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想一想國華航空的發展方向,因為華國飛機制造領域還處在非常薄弱的局面。”
沈清宜:!!!
陸硯還真沒當他是個孩子啊。
“那你怎么想?”
安安大眼睛彎成月牙,“我在想飛機制造需要哪方面的知識?要怎么樣才能學到這些知識,哪個國家在這方面最厲害?還有這個領域有什么杰出的人才?
不過這些爸爸已經告訴我了,我朝這個方向努力就可以了。
媽媽的問題有這么難嗎?”
沈清宜搖了搖頭否認,最后猶豫了一下說道:“外婆突然很想見爸爸。”
安安趴著,兩手托腮,“外婆很喜歡爸爸么?”
“之前不喜歡,現在喜歡了。”
安安長長的睫毛落下,小鼻子皺了皺,“才不是,她一點也不喜歡爸爸和我,突然想見,肯定是遇到了只有爸爸才能解決的麻煩事。”
沈清宜不說話了,這個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
“爸爸和姥姥同時出現危險你會救誰?”安安突然問。
沈清宜皺眉,“你一個孩子為什么突然問這種問題?”
怎么回答都不對。
“你說嘛!”安安伸手搖了搖沈清宜的手。
沈清宜不答反問,“那我和爸爸遇到危險了,你會先救誰?”
安安漆黑的眸子閃了閃,“當然先救你了,不管我多么喜歡爸爸,但媽媽在我心里的地位沒有能比得上。”
爸爸不需要他救。
雖然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問題,但沈清宜還是感動得一塌糊涂,真不愧是她拿命疼的兒子。
她伸手把安安抱坐起來。
安安乖巧地靠在沈清宜懷里,偷看了一眼媽媽的臉色,繼續追問,“媽媽,我都回答你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沈清宜左右為難,“那你說媽媽應該救誰?”
“當然是爸爸啦。”安安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見沈清宜不說話,安安搖了搖她的胳膊,“如果爸爸有事,安安會很難受,很孤獨,媽媽也會很難過,因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爸爸這樣的男人了。
就算有,也不屬于我們。”
沈清宜驚訝的看著兒子,這小子的腦袋怎么想得這么遠啊,連忙開導道:“這只是一個假設而已,爸爸不會有事的。”
安安小嘴嘟起來,“我知道呀,我也只是說假設的后果。”
姥姥的麻煩肯定不簡單,不然媽媽不會魂不守舍。
他一點也不想讓爸爸幫忙。
他就要讓媽媽在爸爸和姥姥之間堅定站爸爸,不能為了姥姥委屈爸爸。
沈清宜知道兒子的小心思多,但不知道這么多,畢竟還不到五歲。
她撫了撫兒子的臉,“睡吧。”
第二天,楊華方再去小店,見韓蘭芝仍舊沒有回來,心里有一絲絲不好的預感,陸硯出差,沒有告訴她固定的聯系方式。
不得已先打給了周寒。
周寒一聽,不以為然,“放心吧,除非她死,否則一定會回來。”
她有多喜歡這套房子,他可是全看在眼里。
也因為這套房子,對他和陸硯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明里暗里的詢問他的個人情況。
但她是師母,除了不喜歡,也不能做什么。
楊華方又說:“她是被兩個男人帶走的,為首的男人叫趙明,你聽說過這個男人嗎?”
周寒想了一下,他記得有人八卦過,教授出事后,師母就跟了一個叫趙明的富商。
就是因為她這種行為,讓他看到那個姓夏的男人后,簡直氣瘋了,這才出言不遜把師妹給得罪了。
周寒皺了皺眉頭,“陸硯沒找你,就別問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我總覺得不對勁。”楊華方隱隱不安。
“覺得不對勁就對了,這種事別問。”
楊華方懂了,看來老板也是知道韓夫人和趙明的關系,他有意避諱,她也不好再提,最后掛了電話。
但周寒想來想去,還是打算給陸硯去一個電話。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他預估著陸硯應該回住處休息了,電話撥過去,等了一會,就傳來了陸硯的聲音,“有事快說。”
“急什么?你就不能對我態度熱情一點嗎?”
陸硯的聲音放緩,“那你說吧。”
“楊華方打電話過來了,說師母昨天被趙明帶走,今天還沒有回來,雖然我知道他倆的關系,但還是和你說一聲,畢竟你的意思是把她困在鵬城,不是讓她回趙家。”
“知道了。”
“沒什么問題吧?”周寒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不好說。”陸硯回應完又問他,“你有沒有興趣開一間化工廠?”
周寒一聽來了精神,陸硯可是有點石成金的本領,錄像機廠、房地產、通訊配件可全是他的主意和技術支持。
“哪方面的?”
“口紅、護膚品、香水之類的。”
女人用的東西,周寒沒什么興趣,“又沒什么技術含量,現在鵬城那邊已經有那很多家加工作坊了。”
“做高端的沒那么容易,需要生物技術。”
周寒好奇,“你怎么突然想到這上面上了。”
陸硯笑笑,“我給清宜買口紅,看了一眼成分配置表,感覺暴利,而且這個口紅的味道我不喜歡。”
周寒了然,“懂了,借生意之便,做你喜歡的味道給師妹用,不過你這人有喜歡的味道嗎?”
陸硯沒回答,而是又建議,“你先去招兵買馬,高薪網羅相關高校生物制藥類的人才做研發。”
周寒哂笑了一聲,“我還能為你全能呢。”
陸硯手上剛買的這款他會,但不喜歡,其它的不會,也能學,只不過他目前的精力不能過于分散,否則會影響工作和家庭,“你招還是不招?”
“這種人才可不好招,你以為人人像我,敢于下海,大部分都會和你一樣選擇捧鐵飯碗。”
陸硯,“開十倍的工資試試,這件事你想通了自己做,做好了再來找我,我還有事,先掛了。”
周寒懂了,意思就是中途有麻煩也別找他,自己看著辦。
陸硯掛了電話,靜坐了一分鐘,將韓蘭芝和趙明的消息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韓蘭芝初次上門向妻子討要筆記,把她逼哭,緊接著趙楚帶人上門找到妻子還是為了那本筆記,還有萬華這次的針對同樣如此。
如果妻子接到了韓蘭芝的電話,那么……
陸硯瞇了瞇眼,修長的指節輕點了幾下桌面,拔下那個熟悉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