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第178章 黑化在即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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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黑化在即


更新時間:2024年09月05日  作者:沙拉薯條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沙拉薯條 | 世子先別死 | 夫人有喜了 
裴徹一臉茫然,“我知道啊。”

“你知道還找二皇子?!”段姨娘抬袖擦掉淚痕。

天爺啊!找男人已是丑聞了,偏偏還找二皇子!

那可是當今圣上僅剩的血脈了啊。

要是被圣上知道還得了?

裴徹眉頭緊皺,“不是我找宣王的,是他來找我的。”

“宣王找你?對對對,是他出現在你的住處,是他將你帶壞了。”段姨娘痛心疾首。

難怪,難怪宣王府里如今都沒有姬妾。

唯一的側妃沈落雨都被趕出京城了。

歸根結底,就是宣王不喜歡女人,喜歡裴徹。

只一瞬間,段姨娘腦海里就諸多彎繞,“徹兒,你別跟宣王來往了,你爹要是知道,真的會氣死的。”

裴徹聽聞,環顧四周,拉著段姨娘的胳膊走回小院,謹慎地將門關起。

“姨娘,這件事萬不可叫爹知道。”

段姨娘凝重地點頭,“我當然知道,讓你爹知道他得氣死,但是徹兒,你能不再與宣王聯系了嗎?”

裴徹凝重地嘆息,“姨娘,你別管了,未來的事,誰能知道。”

未來宣王會登基,待父兄能接受投靠宣王,他肯定是要與宣王多聯絡的。

并非個人能選擇。

段姨娘見他理直氣壯的態度,再度情緒失控,伸手一拳捶在他肩頭——

“你是鬼迷心竅了不成!還讓我不要管,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能不管嗎?”

“國公府只有你和世子兩個男丁,你可得懂點事啊!”

段姨娘拉住裴徹的袖子,眸光似帶懇求。

裴徹嘆息,“我會看著辦的。”

什么看著辦,這話落在段姨娘耳里,就是他改不了。

段姨娘拗不過,只好暫時先離開。

離去時,面色沉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喪了子。

回公府后,段姨娘不知該去找誰。

首先不能讓國公爺知道,其次也不能讓虞氏知道。

兒子是斷袖的事,只能埋藏在心里。

段姨娘滿臉心事,想到早上沈桑寧的那些話,當即朝青云院而去。

沈桑寧還不知,段姨娘的誤解被得到“證實”,也將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啊,少夫人可得幫幫我呀。”段姨娘被紫靈帶進屋內,三兩步走到沈桑寧面前,親昵地去拉她的手。

儼然將她當做救命稻草。

沈桑寧關切道:“怎么了?”

段姨娘張張口,還是說不出斷袖來,只道:“我看徹兒一個人怪孤單的,能不能給他尋個伴啊。”

妻子之位叫沈妙儀占著,自然不可能另外娶妻,只能納妾。

但……

沈桑寧面上為難,默默抽出手,“姨娘,是二弟執意要一個人住,我雖執掌中饋,但到底是二弟的大嫂,我如何能管他娶妻納妾的事啊?何況,他的妾室也不少了。”

段姨娘急切地眼淚都要掉下來,“是不少,可沒有一個是他喜歡的,我真是見不得他一個人……他絕不能一個人過日子,我非得給他找個他心儀的女人不可。”

沈桑寧沒想到,早上胡謅的兩句話,讓段姨娘猜疑至深。

到現在,竟反應如此激烈。

看來,是裴徹做了什么事,加深了段姨娘的誤會。

這正合她意。

她假裝憂愁,隆起眉心,“姨娘,我知你愛子心切,但我不太好插手二弟娶妻納妾之事,不如,您去榮和堂找母親說說?”

“不行!”

段姨娘反應激烈,而后輕咳一聲解釋,“夫人已經夠累了,還是不勞煩她了。”

沈桑寧感同身受地點頭,“若姨娘實在想給二弟找個妾,不如……”

她欲言又止。

段姨娘追問,“不如什么?”

沈桑寧繼而道:“不如去找媒人看看,我作為大嫂也不便出面,姨娘是二弟的生母,給二弟抬個妾也無傷大雅。”

“不過二弟不近女色,您最好還是讓他自己挑個喜歡的,否則抬進來,也是誤了人家。”

讓裴徹自己挑選,這才是重點。

裴徹上回還想遣散妾室,這會兒大概不會愿意納妾。

他一日不肯,段姨娘就會更擔憂,從而繼續糾纏,讓裴徹沒了空閑來纏她。

但倘若裴徹這能遇到讓他心儀之人,那就是一勞永逸的好事。

段姨娘聽得連連點頭,“我這就去找媒婆。”

語罷,外頭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是裴如衍回來了。

段姨娘轉頭,立馬扭回頭,心虛得很。

裴如衍走進房中,視線經過段姨娘,未起波瀾,“夫人,在與姨娘聊什么?”

他云淡風輕地問。

沈桑寧欲答,段姨娘卻是深怕她說錯什么,搶答道:“是我找少夫人,問問媒人館在哪,我想著給徹兒找個伴,沒別的事。”

段姨娘說完,風風火火地跑出去。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姿態,讓裴如衍側目,但沒問什么。

媒人館。

媒婆一聽是國公府要給公子納妾,當即拿出了許多畫像。

畫像上的女子,都是想入高門過好日子的。

段姨娘選了很久,看到神似沈妙儀的,不要。

神似洛氏的,不要。

神似裴徹院里任一妾室的,不要。

挑了半天,媒婆皺了眉,“這位夫人,還是尋不到合眼緣的嗎?”

段姨娘拿不準主意,只怕選去裴徹又不喜歡,畢竟他如今的審美口味都耐人尋味。

思慮再三,段姨娘委婉開口,“有沒有那種長得高高瘦瘦的女子,美到雌雄難辨。”

媒婆一愣,頭一回有人提這種要求,又拿出幾張畫像,“不過這個家世不太清白,她爹犯過案子的。”

世家納妾,看重清白。

“家世沒關系,女的就行。”

段姨娘哪顧得上,只要能把兒子掰回正道,其他的都無所謂。

于是抱著幾卷畫像,又去找裴徹。

裴徹見她去而復返,以為還有什么要緊事,“姨娘,你怎么——”

話音未落,段姨娘手里幾卷畫像就被放在桌案上。

畫像攤開,露出一個個女子的面容。

皆是個子高瘦,英氣或清秀的樣貌,若不穿裙裝,辨不出是小嬌娘。

“來,徹兒,都是根據你的喜好選的,你挑挑,若有看上的,馬上就能抬進府。”

段姨娘拉著裴徹的手,苦口婆心道。

裴徹皺眉,無語至極,“姨娘,你今日來尋我,就是為了給我納妾的?我要納那么多妾做什么。”

“兒啊,你從前可不是這樣啊!”

段姨娘心累,忍不住說心里話,“實話跟你說吧,我已經知道你另有心上人了,可他跟你……是決計不可能的啊!”

此言一出,裴徹瞳孔掀起驚濤駭浪,差點說不出話來,“姨娘,你,你從何得知?你莫要胡說!我哪有什么心上人!”

他的慌亂,段姨娘看在眼里。

這下完全確定了,她閉了閉眼,生無可戀——

“你是我兒,我哪能看不出來你的心思,你就聽我句勸,莫要動那些心思了,你若一意孤行,國公府都將成為全城笑柄啊!”

裴徹苦澀一笑,自知兄弟爭一女的戲碼不能為外人道,“我知道。”

段姨娘看他聽話,指指畫像,“娘一定會為你保密的,只要你誠心改好,無人會知道,你且看看有沒有心儀的,等身邊有了伴,你自然能忘了別的情。”

裴徹卻不看一眼,“姨娘,你不會納妾的,你歇了這心思吧。”

母子兩人又一頓分說,誰也勸不動誰。

段姨娘發現,他明知是錯事,卻還要一意孤行,不肯聽她的話,可見對宣王感情之深。

可宣王是皇子,是陛下僅剩的骨肉,陛下絕不會允許宣王與男人廝混。

將來倒霉的,只會是她的兒子啊。

老天真是給她開了個莫大的玩笑。

段姨娘悲戚時,仍不氣餒。

接連幾日,都會登門,照看裴徹,深怕她一個沒看住,他就又和宣王廝混去了。

只能盯牢些。

裴徹頗為反感姨娘要給他納妾的行為,幾日后就開始刻意躲著。

更不要說回公府了。

如此,沈桑寧樂得清凈。

苦的是裴徹,從京機衛回到住處,都是爬墻走后門的。

奈何一進院,發現段姨娘已經侯在里頭了,手上還是那些畫像。

他終于爆發,“姨娘,你究竟要干什么,我都說了不需要納妾,喜歡誰是我的自由,我自有分寸,你休再管!若再如此,我就稟明母親,給您找些事做。”

段姨娘笑容僵住,橫眉一懟,“老娘還不是為你操心,你以為我愿意?!你若是個有分寸的,會和宣王呆在一起?”

怎么又扯到了宣王?

裴徹正色道:“我這幾日都不曾見過宣王。”

“好好好,不見面就好,最好永遠都別見面。”

“姨娘,你究竟怎么了,這和宣王有什么關系。”

段姨娘都覺得說不出口,“你還在維護宣王?徹兒,宣王有什么好,你休再執迷不悟了,喜歡個正常的女人不好嗎?”

裴徹神色驚愕,“什么……意思?”

什么叫喜歡正常的女人?難不成姨娘一直以為他不喜歡女人?

那她還說她知他有心儀之人……

此刻,段姨娘破罐子破摔,“你敢做,我也沒什么不敢說了。”

“宣王不是你的良配。”

這些話,裴徹聽得懂,但莫名其妙地又不懂了,“我何時喜歡宣王了?”

段姨娘無奈,“你明明先前還承認了,現在裝什么。”

“我何時承認了?”裴徹臉色黑沉,一字字從唇齒擠出。

腦海中赫然回憶起這些日與段姨娘的對話。

終于了然,他以為姨娘知道他喜歡沈桑寧的事了。

原來,段姨娘是以為他喜歡宣王?

……離譜至極。

裴徹都不知該如何形容,真是可笑。

但同時又松了口氣,至少姨娘不知他喜歡沈桑寧的事。

此時,卻聽段姨娘又抽泣起來,“我這幾日可難捱了,一想到你竟有此等癖好,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深怕晚上說夢話都被你爹聽見了。”

裴徹心煩意亂,想解釋,又怕段姨娘追問他的心上人是誰。

干脆沉默。

他不說話,但段姨娘抱怨的聲音還在耳邊——

“要不是那天,少夫人提醒了我,我還被蒙在鼓里。”

“什么少夫人?”裴徹心里打鼓,眉頭豎起,“是大嫂跟你說,我是斷袖?”

斷袖兩字,他加重語氣,顯然十分憤怒。

段姨娘一個激靈,著急忙慌地想捂他嘴,“噓!小聲些,你還覺得光彩嗎?可不能被外人聽去了。”

霎時,裴徹面色難看到極點。

想不通,央央不要他就算了,為何還要這般編排他?

他怒極反笑,“她真是當我脾氣太好了。”

說著,便抬步要走。

段姨娘扯住他,驚慌道:“是我多嘴,你別怪少夫人啊,她沒別的意思,我們都是為你好的!本就是你做錯了!”

“為我好?”裴徹拂開段姨娘的手,凄涼道:“說我是斷袖?”

段姨娘莫名,“你就是啊。”

“我才不是!”

裴徹激動反駁。

“砰砰砰。”

院門在此時被敲響,打斷了母子的爭執。

“裴二,你在家嗎?”是謝玄。

這聲音,還有些慵懶。

裴徹不明白為什么謝玄要抓著他不放,但觸及段姨娘的眼神,就知道剛才的反駁,在此刻顯得無力。

段姨娘跺腳,壓低聲,“你就說你不在家!”

裴徹無語,轉身就去開了門。

門外,謝玄一身華服,提著一壺酒,自來熟地走進,“咦,你娘也在啊。”

他低頭看見院中石椅上的畫像,調笑道:“開始選美了。”

段姨娘心里恨宣王,但面上不敢顯露,將畫像收起來,“是啊,徹兒老大不小,要開枝散葉。”

開枝散葉像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謝玄挑挑眉,“哦。”

段姨娘心里一股氣,裴徹怕她亂講話,將誤會鬧大,于是將她拉到門外,“姨娘,你先回去。”

說完,院門就闔上。

段姨娘捧著畫像,腦海里不免暢想到兩人會在里頭做什么,她豁出去地敲門——

“徹兒,你可別犯傻,徹兒,你是公府的男丁啊。”

由于太過聒噪,很快就被巷中等候二皇子的護衛拉走,送回公府。

謝玄聽得沒頭沒尾,“你姨娘怎么了,怕你沒有子嗣?”

裴徹有些尷尬,“讓殿下見笑。”

心里對沈桑寧的造謠,感到苦澀心酸。

謝玄倒了碗酒,“裴二,今日我最后給你一次選擇。”

“要么,投靠我。”

“要么……”謝玄將酒灑在地上,仿佛在祭奠誰,臉上笑得張揚,其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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