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就代表了一切,可以前來幽州戰場,千軍萬馬的眼神開始自信,開始激動,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被穆樂何亞打出來的畏懼,徹底驅散!
一切只因為,阿金斯三個字出現而已!
以前元沽不調阿金斯來,是想要他把山海關的蕭翦拖住,以絕對的武力牽制,但現在不一樣了。
山海關如泥潭,是攻不下來的,阿金斯在瓦臺也無事可做,干脆調來屠大夏皇帝的雙子大將!
“是!”
“卑職立刻前去傳旨!”馬律激動的喊道。
“阿金斯將軍親至,勢必扭轉戰局,勢必斬殺穆樂何亞之流!”
“不,不是斬殺,而是如殺雞鴨一般屠殺!”
“太好了,太好了!”
萬軍雷動,議論紛紛,幾乎達到了亢奮的地步,足以相信阿金斯的武力在突厥是何等存在。
約莫晌午,熾熱的驕陽讓大地仿佛都熟透了。
三千輕騎入幽州城。
舉城狂歡,滿軍慶賀!
秦云親自率人迎接何亞,大笑聲自百步外就傳出來,一行人揚眉吐氣,振奮無比!
“拜見陛下!”何亞跪地,雖饑餓難耐,但眼神異常堅定。
“哈哈哈!起來!”
“干的不錯,朕就知道你閑不住,是不是放火燒糧食的時候,把突厥騎兵殺穿了?”秦云喜笑顏開。
何亞尷尬一笑,怕被指責戀戰,解釋道:“陛下,是他們反抗,微臣才動的手。”
頓時,劉萬世陳慶之諸多將領,發出哄然大笑!
“哈哈哈,何將軍,妙語,妙語啊!”
“殺了多少?三千,五千?”
“西涼鐵騎,名不虛傳!”
溢美之詞,不絕于耳。
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騎龍山,何亞得手歸來,怎能不高興?
燒三分之一的糧草,這幾乎是在元沽的大動脈上放血,遠比一場局部戰役的勝利來的意義重大。
“干的不錯。”穆樂聽聞消息,身上纏繞很多繃帶,也對何亞說道。
何亞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總覺得怪怪的:“我入城之時,聽說你把古爾朵捅死了?”
穆樂點點頭,罕見開玩笑道:“你不也把兀術給弄死了嗎?我怎么能落于你后。”
何亞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見狀,秦云會心一笑,這二人屬于一個級別的悍將,將來或許會成為知己,這不失為一件美談。
“好了,先入酒席吧,朕給你們二人還有劉萬世擺下了慶功酒。”
“騎龍山糧草盡燒,羊角驛大捷,古爾朵戰死,大勝啊大勝,開戰足兩月,這還是第一次正反面皆大勝!”
“必須慶祝!”秦云吆喝,顯得極其親和,絲毫沒有架子。
“多謝陛下!”三人齊齊彎腰。
而后,黑壓壓的人流有說有笑的離開,各自皆松了一口氣。
不敢說別的,突厥最近一小段日子都得老老實實了,這次他們是傷到元氣了,光是善后,開會決策,就需要不少時間。
消息一經散布,各處戰場大喜,中原腹地更是全民皆呼!
上至朝廷,下至黎民,紛紛松了一口大氣。
當天夜里,秦云很高興,甚至破例回了一趟行宮,上半夜和月奴一起“看書”,下半夜跟慕容一起“彈琴”。
一早起來,童薇那張粉白臉蛋還趴在床頭,玉手撐住下巴,等他蘇醒。
然后好好洗了一個澡,前所未有的舒適!
而大戰之后,雙方進入冷戰,蓄力,善后……
車郡被突厥人掌控了,但除了城墻,一根毛都沒撈著,焚燒尸體都燒了幾天,可謂是損失慘重。
第二天,元沽就放棄了奴隸軍攻城,否則糧食消耗太快,幽州沿線,風聲鶴唳,時不時就有軍隊巡邏。
當時間來到戰后第四天。
一道從豫州八百里加急傳來的信件,打破了寧靜。
主帳中,人聲鼎沸,個個精神頭很足,紛紛議論什么時候再干突厥一次,干一票更大的。
秦云沒有理會,再去草原燒糧倉就等于送死了,元沽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他看完蕭翦的親筆信,眉頭微微一蹙,頓時,全帳漸漸安靜下來。
他好奇看向左右兩側:“阿金斯,你們聽說過嗎?”
多數人面色都是狐疑的,沒有聽說過,只有何亞模模糊糊道:“陛下,微臣似乎聽說過,此人應該就是那個元沽座下第一悍將吧?”
“沒聽說此人打過什么仗啊。”
秦云咧嘴一笑,把信放下:“蕭翦說此人幾天前從瓦臺離開了,估計來幽州戰場了。”
“那阿史那元沽接連有大將被斬,惱羞成怒,應該是拿出最強底牌了,蕭翦叫朕多加小心。”
“你們怎么看?”
眾將不屑:“突厥蠻子,不值一提!”
“穆樂將軍和何亞將軍,隨便出一個,足以打死那個狗屁第一上將!”
“連名聲都沒有,也沒有戰績,說不定就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
秦云不悅:“不要如此狂妄,贏了一次就沾沾自喜,阿金斯既然是第一上將,那么說明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別忘了,死的人往往都是狂妄自大的。”
略帶訓斥的話,讓諸將彎腰,臉紅尷尬道:“陛下,教訓的極是。”
秦云擺擺手,沒有過多計較,道:“元沽不知道會怎么應對糧草的問題,但既然把阿金斯調來了,他估計是不會退的。”
“朕有預感,那個阿金斯已經抵達幽州境外了。”
眾人點點頭,不自覺將眼神投向了穆樂,何亞身上,雖然舉國戰爭打的是底蘊,但將軍的廝殺,往往是引人注目的。
甚至戰場上,能逆轉的關鍵就在這。
“報!!”
“陛下,城外突然來了一個突厥人叫陣!”軍士沖來。
秦云蹙眉:“一個人叫陣?讓陳慶之自己處理,朕在商議軍策。”
這時,又有軍士沖進主帳,神色明顯有些慌亂:“報……陛下!”
“陳將軍出城驅逐突厥人,被打傷了。”
聞言,帳中震驚。
秦云大怒:“這個陳慶之,在干什么?自家門前被一個突厥人打傷?!”
那軍士滿身是汗,驚恐道:“不,不是啊陛下,那來人太狠了,叫罵不說,一戟就把陳將軍拍的吐血。”
“他,他他他……”
聞言,四周震怖!
就連穆樂何亞眼神也微微一變,一戟把陳慶之拍的吐血?!
陳慶之可不是蝦兵蟹將啊!
“他什么?!”秦云噌的一下站起來,臉色微微凜冽和憤怒,難道是阿金斯?
軍士結巴道:“他,他還說,要同時活活的打死穆樂將軍和何亞將軍兩人……”
“哼,不知所謂!”
“膽大包天!”眾人怒斥,憤怒不已。
何亞眼中兇光一閃,銳氣十足:“上一個這么說話的人,人頭還掛在幽州城!”
“陛下,讓微臣去吧,替陳將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