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彩晴又哭,就沒人像她這么傻的,這種事就算是事實,也不該說出來啊。
沈清宜見她又哭一時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我買了餃子回來,晚上吃餃子吧。”
陸彩晴點了點頭。
第二天,家屬院供銷社那邊就有人過來喊沈清宜接電話,沈清宜激動對陸彩晴說道:“可能有消息了。”
效率可真高。
沈清宜跟著來到供銷社座機旁,拿起電話,“喂,是有結果了嗎?”
電話那邊久久沒有聲音。
沈清宜又輕輕喂了聲。
“是我!”
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讓沈清宜怔了怔,“陸硯……”
“你剛剛問什么結果?”很明顯妻子在等電話。
沈清宜怕他擔心,“沒什么,彩晴把工作辭了,想和我一起做生意,我向人打聽了一下貨源。”
陸硯明白了,他想起那天陸彩晴對妻子的夸獎,覺得她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
他也支持,輕輕嗯了一聲,又問,“你們這兩天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安安有些想你。”安安真的和陸彩晴玩不到一塊。
“我也想他!”說完之后頓了頓,“文工團有個位女同志說雁州有個賑災募捐文藝演出,想邀請我一起參加,我該去嗎?”
妻子說過,除了工作上的事,不要和其他年輕女孩子談一些工作以外的事。
可王思思他是有些佩服的,這些年一直堅持捐助學生,做慈善,這讓他想起自己當初如果不是靠著那筆捐助,他根本沒辦法念到大學,遇到教授和妻子。
沈清宜笑道:“這是好事啊,你要是能起到作用,又有空,那就去。”
她對這些并不反感,小時候存了壓歲錢,都會和父親一起捐出去,因為父親說他們的國家還有很多人才因為有貧窮而被埋沒。
也有許多人因為貧窮沒有飯吃。
從小到大她還從沒缺過錢花,她很感激,也愿意回饋。
“好!”陸硯應下。
“你在那邊還缺什么嗎?需不需要我買了寄過去?”沈清宜又問。
陸硯在這邊什么也不缺,物質的需求,都會第一時間緊著他,“不缺!”
“那要是沒什么事,我先掛了。”沈清宜不知道再說什么了。
“我下周再給你打電話。”陸硯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嘀嘀的忙音。
他將電話放下,去了飯堂,現在是下午飯時間。
蘇洋早就幫他打好,放在旁邊桌上,見他過來,將盒飯往他面前推了推,“去不去,給句話啊,人家等著呢,我發現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扭捏呢。”
陸硯點了點頭,“去!”
蘇洋舒了一口氣,“這就對了嘛。”
“不過我去了能干嘛呢?”陸硯問道。
“京都來的國家一級工程師親自守在捐助箱旁親口對捐助人說謝謝,增加捐助人的積極性,作用大著呢。”蘇洋把王思思那邊的話轉述了一遍。
“行吧!”陸硯心不在焉地應下。
蘇洋看他那模樣,總感覺十分敷衍,興致也不太高,“你怎么了?是今天的初始計算數據出問題了么?”
“沒有!”陸硯回答完想了想,又問“你平常和你媳婦打電話一次打多久?”
“一兩分鐘吧。”
陸硯舒了一口氣,埋頭開始吃飯。
吃過飯陸硯繼續回實驗室,蘇洋拉住他,“你……你又加班啊?”
陸硯,“那不然呢,我也沒別的事干。”
關鍵他不能太閑,否則總想她在家做什么?
沈清宜回到家,陸彩晴就問,“是公安打來的嗎?”
“是你二哥!”
陸彩晴笑道:“這是想你了!”
沈清宜唇角不自覺彎起,他會嗎?不過他今天打電話特意來匯報這件事,說明他真的將她的話聽到心里去了,挺好的。
第二天中午,沈清宜再去接電話,這次是公安局的同志打來的。
說當事人想當面對受害者道歉,也請陸彩晴同志來一趟公安局,把醫院的診斷證明拿過去,商討賠償。
回來的時候沈清宜將這件事告訴陸彩晴,“我陪你一起去吧,也問問他鬧事的原因,到底是針對誰?”
“好!”
沈清宜鎖了門,仍舊將安安送去了程家,和陸彩晴一起去了公安局。
到了派出所,那男人一看到陸彩晴就連連道歉,“對不起,陸彩晴同志,那天是我太激動了,一時沒忍住,您的醫藥損失,我會賠償。”
說完之后站在陸彩晴面前鞠了個躬,態度誠懇。
警察看向陸彩晴,“陸彩晴同志,你對他的道歉態度愿意接受和解嗎?”
陸彩晴看向沈清宜,沈清宜開口道:“你那天這么做,只是因為一時憤怒嗎?”
那男子想了想,“陸彩晴同志的老板擺的那個攤位原來是我父親擺的,她趁我父親生病,就將那個位置給搶了,我父親在那里都擺了半年了,所以我一時氣不過,想去找茬,結果碰到了陸彩晴同志。
但凡她當時不和我據理力爭,馬上去找那老板過來和我對峙,我當時就不會這么激動。”
沈清宜嘆了口氣,“你為什么不直接找她們老板量商。”
“我姐找過,沒用!”
沈清宜又問陸彩晴,“你的意思呢?”
“我這真是無妄之災,算了,你賠點錢吧!”陸彩晴嘆了一口氣,白白花了沈清宜這么多錢她心里過意不去。
“好,多少?”
沈清宜尊重陸彩晴的意思,不過多少錢要由她說了算,“二百!”
“啥?”那男人眼睛瞪得渾圓。
沈清宜不緊不慢的走到陸彩晴面前,將她胳膊上的袖子捋了起來,“你看,現在根本不能干活,今天才打了一天針,往后會還要治療多久,有沒有后遺癥,誰也說不準。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按規矩來。”
那警察同志看了之后,眉頭蹙得老高,又對那男人批評道:“你還真下得去手。”
那男人看了一眼陸彩晴的紅腫的手臂,沉默了,半晌才出聲道:“好!”
話音剛落,那個警察同志就給這個男人的家里打了個電話,大意是什么時候湊夠錢,什么時候放人。
隨后讓沈清宜和陸彩晴回去等消息,“等錢到了,我們再打電話通知你們過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