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拓普厄真誠的回答,“根據張天華祖師所說,這是一個很強大的人改動的風水氣運。因為風水這種東西,就跟習武之人是一樣的,越強大的人,能夠用出的力量就越強大!”
“陛下知道蠱毒吧?”拓普厄忽然問道。
秦云微微點頭。
拓普厄說道:“那人將潭水之中的氣運改變了,變成一個類似于養蠱的瓶子,在里面滋生的妖物都會在瓶子里打生打死。”
“而那頭孽龍就是在這個瓶子最強大的妖孽,它戰勝了所有的妖孽,就只剩下了自己。”
“這樣強大的妖孽,所能夠爆發出來的威力,就是將洪水淹沒整個比德克斯平原!像這樣的妖孽,在風水之中,堪稱改變了自然規則。”
“而能夠弄出這樣的風水地形的人,難以想象他到底有多強。”說到此處,拓普厄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光是想想,就讓他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秦云聽完拓普厄的話,忽然感覺連眼前的光線都變得有些暗沉下來。
那到底是何等強大的風水術師,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滋生出來這樣一頭可怕的妖孽?
想到此處,就連秦云這樣見識廣博,氣勢兇猛的冷面帝王,都感到有些發寒。
如果真的存在這樣的人,那他無論是成為誰的敵人,都將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秦云神色凝重的說道:“改動了那潭水風水地形的人到底是誰?他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就連祖師也沒有猜到此人的心思。”
拓普厄說道,“至于他是誰,也不知道。祖師曾經對此人改動的風水地形進行過研究,發現他根本不屬于大夏任何一個門派,或許是別的國家的人弄的。但終究是沒有研究出來,到底是誰改動了風水地形。”
“按理來說,這么厲害的一個人,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人,但是祖師明里暗里的打探過整個波斯帝國,都沒有發現符合條件的人。”
“最終,張天華祖師只能留下一個殺伐大陣,用以鎮殺那恐怖的妖孽。當時的風水孽龍,借助洪水收割人畜的生命來增強自己的力量,已經初步具備了龍氣。”
“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滅殺,無奈之下張天華祖師只能這樣做。那山腰間的風化巖,其實就是祖師留下預警那孽龍的。當洪水漲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就會淹沒山腰的風化巖,就代表著孽龍氣候大成。”
說到此處,拓普厄不禁苦笑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下才告知陛下,只有三日時間準備。不然的話,等孽龍度過雷劫,成就大氣候,就再也無法阻止了。”
“竟然是這樣……”
秦云明白了拓普厄的意思。
那山間的風化巖,秦云一直以為是自然形成的,沒想到竟然出自那位張天華的手筆,真是厲害啊。
想到此處,秦云不禁說道:“你們口中的祖師,想必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
這次拓普厄倒是沒有否認,而是認真的點頭道:“在張天華祖師那一代,他是最有希望成為當代天師的人,天賦才情都是當時最頂尖的。自然是厲害無比。”
秦云微微挑眉,“既然如此,張天華與那個改變了此地風水氣運的人相比,孰強孰弱?”
“這……”
拓普厄臉色露出遲疑的神色,一陣思慮過后,才緩緩說出話來,“如果非要比的話,在我心中,自然是本脈祖師爺最為厲害。但若是要論實力,就不好說了。”
“關鍵是在潭水附近布置下邪惡風水的人,年代可能比還要天華祖師爺更加久遠,當天華祖師發現這里風水的詭異之處的時候,那潭水早已發展了幾百年,孽龍都已經有所氣候,成為了此地風水的巨無霸。所以,這二者之間根本無法進行一個比較。”
秦云瞥了他一眼,說這么多,無非就是他也覺得那個一手改變了這個風水地勢的人很強,如果張天華跟此人相比的話,很有可能不如。
但是張天華畢竟是自家祖師爺,真這么說的話,多少有點欺師滅祖的成分了。
秦云道:“那頭孽龍出現在了朕的夢境之中,企圖將朕滅殺,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這個問題困擾著秦云,太過玄奇,讓他覺得有些詭異。
拓普厄道:“那條孽龍吞噬了諸多生靈的氣運增強壯大,雖是罪孽纏身,但是本事卻強的驚人。他本身并非是實體,故而能夠直接侵入陛下的意念之中。”
“不過這種夢境也是需要媒介接觸的。在下估計當時陛下就是被那股水流擊中的時候,中了那條孽龍的意念侵入,故而能夠在陛下的意念基礎下建造一個夢境,出現在陛下的夢境之中。”
秦云皺眉道:“那朕在夢境之中將孽龍斬殺,是否算根除了?”
“那自然是的!”
拓普厄毫不猶豫的點頭,“那孽龍侵入陛下夢境的時候,已經堵上了所有,陛下將孽龍在夢境中斬殺,就是將孽龍根除了。不過……”
拓普厄苦笑著道:“沒想到那條孽龍竟然如此強悍,被陛下根除之后,還存留一絲邪念,悄悄將昏死過去的在下的身體占據,這才對陛下發起了不敬的行為。”
他這是在向秦云解釋,之前出手攻擊的人不是他啊,是那條可惡的孽龍。
龍虎山向來強大、神秘,在大夏之中早就隱秘,在這兒的支脈教派,只能說是一脈單傳,很多龍虎山的不傳之學他都沒有接觸,而且拓普厄還不算特別有天賦的,只能說學得勉勉強強。
要不然也不會被大陣引渡下來的雷電給劈的昏死過去,更不會被孽龍的一絲邪念就給控制了。
拓普厄道:“在來這里之前,在下已經去過潭水那邊了,一切的邪祟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此時的晴朗正是最好的證明的。”
“那就好。”秦云微微點頭。見識過孽龍的恐怖之后,秦云頗為擔心孽龍死了又活過來,畢竟這種詭異的事情,他也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