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帶到秦云的面前。
噗通一聲扔在地上，觸及到傷口，疼的一陣慘叫。
秦云看了一眼，微微皺眉，此人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被生生拔掉了。
“朕聽說你有話要說？你叫什么名字？”他坐在梨花椅上，淡淡問道。
“伍龍。”
殺手虛弱的說道：“陛下，小人知道的很有限，但我可以全部告訴你，求求陛下，不要殺我。”
“哼，現在知道求饒了，剛才刺殺朕的時候，怎么不見這么聽話？”秦云冷哼。
伍龍面色一苦，求生欲讓他忘記了那些江湖義氣。
“快說，只要有用，朕可以饒你一命！”秦云呵斥。
隔壁的殺手頭目，勁裝男子江野，忽然爆發出嘶吼：“伍龍，你敢泄露消息，我保證殺你全家！”
怨毒的聲音，讓伍佰一陣膽寒，渾身發顫。
秦云的臉色一黑。
陶陽迅速沖去了隔壁監牢。而江野，再度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說吧，除了朕沒有誰可以傷害你，這個江野是不可能走出天牢的。”秦云安撫道。
伍龍漸漸恢復平靜，跪地顫音道：“陛下，我們都是赫百里大人的手下，但我只是一個小嘍嘍，所有事都是江野一手策劃的，跟我無關。”
“赫百里的手下？”秦云瞇眼：“你們不是大運河山谷演武場的殺手？”
伍龍搖頭：“我們是江湖人士，幫赫大人收集消息，尋找孤兒培養殺手。”
秦云又道：“那這么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伍龍心虛的點頭。
“那朕要你有何用？”秦云冷聲。
伍龍臉色嗖的一下就嚇到蒼白。
他立刻道：“不，陛下，我雖然不知道，但江野是知道的！”
“我能讓他開口，我能讓他開口，求求陛下不要殺我！”
秦云挑眉：“怎么讓他開口？”
伍龍立刻道：“江野在帝都里有個老母親，他很孝順，買了宅子跟下人安置贍養。”
“只要您以這個威脅他，他肯定會說的！”
“伍龍！”
隔壁，江野發出聲嘶力竭的吼叫：“老子要滅你滿門！”
秦云嘴角上揚，看來是真的了：“提江野過來。”
很快，四名禁軍押著血淋淋的江野進來。
渾身都被針扎過，慘不忍睹，但就是沒有開口。
“王八蛋！”江野呲牙咧嘴，如同厲鬼，玩了命的撲向伍龍。
伍龍嚇得蜷縮到了角落。
秦云看向被禁軍壓住的江野，淡淡道：“你也聽到了，朕不想多說廢話，老實交代吧，免得連累了家中老母。”
“啊！”
江野發出咆哮：“伍龍，你這個王八蛋陷我于不義啊！”
秦云冷冷道：“朕沒那么多時間陪你，說還是不說！”
江野咬牙，目光掙扎。
就這樣過了一會。
“真拿朕當善男信女了？”秦云淡淡擺手：“去，將他家中老母抓來，一同審問！”
“不！”
“不要！”
“我說！”江野手指深入地面三寸，低吼道。
秦云露出笑容：“說吧。”
江野整個人失魂落魄，捏拳道：“我自知活不了，但你是否能承諾不牽連我家中老母？”
“朕，一言九鼎！”秦云淡淡道。
江野死死看著他，咬牙緩緩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赫百里在宮中的那一位伙伴！他的殺手組織在宮中有一位發號施令者，朕現在就要知道是誰！”秦云淡淡道。
江野眸子閃爍：“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個大人物！”
“少來！”秦云冷哼：“你不要命也要幫他報仇，顯然是他心腹，這點事會不知道？”
江野眼神閃爍，脫口而出：“王敏！王貴妃！”
“放屁！”
秦云知道這個人不是王敏，噌的一下站起來，怒吼道：“去，立刻將他家中老母抓來嚴刑伺候！”
江野見瞞不過去，立刻咬牙道：“千福宮，我只知道那個人在千福宮！”
話音一落，天牢寂靜。
秦云整個人凝在了原地，許久之后，才跟豐老對視一眼。
在千福宮的大人物，毫無疑問，只能是竇姬太妃。
他一直覺得竇姬有可能是兩條大魚之中的一條，但從來沒有懷疑過掌握太監殺手的，是她竇姬！
“你怎么知道在千福宮的？”秦云壓制憤怒，平靜的問道。
江野是江湖人，重道義，此時出賣了伙伴，他很頹廢。
跪在地上，木訥道：“有一次我偶然聽赫大人親口說的，他說千福宮的那位要他再多送一些太監殺手進去。”
秦云打量了他一會，沒有說謊的痕跡。
他緩緩坐下，手指敲擊桌案，又問道：“那么你們還有同黨嗎？尤其是赫百里的手下。”
江野搖頭，虛弱道：“他對我有恩，我是自發組織起來幫他報仇的。”
秦云不屑冷笑，一群土雞瓦狗也想殺自己？也不看看王渭都倒臺了。
“今天暴露朕行蹤的，又是誰？”
江野這次倒是沒猶豫，直接搖頭：“我不知道，是一個神秘人通知我的，告訴我你在陵山附近，我臨時起意來的。”
“神秘人？”秦云瞇眼。
“好啊好啊，這天底下這么多人在對付朕，真是殺不光啊！”秦云冷笑，心中很憤怒。
“全部給朕關起來，不能再像赫百里那樣，畏罪自殺了！”
四周獄官，禁軍全部下跪：“是，陛下！”
秦云拂袖離開，面無表情，陶陽等人大氣都不敢出。
走出天牢。
豐老跟在他后面，低聲道：“陛下，要不要對千福宮動手？”
“不行，皇太妃的輩分太高，僅憑一個江野的招供，是行不通的。”
“朕剛剛在民間，文壇，儒家建立起來一點名聲，不能就這么毀了。囚禁先帝嬪妃，惡待長輩，一經證實，是個麻煩！”
豐老蹙眉，點點頭。
“從今天起，給我無死角的監視竇姬！她每天吃的什么東西，朕都要知道！”秦云冷哼，對這個女人僅有的一點好感消失殆盡。
既然她是太監殺手頭目，那么她肯定知道幕后的兩條大魚。
值得自己，放長線釣大魚。
“對了，陛下，老奴離開這一天找到孫神醫了，藥材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豐老忽然說道，臉色凝重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