對整個基地市所有官員都調查過,想必知道我鄭基是一個什么樣的官,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后,我鄭基從未貪污過一毛錢,也未做過一件除我兒子之外的違規違法事情,還為龍國百姓做了許多實事和好事,只懇求戰神大人同意用我的命換我兒子的命!”
王曉沉默少許后,沉聲說道:“鄭基如果沒有你那個兒子,你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官,雖然這是為官的本職本分工作,但在龍國這個貪腐橫行的大染缸中確實少見,本座可以破例批準你的請求,但你需要知道你死后,以你兒子的性子和情況,在這末世中活不了多久。”
鄭基聞言面如死灰,許久后雙眼中恢復焦距,看著王曉緩緩地說道:“多謝戰神大人,只要他死在我后面,我就盡到了我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沉重地嘆息一聲,王曉感嘆道:“你是一個好官員,一個好父親,但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清官!你去軍部強者組報道吧,來人戰死在與海獸的戰斗中,為龍國百姓做出最后的貢獻,也算是贖罪了!”
“諾!”鄭基恭敬地應聲說道:“多謝戰神大人成全,下官告退!”鄭基帶著感激的情緒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中剩下的官員看著鄭基離開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各自開始盤算起來,但也有的官員臉色慘白,感覺巨大的恐懼感襲來。
在王曉的點名下,審判繼續,一個個市政府各級部門的官員全部被查出或大或小的問題,完全清廉者只有寥寥數人。
對于這些有問題的官員,王曉毫不手軟,該殺的殺,實力達到四階的充入軍中強者中,實力低微的直接處死,有些不足以處死的官員則沒收家產,同時充入城中后勤供應中做苦力工作。
幾個小時后,會議室中兩百多名市政府各級核心官員全部被處理干凈,由這些官員本人配合錦衣衛進行處罰工作,凡是敢不配合和跳出來反對的被王曉直接彈出劍氣長河切割成齏粉。
在懷柔手段和雷霆霹靂下,整個福建州主基地市的官員被清掃一遍,而后開始對各大世家大族開始清理。
首先清理的對象是陳洪章所屬的陳家,其目的是給各大世家大族打個樣,讓這些家族心中明白該如何抉擇,該拿出多少東西為龍國百姓做貢獻。
看到王曉掃過來的眼神,陳家主心中明白王曉是讓他自己主動開口,遂站起身說道:“戰神大人,我們陳家與其他家族不同,還希望戰神大人可以特殊處理。”
掃了眼陳家的十幾人,王曉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看向身旁的陳洪章淡淡地說道:“陳將軍怎么看陳家的要求。”
陳洪章聞言立即應聲道:“總督大人,下官心中只有真理信仰,只要總督大人與下官信仰一致,所做的事情下官認同,下官就算粉身碎骨也是全力支持。”
陳家的人聽著陳洪章的話,臉上浮現出各種各樣的神情,有的神色驚恐慌亂,有的滿臉怨恨心中咒罵,有的失望自責。
那中年美婦看向陳洪章高聲喊道:“四弟,你怎能這樣,你是陳家的人啊,要為家族利益考慮,要以家族為重啊,身為基地市軍方統帥,整個基地市權柄第一人,你怎么能讓那小年輕騎在你頭上,沒有我們陳家,你如何能夠如此順利地坐上基地市統帥的位置,你如此行為,豈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聽著中年美婦的話,陳洪章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看向中年美婦,淡淡地說道:“好一個陳家,還一個以家族為重,當年我母親被陳家苛待,抑郁而終的時候,陳家怎么不說仁義道德;我陳洪章能出任福建州主基地市統帥靠的不是陳家,是我陳洪章個人軍功積累,靠的是國主賞識和軍中秦元帥提攜,反而是你陳家仗著我的名威,這些年在基地市中搶占了多少利益好處,將原本排行第六的陳家,變成了如今基地市第一家族。”
面對陳洪章的直述,陳家人不敢,也找不出反駁的點,全都臉色慘白地看著陳洪章,心中充滿了恐懼的情緒。
王曉看著這一幕,臉上擺出一副冰冷的神情,看著陳家眾人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不知進退,那本座就直接宣布吧,陳家所有子弟中所犯罪行全部紀錄在案,陳家可按照貢獻點兌換標準拿出家產進行兌換,使用貢獻點換取陳家子弟的命,另外一些情節惡劣的陳家子弟全部處死,從今日之后,剝奪陳家所有特權,陳家也安心做一個商賈世家。”
聽著王曉的話,陳家主面如死灰,這樣嚴厲的審判下,陳家要死不少子弟,還要拿出不少家產拯救違法的家族子弟,且以后的各項生意全部要老實經營,這樣一來利潤就直線下降,成本大幅上升,從如日中天的大家族變成了普通家族。
面對王曉的宣判,陳家主和陳家所有人都不敢反對,他們怕王曉這個殺神直接以忤逆罪將他們當場鎮殺,只能恭敬地說道:“陳家愿意遵從戰神大人號令,配合錦衣衛進行處理所有事項。”
有了陳家的打樣,張家,王家,李家,周家等等幾十個或大或小的家族全都按照此標準宣誓遵從王曉制定的清算規則,老實配合錦衣衛進行處理工作。
偌大的會議室最后只剩下王曉和陳洪章兩人,沉默了少許后,陳洪章開口說道:“總督大人,以防那些官員和各大世家聯合反撲,末將建議繼續軍管,等一切塵埃落定,再結束軍管。”
王曉點點頭,沉聲說道:“理應如此,雖然這些官員和各大世家聯合起來的力量不足為懼,但也沒必要浪費基地市的整體力量,我們最終的敵人是海洋中的海獸,隨時有可能登陸作戰,我們需要盡最大努力保存基地市的戰力。”
陳洪章見王曉也是這樣想的,心中頓時安定不少,沉聲說道:“總督大人,末將去看著軍隊,免得出現紕漏,損傷了基地市的戰力。”
王曉點點頭,目送陳洪章離開會議室,而后閉目沉思起來,許久后開口喊道:“陳指揮使進來下,本座有事安排。”
陳超聽到王曉的呼聲,推門而入,神態恭敬地看著王曉,等待著王曉的命令。
拿出一張名單,遞給陳超后,王曉沉聲說道:“讓錦衣衛去請這些人過來,本座將安排市政的各級部門領導人選。”
接過名單,陳超應了聲,轉身出了會議室,王曉又閉上眼睛,思考著清算完各大世家和主要官員之后,下一步該如何走。
半個小時后,陳超帶著一百多人進了會議室,眾人神情嚴肅地落座在會議室中椅子上,有的人滿臉崇拜,有的人神情敬仰,有的人面帶擔憂和緊張,全都恭敬地看著王曉,高聲呼喊道:“拜見總督大人!”
聽著下面百多人的呼喊,王曉緩緩地睜開雙眼,掃視了眾人一眼,而后沉聲說道:“諸位不用緊張,本座喊諸位過來是調查過諸位的生平為人,覺得各位能夠做一個好官,為龍國百姓做貢獻。”
眾人聽著王曉的話,全都激動不已,看向王曉的眼神滿是崇拜之情,紛紛喊道:“我等絕對服從總督大人號令,一切以總督大人的意志為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