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聽到這句,心跳漏了半拍,又被陸硯盯著有些不自在,別過臉去,小聲道,“我知道了。”
她垂眸低聲說話的樣子,讓陸硯忍又想到去親她,想到她說的‘懲罰’,喉結滾動了一下,終是忍住了。
這懲罰真讓人難受。
他從桌上把她抱下來,“好了,去找手稿吧。”
沈清宜從包里掏出鑰匙,把箱子打開,從里找出那本藍色殼的筆記本,遞到陸硯面前,“就是這本。”
陸硯接過,打開里面的內容,快速翻閱。
沈清宜見他眉頭微蹙,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緊張地問道:“這是什么?”
他把筆記本一合,“是一項實驗成果。”
實驗地址不在本國,而且數據記錄更像是兩個人的操作和實驗。
“是不是很重要?”
陸硯點了點頭,“嗯!”
他本想再多解釋一番,但一想到上次她在電視上看到王明義自殺時那種駭然驚愕的表情,剩余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他把收稿揣回風衣的里兜。
沈清宜見事已辦妥,把箱子里其它書稿重新整理好,起身起說道:“走吧!”
說著她更開始去關窗戶,拉窗簾,又把屋子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到了大廳門口,還不見陸硯出來,又折回到房間,“怎么不動?”
問完這句話,就看到他看著自己,眼神灼灼,期期艾艾,身子倚靠在后面的書桌上,雙手虛撐著。
沈清宜懂了,只是他這個鬼樣子,也不主動,是幾個意思呢?
想到明天就要走了,沈清宜也不想去猜他的小心思,走過去。
陸硯連忙起身站直,喉結滾動了一下,就迎來了她的擁抱。
她踮起腳尖,仰起頭,只親到了他的下巴,尷尬……
這一點都不遷就的樣子,是不是會錯意了,沈清宜突然覺得自己尷尬又自作多情。
算了,會錯意就會錯意,反正他是她丈夫,既不違背道德,也不犯法,她不是一個為了一點小事特別喜歡內耗的人。
這點和陸硯恰恰相反,陸硯在大事上是絕對的掌控和絲毫不遲疑。
可對上沈清宜,他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總是想盡辦法小心翼翼試探驗證過后才敢對她稍稍放肆。
她昨天的一句‘懲罰’,他便牢牢的記在心里的,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忍不住的揣測。
如果是她想,那他就不算不守規矩吧。
正當沈清宜放下腳跟要走的時候,腳下突然騰空,身子再次被他托起,轉瞬間,她就被男人以一種羞人的方式抱坐在懷里。
面對面的坐在他的身上,雙腿被迫分開,他的大掌環著她的腰肢,低下頭來,氣息灼熱而又粗重,“你現在可以親到我了。”
沈清宜:!!!
她并不是個矯情的人,抬頭貼上他唇,一點一點在他唇邊碾轉,啃噬,又輕又柔,陸硯的腦袋有點短路,這種不能回應的感覺就像上萬只螞蟻在他身上的咬,難受又享受。
他忍不住微仰著頭,沈清宜覺得他今天真奇怪,雖然和他親密的時候并不多,但每回只要她一回應,他就會變得強勢又瘋狂。
也能感受到他的極力克制,但絕不是今天這般克制。
不過他很配合,沈清宜吻他哪里,他就把哪里湊過去。
實在是乖到驚人,溫柔到反常。
直到她感到小腹某處被頂住……
她才驚慌地停止了動作,推了推陸硯,從他身上跳下來。
陸硯只感覺身子一輕,一下子清醒了,也知道妻子在害怕什么。
連忙起身拉住她的手腕,“我會改。”
沈清宜莫名其妙,看他態度真摯又迫切,笑道,“改什么?”
陸硯抿了抿唇,“變得溫柔。”
她昨天的每句控訴他都聽到心里去了。
沈清宜噗嗤一笑,她也沒提過這樣的要求啊,“你現在這樣也挺好!別聽彩晴的,她電視看多了就會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陸硯怔了怔,所以妻子對昨晚的話是半點印象也沒有了。
陸硯還想說什么,沈清宜看了看表,“快回去吧,我今天要早點睡。”
沈清宜見他磨磨蹭蹭的樣子,和安安的小要求沒有得到滿足時又不想主動開口時一個樣子。
老實說哄這兩個男人都挺費勁,讓人猜著哄不打緊,有時候腦回路還和別人不一樣。
“是沒親夠?”沈清宜問他。
陸硯點了點頭,“嗯!”
沈清宜了然,沒想到居然比安安好猜,走過去,“那你來!”
陸硯想,這可是妻子主動要求的。
他走過去,察覺到妻子目光落在他腰間,溫聲道,“只要你不愿意,我能管住它。”
說話間,雙手將人摟抱在懷里,低頭,垂眸,額頭抵著額頭,沈清宜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迫人,且帶著十足的侵略,瞬間將她的呼吸淹沒,就像是野獸即將沖破桎梏。
可吻落下來時,卻是極力克制的溫柔,帶著十足的纏綿和珍視……
沈清宜被他密集的吻,吻得有些發軟,從唇角到眉眼,好像怎么都吻不夠。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停下來,將她的頭埋在自己胸口,平息下來,才開口道:“不要在鵬城找律師,把媽帶過來就行。”
“為什么?”沈清宜問他。
“我讓人替你在這邊找。”
如果只是帶韓蘭芝回來,來回頂多不過一個禮拜,但是找律師,根本無法確實要找多久。
他不想和她分開太久。
沈清宜想了想,“好!”
輿論已經反轉,那些京都有頭有臉的律師應該不會再拒絕接爸爸的案子,更何況是陸硯出面。
“不要去找何香草。”陸硯又強調。
原因上次陸硯和她說過,她能理解。
“好!”沈清宜乖乖應下。
半晌,陸硯又小聲說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在夏家工作了?”
沈清宜好一會才明白陸硯的意思,他到底還是計較的,解釋道:“提離婚那會,我是氣你的,我和夏熹悅根本沒什么,除了夏家,我還能上哪兒找這么合適的工作?
再說他們姐弟照顧了我和安安這么多年,總不能說不干就不干了。
還有就夏家那個門檻,也絕不是一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可以進的。
我有安安,怎么可能會讓自己飛蛾撲火做這種遙不可及的夢?
你那么聰明,應該會想得到的。
還有夏熹悅,你要是了解過他,就更加不會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