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受了傷,眼神更加凌厲,卻沒有絲毫的懼意。
他暗中一直在積蓄力量,為的就是等韋伯斯特露出破綻的這一刻。
眼見韋伯斯特開始收刀,秦云眼神一凜,自地上猛然竄起,手中的長劍朝著韋伯斯特的胸口刺去。
韋伯斯特看到他的行動,卻是淡淡的說道:“沒有用的,我的盾牌無堅不摧,你不可能突破過來。”
說罷,施施然舉起了一人高的方形盾牌,橫在自己身前,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秦云見狀卻并沒有任何波動,反而繼續刺出那一劍。
果不其然,秦云的劍刺中了盾牌,卻根本沒有破開韋伯斯特的防御。
韋伯斯特狂笑一聲,隨后順勢將盾牌砸下去。
秦云為了刺出這一劍,距離韋伯斯特很近,這一下盾牌砸下去,幾乎沒有辦法躲避。
但是秦云卻以一種奇怪的步伐,扭著身體躲過了韋伯斯特砸下的盾牌。
韋伯斯特頓時慌了,連忙悍然出刀,正所謂攻敵所必救,秦云要是想繼續進攻,就必須吃他這一刀,如果秦云退后,那韋伯斯特也不會受傷。
秦云眼神堅定無比,手中的劍早就已經蓄滿力量,在此刻轟然爆發,一劍刺出,直接穿透了韋伯斯特的胸口。
“噗嗤!”
韋伯斯特猛的吐出一口鮮血,眼神卻兇悍無匹,手中的刀不僅沒有收回,反而更加兇猛的砍了下去。
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也不怕死。
他本是打著一命換一命的念頭,畢竟能夠拉著大夏國的皇帝一起死,說出去也是極傲人的。
但他的如意算盤還是打空了。
秦云在出劍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退路,只見他出劍之后不退反進,待韋伯斯特一刀砍下之時,肩膀猛的一頂,正好頂住了韋伯斯特的手腕,韋伯斯特手中的刀頓時落在了地上。
而秦云只是被韋伯斯特打了一拳而已。
猛的抽劍而出,飛快退后,秦云冷冷的看著韋伯斯特。
韋伯斯特身體晃了晃,并沒有倒下,但是胸口血流不止,臉色頓時蒼白。
兩個羅馬帝國的士兵連忙上前將韋伯斯特救下。
韋伯斯特看著秦云,嘴唇微微蠕動:“大夏天子,你確實很厲害,大夏的武學也讓人震驚。”
秦云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相比于德爾塔,韋伯斯特的人品還算可以,他并沒有出言嘲諷。
但看到這一幕,德爾塔有些坐不住了,心中暗罵:“韋伯斯特這個蠢貨。”
其他幾人也都面面相覷,沒有想到英勇善戰的韋伯斯特都敗在了秦云手下。
而伊齊基爾看到這一幕,眼神更加興奮了,大夏武學果然是無比強大的。
大聲吼道:“全都給我上啊!愣著干嘛?誰先抓住秦云,重重有賞!”
秦云冷冷的盯了德爾塔一眼,再次陷入戰亂之中。
雖然秦云打敗了韋伯斯特,但是韋伯斯特也給秦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在無數西方士兵的猛攻之下,秦云明顯有點支撐不住了。
豐老見狀,神色緊張,連忙打算去支援秦云。
但就在這時,一道冷箭從遠處射來,目標竟然是坐在龍車內的慕容舜華。
秦云眼神一驚,但很快就安心下來。
豐老伸出兩只手指,輕輕一夾,就夾住了穿越戰場飛來的冷箭,使其再難前進分毫。
“卑鄙小人。”
豐老冷冷的看著放下弓箭的德爾塔。
一箭不中,德爾塔知道已經失去了機會,便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韋伯斯特被羅馬士兵從戰場中拉了出來。
“嘖嘖,瞧瞧我們的勇士。”卡塔里斯通嘖嘖怪笑。
韋伯斯特卻并沒有生氣,也是沒有力氣生氣。
秦云的劍穿透了他的胸口,但是并沒有傷及要害。
倒不是秦云不想殺,而是要瞄準要害的話,想要抓住機會會更難。
所以他選擇穩妥出劍。
格雷戈里看了一眼慘兮兮的韋伯斯特,轉頭道:“加強攻勢,二十五人打一萬人還拖了這么久,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死?”
在格雷戈里的催動下,西方士兵的攻勢變得更加猛烈,弓箭手的加入,更是讓局勢變得更加困難。
一萬的西涼鐵騎,此時已經陣亡了兩三千了。
何亞英勇作戰,眼見秦云處于下風,一邊廝殺,一邊朝著秦云所在殺去。
“陛下!”
何亞大喊一聲,與秦云并肩作戰。
秦云道:“何亞,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突圍,只要走出拉圖茨石林,朕就有辦法了!”
“立刻組成尖刀陣!”
“是!”
何亞神色嚴肅,指揮著西涼鐵騎:“所有人向陛下靠攏,組成尖刀陣!”
剩余的西涼鐵騎在飛快的向著秦云靠攏。
尖刀陣的陣型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看上去如同一把尖刀一樣,兩邊呈現出鋒利的刀刃。
尖刀陣最重要的就是刀尖的位置,只有刀尖破開敵方陣型,后面的刀刃才能繼續前進,才能發揮出尖刀陣最大的用處。
而何亞,無疑就是尖刀陣的刀尖。
他一人一馬,橫立長槍,帶頭發起沖鋒。
在他的身后,是一支最精銳的百人小隊,與何亞組成刀尖。
其余的西涼騎兵則以一種三角形的形態,跟在何亞的后面,而秦云等人則是被尖刀陣保護在中間。
“殺呀!”
何亞不愧是西涼猛將,勇猛無雙,一人一槍直接沖入西方士兵之中。
仿佛真的像一把尖刀刺進了西方士兵之中,沒有人能夠抵擋何亞的威勢,所到之處,西方士兵只有潰敗。
很快,英勇的何亞就為后面的西涼鐵騎打開了一個缺口。
而西涼鐵騎則是以此為突破口,隨之沖鋒。
騎兵的沖鋒力量一直是極強的,在紅衣大炮出現之前,根本沒有東西能夠制裁騎兵。
此時在何亞打開缺口后,西涼鐵騎才是真正的沖鋒起來,像是一支滾滾而來的浪潮,澎湃洶涌。
有西方士兵想要沖上來圍剿,但是處于刀刃位置的西涼鐵騎可不會怕,紛紛發起反擊,將之擊退。
以西涼鐵騎的沖鋒速度,此時已經是最鋒利的刀刃,西方士兵根本沒有辦法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