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摸了一下妻子織的圍巾,心也跟著暖起來,真的很暖很好看。
他把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回頭將妻子一把抱起放在床上,“謝謝,我很喜歡。”
沈清宜看著他灼灼的眼神,認真道:“今天還不可以哦。”
陸硯唇角淺淺地彎起,伸手撫了一下她的臉,“知道了。”
說完將唇貼過去。
沈清宜連忙后退,避開了他,“別,陳醫生說要一個星期呢,還差兩天,你忍忍。”
這家伙嘴上說著知道了,可行動上一點也不像知道了的樣子。
陸硯有些委屈,“那你親一下,我不動怎么樣?”
沈清宜猶豫了一下,把唇湊過去,在他左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陸硯唇角的弧度擴大,又把右臉湊過去,“剛剛只有一秒,這邊要翻五倍。”
沈清宜乖乖把唇貼在他的右臉上,心里默默數了五秒,放開。
陸硯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嘖,真沒誠意,才三秒,這叫我怎么忍?”
三秒嗎?難道她數快了?不過也就差兩秒的事,她也懶得和他計較了,這人幼稚起來和安安沒什么差別。
為了這兩秒和他講道理哄人,沒有五分鐘怕是搞不定,實在是得不償失。
就在沈清宜猶豫之際,陸硯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腦勺,與她的唇緊緊相貼,狠狠地親了好幾下才放開,唇角彎彎道:“本來就差幾秒,你還猶豫幾秒,我多少得收點利息。”
沈清宜:!!!
說完放開她,起身出門洗漱。
重新回到房間時,就看到沈清宜已經躺下了,陸硯坐在桌前,攤開手稿,逐一的標記,計算。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清宜迷迷糊糊的起床要去上廁所時,就看到陸硯還坐在桌前的燈下,含糊地問了一句,“你怎么還不去睡?”
陸硯手上拿著一張地圖,“等會就睡了。”
沈清宜上完廁所回來,看到陸硯手上仍舊拿著那張地圖若有所思。
沈清宜走過去看了一下,不像是華國地圖,“這是什么?”
“這片海域的地圖。”
沈清宜好奇,“你接下來的任務不是改造艦艇嗎?材料回來了嗎,效果怎么樣?”
“材料回來了,效果要試試才知道。”說完之后又補充道:“接收艦艇上的材料就是教授筆記上記載的,想讓它改造后下水,打個漂亮的勝仗。”
沈清宜的目光落在那張地圖上,“是對方對峙挑釁的問題嗎?”
陸硯點了點頭,“嗯。”
“那你有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
陸硯看了一眼妻子,“我想知道這兩片島礁之間精準距離,但那是公海領域,派人去量,被人發現會起疑,甚至會被跟蹤。”
沈清宜想了一下,“王參謀長和華首長在飯桌上討論的是這個問題嗎?”
陸硯點頭,“嗯。”
“那你帶我去看看,我能精準地看出它們的距離。”
陸硯突然想到,妻子是展示過這特殊天賦的,她只需看一眼就能準確的知道對方的身高、體重,甚至比尺子還準。
陸硯激動得一下子站起來,“好,明天就去,等解決完這件事,咱們就回去。”
沈清宜看著男人眼里突然有了光的樣子,踮起腳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去睡吧。”
“去哪睡?”
沈清宜眨了眨眼睛,“當然是安安那邊啊。”
陸硯忍了忍,溫聲道:“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陸硯帶著沈清宜和安安一起去王參謀長的辦公室。
當王參謀長聽到沈清宜居然有這樣的本事后,驚訝極了。
甚至有點不敢相信。
沈清宜笑道:“您一米七二,體重六十五公斤。”
接著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華風,“你一米八三,體重七十五斤。”
王參謀長和華風雙雙互看了一眼,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沒有絲毫偏差。”王參謀感慨道。
華風激動的看了沈清宜老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一句什么。
陸硯把沈清宜拉到自己的身后,避開華風的視線,“帶我們去吧,順便看看他們的艦艇的寬度。”
現在哪個年輕男人多看兩眼沈清宜,陸硯都警惕得很。
“好,我這就去安排船只。”
陸硯把安安牽到王參謀長面前,“麻煩幫忙照顧一下我兒子。”
“好。”
華風帶著陸硯和沈清宜簽完保密協議,快速的送到高層審批后回來,親自帶了一支小隊陪夫妻倆上船。
這是沈清宜第一次坐船出海,海上的風大,陸硯用大衣將她的頭包裹在懷里。
到了目的地,就看到對方的一艘艦艇在公海臨近邊界的領域來回穿梭。
華風咬了咬牙,平復了一下情緒,“到了。”
沈清宜從陸硯的大衣里鉆出來,觀察著兩個島嶼之間的距離,讓船來來回回地開了好幾個回合,前面后面看了兩遍。
沈清宜可沒有陸硯的記性好,她當即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紙,記錄下數據。
又把兩個島嶼的位置和形態,完全畫了下來。
華風幾人看到沈清宜將各個視角下的島嶼惟妙惟肖地畫了一遍,而且間距標注精確到厘米,再一次被震驚到了。
陸硯又說,“清宜,你再看看對面的那艘艦艇,估量一下它的寬度。”
“好。”
等沈清宜把所有數據記錄完,華風就收隊了。
到了岸上,陸硯看著妻子被凍紅的鼻尖,拉著她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到了辦公室,除了王參謀長,還有另外一位團長和一位司令。
他們看到沈清宜遞交上來的數據,都震驚不已,忍不住問了一句,“準確嗎?這可不是兒戲。”
沈清宜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說道:“咱們辦公室門口放在地上的那根樹干長六點三米。”
陸硯看了一眼王參謀長旁邊的幾位軍官,說道:“還請王參謀長派人去測量一下。”
王參謀長連忙喊人去量,那人量完之后趕回來,如實匯報,“報告王參謀長,那根樹干是六點三米。”
此話一出,新來的兩位軍官也驚訝了,那根樹干離辦公室是有些距離的。
陸硯看著幾人的表情,下巴微揚,仿佛比自己得了肯定還得意,“怎么樣?要相信沈清宜同志嗎?”
王參謀長連連點頭,“相信。”
他主要還是相信陸硯,從認識他起,就從沒見他做過任何沒握的事。
陸硯這才轉過身來,溫聲對沈清宜說道:“先回去休息,我要在這里和大家部署一下方案,如果沒有按時回來,你和安安不用等我吃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