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正說著呢,就從大廳傳來李秘書的聲音,“陸工,在家嗎?”
陸硯起身,“是李秘書來接我們去華家吃飯,我先出去,你可以晚點出來。”
“嗯。”
陸硯轉身出門,走到大廳,李秘書十分恭敬道:“陸工,華首長請你們過去。”
陸硯點頭,“嗯。”
說完后叫了一聲,“安安。”
安安從房間里出來,看到李秘書笑道:“是要去天天的外公家吃飯嗎?”
“是。”
李秘書往陸硯的身后看了一眼,“陸夫人呢?”
“稍等一下。”陸硯淡淡的回應道。
大約過了五分鐘,沈清宜就出來了,她穿了一件寶藍色的雙排長款呢子大衣,圍著白色的圍巾,頭發半挽半扎,整個人清麗動人。
陸硯微愣了一瞬,就看到她走過來牽起安安的手,笑道:“走吧。”
李秘書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沈清宜,這一家子還真是賞心悅目的。
三人到了華家,華慶國也來了,他坐在輪椅上,由華安推著。
華風迎了上去,給他遞了一支煙,“陸工。”
陸硯抬手拒絕,“謝謝,不用。”
他不喜歡煙的味道。
說完向華慶國打了個招呼,就拉著沈清宜找位置坐下。
陳憶南和陳憶欣也過來了。
陳憶南的目光落在沈清宜那只被陸硯緊緊扣著的手上。
陸硯察覺到他的視線,長眉微挑,直到他目光移開才輕輕地放開了妻子的手。
陳憶欣跑過來,看著沈清宜一臉驚艷,“月亮姐姐,你這身衣服搭得真好看,在哪買的?等回京我也去買。”
沈清宜一時有些想不起來,尷尬的笑笑,“你要喜歡,晚點我送你。”
“真的?”
“嗯。”
陸硯不喜歡妻子總是遷就別人的樣子,他也沒給妻子帶多少套衣服來,而且這套衣服,妻子在京都時也喜歡穿。
他沖著陳憶欣淺淺的笑了一下,“你穿這套衣服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陳憶欣疑惑。
“你有寶藍色的衣服嗎?”
陳憶欣搖了搖頭,“沒有。”
陸硯笑笑,“那你試過沒有?”
陳憶欣想了想,“試過。”
這話問得……她陳大小姐什么顏色的衣服她沒試過。
“那為什么沒買?”
“不合適啊。”剛回答完陳憶欣馬上反應過來了。
她好像確實不適合藍色的,也不知道這個直男怎么看出來的。
“算了,你這衣服我還是不要了,等到了京都你陪我去挑怎么樣?”
沈清宜笑道:“可以。”
這時華家三姐過來招呼陸硯和沈清宜,“吃飯了。”
沈清宜站起來禮貌回應后,跟著陸硯一起挨著坐到了華慶國的旁邊。
“華伯伯。”沈清宜禮貌的叫了一聲。
華慶國笑著應完她,又說:“這次辛苦陸硯了,你們住在這里要是有什么需求后勤部滿足不了,直接跟我說。”
沈清宜杏眼彎彎,“很好了。”
看來華伯伯是真的喜歡上陸硯了,她很開心。
華慶國看了一眼旁邊的陸硯,“你之前喜歡開的那輛車,等會我讓李秘書停到你家門口。”
陸硯的唇角彎起,“謝謝華伯伯,不過我最近應該也沒有事情需要出門,就先學學艱苦樸素的作風,等需要了再跟您說。”
陳憶南愣住,這是人說的話么?艱苦樸素還能這樣學?
哪知華慶國只是笑笑,“行。”
眾人:!!!
菜上來,大家一邊吃一邊聊著。
吃完飯同陳家兄妹一起出來,夫妻倆牽著安安走在路上,沈清宜笑道:“沒想到華伯伯真的喜歡你了呢?你真厲害。”
安安補充道:“而且非常喜歡。”
陸硯享受著妻子崇拜的目光,故作淡定,“還可以。”
陳憶欣撇了撇嘴,沒想到陸硯在月亮姐姐面前還挺會裝的。
這個鄙夷的念頭剛過,陸硯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陳憶欣嚇了一跳,這男人是不是有神通啊,偷偷在心里吐槽一句也能聽到。
分別時陳憶欣問沈清宜,“月亮姐姐,你們什么時候回京都?”
沈清宜停下腳步回頭,“看陸硯的安排吧,你們呢?”
“我哥說等陸工的結果出來,如果沒什么問題,就回去了。”陳憶欣一副不舍的表情。
沈清宜有些舍不得,“陳醫生在京都很忙嗎?”
“我哥任何時候回到京都都很忙,掛他號的人要提前半個月呢。”陳憶欣驕傲地說道。
沈清宜夸道:“那是,陳醫生人品、醫德、醫術都是一流。”
陸硯在心里哼了哼,沒說話。
陳憶南深邃的眉眼帶笑,“回京都我再幫你檢查一下頭部,那邊的設備更先進一些。”
沈清宜這才想起,有件重要的事忘記對陳醫生說了,“我好像陸陸續續想起許多事了,是不是證明沒有什么事了?”
“嗯,比我預想中的要好。”
幾人各自回家,沈清宜謹記醫囑,晚上說什么也不允許陸硯來她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陸硯空腹驗血,其它的檢查報告都很正常。
報告出來時,毒性有一點擴散,并不嚴重,陳憶南帶著陸硯一起去了市區的醫院,再次做了一遍更為詳細的檢查,結果和陳憶南的一樣。
陳憶南配好藥,回到軍區給陸硯做治療,一連三天,毒性才徹底清除。
這期間,王志方打了多個電話,除了警告他往后這種事絕對不可以親自上陣,又問了艦艇改造進程。
陸硯嫌他啰嗦,匯報了具體進程就想掛掉。
“等等!”王志方連忙喊住他。
“還有什么事?”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允許親自上陣,有什么困難給我打電話,華慶國那個倔老頭我能搞定。”王志方再次強調。
“知道了。”陸硯應下掛了電話。
“艦艇改裝完,馬上回來。”王志方真的寧愿伺候陸硯,也不想罵其他下屬了。
“大概十天左右回來。”
得到準確的時間答復,王志方松了一口氣。
陸硯回到家,安安已經睡了,他走到妻子的房間,就看到她拿著織好的毛巾在手里看。
沈清宜見陸硯回來,急忙迎了上去,讓陸硯低下頭,沈清宜踮起腳來將圍巾掛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