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倒也沒失望,溫聲回應,“好!”
吃過晚飯,陸硯陪安安繼續組裝了一下他的機器人就提前給他洗漱了。
不過八點就想著哄安安上床睡。
平常安安怎么著也要等磨到九點才能入睡的。
安安雖然不愿意,但爸爸說有個新故事,而且特別新穎,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
他把兒子抱在懷里,一邊小聲的講著故事,一邊用手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背部。
他將故事的節奏盡量講得舒緩,沒有留疑問,也沒有需要思考的地方,就是一個令人開心的小故事。
安安聽著聽著果然睡了。
終于把安安哄睡,他輕手輕腳的起床,穿上外套,只是剛到大廳,就看到陸彩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畫面正播著一對男女正含情脈脈坐在床上,陸彩晴掩著嘴在笑。
陸硯手握成拳,放在唇下輕咳了一聲。
陸彩晴連忙回過頭,就看到她二哥一身風衣,穿戴整齊地站在大廳的不遠處。
“二……二哥,你不是在哄安安睡嗎?”陸彩晴想到接下來的畫面,連忙關了電視。
“安安睡了!”
陸彩晴看著陸硯還站在那兒,起身把電視讓給他,“你想看?”
最近他二哥確實有偷摸著看電視的習慣,還和她看同一個頻道,真是見鬼。
陸硯沒過去,而是說道:“你也早點睡吧。”
陸彩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連忙起身回了房間。
等陸彩晴房間的門關上,里面完全沒了聲音,他才走到沈清宜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沈清宜把門打開,燈光照在她臉上,像是給她盛滿笑意的眼睛里鍍了一層柔光,“進來吧!”
陸硯雙手揣在兜里,走進來,就看到她的桌上放了兩瓶紅酒,兩個高腳杯。
還有一小碟花生米和一小碟鹵肉。
她給陸硯搬了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等陸硯坐下,她也跟著坐到了旁邊。
“這兩瓶紅酒,還是王教授當年送給爸爸的,聽說在華喬商店買的,很貴,所以就珍藏起來了。”沈清宜一邊說著,一邊給陸硯倒了一杯酒。
陸硯極少喝酒,除了領證的那天晚上,他帶著沈清宜去見領導師長,心情莫名的高興,禁不住勸,多喝了幾杯,整個人半醉半醒,那種感覺他到現在也忘不了。
臉頰發燙,腦子清醒,行為卻難以自控,就是那晚上,妻子睡在他旁邊,把手搭在他肩上。
他本是沒動的,可當她粉潤的唇貼過來時,本能的反應讓他再也不法抑制。
無師自通一般的把她欺在身下,那一晚折騰了她很久。
她嚶嗚著求他輕點,可偏偏就是這個聲音把他的理智全部沖散……
事后他有些自責,問她疼不疼,她乖極了的躺在他旁邊說不疼。
他抬眸看妻子,“你喜歡喝酒嗎?”
他好像沒見過妻子喝酒。
沈清宜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下,“還好,在錢老那里喝過,也是紅酒。”
也就象征性地抿了幾口,味道說不上好壞,因為要帶安安,她可不敢醉酒。
沈清宜拿著酒杯眉眼帶笑,在他面前舉起,“慶祝一下爸爸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契機。”
陸硯舉起酒杯和她相碰。
沈清宜一飲而盡,很快她秀氣的小臉就皺成一團,咂了一下嘴巴,又長舒一口氣,嘴里那股又酸又澀的味道消散了一點,一股甘醇濃厚的醇香在口腔中蔓延。
有點神奇,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見陸硯的杯子也空了,繼續給他滿上。
“再來,祝我這次去鵬城諸事順利。”
又一杯下肚,一粒花生米都沒吃。
陸硯再把酒杯遞過去的時候,發現她的臉頰已經微紅,不過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這種酒對陸硯來說并不怎么上頭,他清醒理智地看著妻子的一舉一動。
飽滿的唇上被紅酒鍍了一層水潤的光澤,在燈光下星星點點,微醺的眼神中沒了剛剛那股淺淡的笑意,似乎慢慢地染上了一絲淺淡的委屈。
她沒有說話,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好像忘記他。
她自顧自的又連喝了兩杯,嘴里嘟囔的說道:“真好喝呀!”
說完之后拿起另一瓶沒有開封的酒遞到陸硯面前,歪著腦袋,語氣里帶著一點撒嬌,“你幫我開。”
陸硯順從的接過她手里的酒瓶,一本正經開口,“有什么好處?”
沈清宜突然笑了,起身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樣可以嗎?”
親完之后又坐回原座,委屈的道:“陸硯,你真壞!”
陸硯手一頓,看著她迷朦的模樣,知道她醉了,把酒放下,溫聲問,“哪里壞?”
“憑什么你不喜歡的時候,不管別人怎么熱情都可以把別人丟在一旁邊好多年不管不問,只要你喜歡了又能隨時讓人把心都掏給你”她說完,委屈地瞥了瞥嘴,“為什么我就沒這個本事?我才不要讓你這么快如愿,一點也不公平。”
陸硯的心尖一顫,像是被人扎了一個窟窿,心疼得厲害,又像是被放了一束燦爛煙花,欣喜得血液沸騰,起身走近把妻子一把緊緊的抱在懷里。
“好,那就好好懲罰我,直到你覺得公平為止。”他的聲音發澀,極盡溫柔又珍視無比的撫了撫她的頭。
沈清宜像是聽懂了,又抬頭看他,朦朧的眸中帶著幾分醉意,“可我舍不得呀。”
沈清宜暈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這句話對面前這個男人的沖擊力有多大。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陸硯說不出話來,他只感覺心中原本被狠狠挖掉的一塊,在此刻全部被填滿。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聞著她身上的紅酒味道,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他想,如果她現在要他的命,他也會給的。
沈清宜不舒服的在他懷里掙扎了一下,嘴里含糊不清的抱怨,“又這樣?”
陸硯連忙松開,緊張地問她,“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力氣很大?”沈清宜兇他,“牽手也是,擁抱也是、還有……還有床上也是,技術那么爛,我到現在還怕呢?”
說著又扯起他的領口質問,“溫柔,溫柔懂嗎?別光長一張溫柔斯文的臉啊。”
陸硯怔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拉起她的手的撫在自己的臉上,態度誠懇又寵溺,“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