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秦云皺眉。
豐老低頭道:“藥材中含有大量的曼陀羅花毒,被研制過,聞了沒事,但吞服就會成為慢性毒藥。”
聞言,秦云臉色一黑!
這個王敏毒婦!一點沒錯,長期以來下這種毒藥害自己。
“別讓朕抓到你,抓到你,把你皮都扒了!”秦云咬牙,厲聲道。
“豐老,你親自去一趟御醫院抓人,將王青鸞說的那個林泰御醫,抓起來嚴刑拷打,如果能問出什么消息最好,問不出便砍了!”
豐老點頭:“是陛下,老奴這就去。”
隨后。
秦云徒步走去了盛清宮。
今天被江湖殺手刺殺,意外查出一系列事情,讓他心情很不好!
王渭的倒臺,原本以為是雨過天晴,但現在看來,離成功還早。
連皇太妃竇姬都參與其中,這個皇族德高望重,身份頗高的女人,是想要扶持她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嗎?
“太妃啊太妃,既然你不講親人情誼,那么以后,朕也不會尊敬你這個長輩了!”
“咱們走著瞧!”
來到盛清殿,秦云把火氣都往鄭如玉身上發了。
此刻,帝都。
九王爺的一處秘密府邸。
王敏身穿一件普通藍衣,卻難掩她天生媚骨的嬌艷。
此刻,她勾魂奪魄的雙眸閃過一絲憎惡和恨意。
“赫百里的手下就是一群廢物,豐萬道那老怪物不在,一百多人都刺殺不了狗皇帝,真是活該被抓!”
九王爺秦淵年僅十八,俊朗異常,比起秦錚二人,光面相就好了無數倍。
他微微一笑,把玩手中茶杯:“豐老頭后來趕到了,他們不成功是必然。”
“若皇帝那么好殺,本王和你父親也就不需要布這么久的局,你也不用犧牲這么多。”
聞言,王敏眉頭一蹙。
雖然她恨秦云,但這些日子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自己曾經看不起的皇帝確實不知不覺迅速長大了。
秦淵站起身:“好了,你去準備準備吧,等我那皇嫂裴氏押送回來,就準備行動。”
“不僅救王家的人,還要好好羞辱一下我那皇兄,看他在列祖列宗,文武百官面前是如何丟盡臉面,跟人心的!”
聞言,王敏美麗的眼中綻放厲色與仇恨。
“好,我去準備,最好能把蕭淑妃那個小賤人也一起收拾了!”
“我能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是那個小賤人害的,狗皇帝有眼無珠,要蕭家不要王家,他會后悔的!”
呢喃自語后,她離開了。
背影妖嬈,而且身手極好,一晃便消失不見。
良久。
原地的秦淵,臉上浮現一抹跟年紀不符的深沉。
他看著夜色,自言自語:“皇兄,王敏說的不錯啊,若是你重用王家,繼續獨寵她,朝堂三方僵持,本王或許真的沒有機會。”
“可惜,你選錯了。”
說完,秦淵俊朗的嘴角陰翳一笑。
兩天后。
秦云上完早朝,來到御書房。
聽一眾心腹大臣的報告,大多是治理民生,以及處理貪官污吏的事。
關中旱災的事,完全消除。
百姓也都南遷回去,民間一片叫好。
另外中原,關外等地輕微牽連謀反的世家大姓,把罰款也乖乖交了上來。
剛送走了顧春棠,郭子云等人。
秦云準備去養心殿用膳。
這時候,豐老悄悄在他耳邊道:“陛下,竇太妃來了。”
聞言,秦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讓她進來!”
他立刻坐回龍椅,手捧奏折。
竇姬太妃進來,他未曾迎接,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只見竇姬一襲煙籠梅花宮裝,外罩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
步伐透著高貴和大氣。
她那張年約四十的臉蛋,就兩個詞,熟女!風韻猶存!
她美眸微微詫異,今天的秦云看起來不算怎么友好。
但她沒有多說什么,微微欠身:“拜見陛下。”
秦云瞥了她一眼,又看著奏折,淡淡道:“太妃找朕,有事嗎?”
竇姬微微一笑,道:“陛下,還是前些日子咱們聊的事,哀家已經跟禮部,還有魏大人溝通過了。”
“最后從帝都的大家閨秀之中,選了十名女子入宮。”
“但陛下放心,這些女子都是干凈底子,書香門第,不是您不喜的豪門貴族。”
秦云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御書房,迅速陷入了沉默和尷尬。
竇姬臉色狐疑,這皇帝今天是怎么了,對她這長輩竟都如此愛答不理!
她心中微微不悅,估計秦云是掌握了大權,越發的目無尊長。
“陛下,你現在可要召見她們十人,看看喜不喜歡?”
秦云擺擺手:“不用了,讓喜公公安排一下吧,畢竟是太妃送進宮的人,朕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十女皆賞,封為婕妤。”
“是,陛下!”喜公公彎腰點頭。
一旁的竇姬卻不為所動。
做賊者都是心虛的,她隱隱有些不安,秦云的前后態度差距如此之大,難道是發現自己了?
她很快平靜下來,笑容慈祥。
“陛下,哀家斗膽請您上心一些,操勞國事雖然要緊,但延續血脈,立太子的事更要緊。”
“依哀家看,不如今晚就召見一人侍寢如何?”
秦云心中冷笑,只怕這十人受寵之后,都將是你的心腹吧?
他看著這個成熟風情,溫柔慈祥的長輩,一頓火大,竟敢參與謀反,殺手組織一事。
現在又變著法的軟硬兼施,讓自己寵幸其他女人,想干什么?培養下一個王敏?
“不了吧,太妃,朕今日很是勞累,就不召見了,等兩天再說。”
竇姬那能信,知道這是推脫之詞。
她緩緩道:“陛下,你不僅代表了一個人,還代表了整個大夏,凡事都要為國考慮,若你不肯去其他妃子的宮里,恐怕大臣們會頗有微詞。”
“時間一久,只怕魏大人他們都要上奏了。”
秦云瞇起眼:“你在威脅朕?”
竇姬多么成熟穩重的一個女人,十六歲入宮,歷經后宮風風雨雨幾十年,即便如此,她都被秦云這個眼神嚇了一跳。
“陛下,哀家不敢。”
“不敢?哼哼。”秦云意味深長的輕哼。
“哀家可是做錯什么事,讓陛下不滿了?”
“那倒沒有。”
“那為何陛下今日對哀家說話,言詞中頗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