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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
等種好銀杏樹和小白菜時,時針已經指向了12點。
李恒洗干凈手問:「老婆,中午我們去外面吃,還是自己做?」
肖涵笑瞇咪說:「隨便。」
隨便?
隨便是天底下最難伺候的好伐李恒伸個懶腰道:「那我們去樓下草坪吃草吧,多吃素,剛好可以減肥。」
肖涵臉色瞬間垮了,心有戚戚地說:「李先生,我好不容易來一趟,您竟然讓我吃草。那晚上您自己獨自面對門板吧,放心,我會替您貼一塊海綿到房門上的。」
瞧這媳婦兒,真他娘的會玩啊。
李恒走過去摟著她的腰,低頭親她嘴角一下:「請公主拿主意,小人都聽你的。」
肖涵眼睛彎成月牙,脆生生說:「那中午我們去食堂,晚上在家做。」
李恒道:「行,那咱現在走起。」
說走就走。
兩人出院門,離開了廬山村。
今天雖然是周末,但這年代沒什么娛樂活動,大伙兜里也沒幾個子,同學們為了省錢一般都在食堂干飯。
這不,才踏進食堂門,兩人就仿佛來到了菜市場,人來人往,嘈雜無比。
肖涵問:「您是不是好久沒來食堂了?」
李恒反問:「為什么這么講?」
肖涵低聲說:「好多人都在偷偷看你呢,要是經常來,他們應該是早已見慣了才是,哪會這樣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嘛。」
李恒夸贊道:「不愧是我家老婆,有見地。」
接著他問:「想吃點什么?」
這回肖涵沒再說隨便了,而是拉著他一個窗口一個窗口瀏覽了一遍,最后各自選了心儀的菜品菜打好了,找位置又成了難事,就在兩人四處張望找座位時,一只蔥白的手舉了起來,示意他們過去。
李恒定晴一瞧,發現是魏曉竹。
肖涵也看到了。兩人對視一眼,沒矯情,穿過人群走了過去。
魏曉竹不是一個人來的,一起的還有戴清和劉艷玲。
李恒招呼肖涵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問:「別個桌都是滿座,你們這桌怎么空了一大半,沒人來?」
劉艷玲挺著碩大的36D,視線在肖涵身上打個來回說:「哦喲喲,瞧這問題問的,李大財主一看就是食堂來的不多。
有名聲在外的曉竹和清清在,有哪個敢隨意過來搭伴坐呀,過去兩年,我們都是這么霸道坐的。」
李恒覺得這話說的在理,面向戴清:「聽說你們學生會的會長離職了?」
戴清回答:「嗯,賀筱學姐留學去了。」
李恒好奇,「去了哪?」
戴清說:「美國耶魯大學。」
李恒意外,又不意外,接著問:「那學生會主席一職空了出來,你身為副主席,有機會上位沒?」
戴清沉思小許,措辭回答說:「我在努力爭取,還不知道結果。」
這時魏曉竹補充一句:「通過學生會內部投票,清清得票數最多,已經上報了學校,還在等學校正式批復。」
李恒聽懂了,送上祝福:「恭喜恭喜,這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得知戴清已經是復旦大學準學生會主席,肖涵也是有些小小驚訝,沒想到暗戀過自家honey的女生,竄升速度這么快,才大二第二學期就有可能擔任復旦學生會主席。
戴清暗戀李恒一事,肖涵也是通過劉海燕老鄉口中得知的。畢竟李恒是名人,戴清同樣是學校的風云人物,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有小道消息從學生會流傳出來。
魏曉竹問肖涵:「你們學醫要解剖戶體,你不怕嗎?」
肖涵說:「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但慢慢就習慣了。」
由于肖涵是李恒正牌女友的緣故,魏曉竹對肖涵這個人十分感興趣,對學醫同樣感興趣,整頓飯期間一直在和肖涵聊醫學方面的事。
期間戴清插嘴進來:「我有個高中同學也是學醫,聽說很忙,忙課題,忙實驗,忙得吃飯時間都沒有了,就更別說周末出去玩了。但你給我的印象不一樣。」
肖涵抿笑抿笑說:「其實我也挺忙的,只是我家先生有命令,必須抽出時間來陪他。要不然他就威脅說,要到外面去找紅顏知己。」
魏曉竹、戴清和劉艷玲面面相,忍不住笑出了聲。
劉艷玲問李恒:「大作家,你真下這種命令呀?」
李恒樂沒有拆臺,只是呵呵回復:「我媳婦太過漂亮,得看緊點嘍。」
魏曉竹、戴清和劉艷玲三女對此之以鼻,心想都有肖涵這樣的女朋友了,還不是在學校找了麥穗?
當然,這些話她們是不會說出來的,那樣容易得罪人。
整個中餐吃得還算愉快,只是怕什么來什么,說不忙的肖涵筷子才落地就被文燕教授給接走了,說是帶她去廈門參加一個大手術,難得一見,去長長見識。
一同去的,還有另一位研究生學姐。她們倆都是文燕教授的親傳弟子,當自家女兒一樣看待。
肖涵有些納悶,銀杏樹才種下呢,就要走人,十分不舍,她抱一抱李恒說:「李先生,等我回來。」
李恒在她耳邊嘀咕:「好,我重新安裝幾扇新門板等你。」
肖涵哭笑不得,雙手拍拍他后背就走了。
自送車子離去,李恒在校門口站了許久。
旁邊的魏曉竹問:「肖涵經常跟著她導師全國到處跑嗎?」
李恒回答:「也不經常,除非碰到比較有價值的手術,才會帶上她。」
魏曉竹點了點頭:「也是,學醫和其他學科不一樣,除了理論功底要扎實,實踐更是重中之重。若是肖涵事業心強的話,那這些估計是常態了。
上輩子,這腹黑媳婦的事業心一般般吧,算是比較顧家的那種,一兒一女被她培養的非常優秀。李恒幾乎是甩手掌柜來著,更多的是在旁邊打打下手。
見他沉默不說話,魏曉竹誤會了他,開玩笑說:「我多嘴了,你說不定希望肖涵今后事業心強,才有更多時間陪麥穗。」
李恒翻翻白眼,悠悠地開口:「事業心強在我這里是減分項。」
魏曉竹訝異:「你那么喜歡掙錢,卻喜歡居家女人?「
李恒點頭:「當然,我掙錢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女人去外邊拋頭露面為錢發愁。」
魏曉竹看著他側臉,沒說話了,心里在琢磨:余老師是不是事業心女人?他偷偷喜歡的詩禾,
會不會變成事業心女人?
她倒沒有去猜測麥穗,她覺得麥穗是那種會以他為中心的女人,會做到真正的夫唱婦隨。
邊上的戴清沒插嘴,只是默默聽兩人交談。因為對于家境不好的她來講,唯有上進,唯有拼搏出一番事業,才能在大城市安居落業,才能實現階層的跨越。
返回學校,魏曉竹問:「你是回廬山村?」
李恒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魏曉竹說:「我找穗穗和詩禾有點事,跟你一塊走。」
李恒說好。
魏曉竹問戴清:「陪我去?」
視線在兩人身上快速轉一圈,戴清拒絕了:「我還有事要去趟學生會。」
說著,戴清率先走了。
待到戴清消失在視野里后,魏曉竹忽地輕嘆一口氣。
李恒順嘴問:「你為什么嘆氣?」
魏曉竹半真半假調侃說:「清清很早就勵志要干一番屬于她自己的事業,你卻說不喜歡事業心強的女人,等于給她直接判了死刑。」
李恒盯著她。
魏曉竹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這么優秀,又天天在她跟前晃蕩,她現在對你自然還是沒完全死心的,除非畢業了,除非哪天見不到你了。可能,她對你的感情才會隨著時間慢慢散掉吧。」
李恒聽了沒做聲。這番言論讓他莫名想到了陳麗珺那姑娘,這么久沒見面了,也不知道她如今在部隊過得如何?徹底忘掉自己了沒?
回到廬山村,李恒陪同去了一趟27號小樓。
發現里邊鬧哄哄的,四女在打牌,抽簽麥穗和周詩禾一邊,葉寧和孫曼寧一邊。
由于一直輸,葉寧正在和孫曼寧開撕,你怪我牌技爛,我怪你手氣差,唾沫橫飛,吵架聲音很大。
嘴!那架勢就差把桌子掀翻了。
而麥穗和周詩禾也不相勸,完全以一種看戲的心態在觀望。
見到魏曉竹出現,葉寧和孫曼寧一齊扭過頭來,下一秒同時出聲。
葉寧喊:「曉竹你來得正好,來給我們評評理。」
孫曼寧則說:「曉竹,你來,這豬蠢死了!你來和我一邊。」
說完,葉寧和孫曼寧又轉向對方。
葉寧叱喝:「你罵我豬?」
孫曼寧大聲說:「你就是豬!比豬還笨!」
葉寧嗖地一聲站起來,摩拳擦掌,穿鞋178的高個子很有殺傷力。
孫曼寧不服輸地也跟著站起身,仰頭瞅瞅,接著又坐下說:「媽的!罵不過就想動手,老娘跟你絕交。」
聽到這話,幾個吃瓜群眾笑得肚子疼。
麥穗來到他身邊問:「肖涵回去了?」
李恒嗯一聲,「她有事先走了,跟她導師去了廈門。」
麥穗問:「那你下午忙不忙?不忙的話就到這邊坐會,放松放松。」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要寫作,她就回去陪他;如果他不寫作,那就到這邊呆會,人多熱鬧。
李恒沒隱瞞:「我還要去一趟余老師家。」
想起今早的事,登時知曉他要去余老師那干什么了,麥穗賢惠地沒再問,給他倒一杯茶后,又被拉著坐回了牌桌。
經過一番拉扯,周詩禾被孫曼寧和葉寧聯手排擠了出來。理由是周詩禾牌技最好,總是贏,剝奪了她們打牌的快樂。
抽簽重新分邊,兩個斗雞公分開了,孫曼寧抽到了麥穗,葉寧和魏曉竹一邊。
李恒繞圈圈看了一會,稍后做到周詩禾身邊。
周詩未警了他一眼,不著痕跡挪了下位置。
李恒無語,用眼神質問:就這么怕我?我是老虎,能吃人?
周詩禾會心一笑,學他的樣子輕眨下眼,接著繼續把注意力放到了牌桌上。
李恒問:「我記得你以前說在家里跟長輩學過種植花草,銀杏樹需要注意些什么,你和我說說周詩禾安靜說:「我不會。」
李恒錯,瞧了她半響,最后起身離開了27號小樓。
周詩禾用眼角余光目送他離開,頃刻她起身進了臥室,找出紙筆開始寫銀杏樹的喜好和注意事項。
只是寫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什么,默默走出臥室,以收拾衣服的名義來到陽臺上,先是掃眼隔壁26號小樓的院門,見大門緊閉,院墻門從外邊鎖住,她接著又掃眼斜對面窗簾拉緊的25號小樓。
爾后,她回到臥室,猶豫許久后終是把寫一半的紙張成團,丟到了垃圾簍。
做完這一切,周詩禾找出名著《簡愛》,在椅子上靜靜地翻閱起來。
零零總總,她也不知道把這書讀過多少遍了,但每次心緒不寧時,就習慣性閱讀這書,
只是讀著讀著,讀到一半,她合攏書本眼臉下垂,靜氣幾秒后,把《簡愛》放到了床頭柜,拿過另一本書《白鹿原》,開始慢慢翻頁。
第一章開篇:白嘉軒后來引以為毫壯的是一生娶過七房女人。
她低頭定定地望著這行字,入神。
25號小樓,二樓。
李恒上去的時候,發現余淑恒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看得十分投入,好似完全沒注意到樓道口的腳步聲。
他掃眼客廳,沒發現沈心,心想沈阿姨回去了么?
這樣思緒著,李恒來到沙發背面,彎腰伸出雙手,從后面樓抱住了余老師。
被人驟然攔腰抱住,余淑恒沒有任何驚嚇,反而側頭戲謔問:「這么快就把肖涵給打發走了?」
李恒沒做聲,只是探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余淑恒了證,隨后身子往后靠,靠到他懷里,嘴唇半張,同他親吻在了一起。
李恒尊重她,沒有長驅直入去叩牙關,只是淺嘗輒止地同她吻了30來秒。
半分鐘后,余淑恒離開他的嘴,清雅問:「吻得這么認真,這是向老師道歉?」
李恒依舊抱著她,狡辯道:「我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若是今天向你道歉,以后天天得向你道歉。」
余淑恒好笑仰頭,「那你沒向肖涵道歉?」
李恒講:「她說,從一開始愛上我,就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余淑恒目不轉睛瞧了他小半天,臨了轉正身子,視線又落在了書本上。
第一次在她這里遇冷,李恒沉默一陣問:「生氣了?」
余淑恒頭也不抬,糯糯地講:「小弟弟,若是我生氣了,就不會給你留門。」
也是,如果她真的生氣了,把底下一樓的門窗反鎖,他縱然有鑰匙也進不來。
李恒右手上移,緩緩探進她衣服里。
一開始,余淑恒沒什么反應,繼續看書。只是隨著他手上的動作不斷加大,她最后忍不住閉上眼睛,合上書本,整個人再次靠在他懷里,靜靜地感受他的溫柔。
某一刻,身體生出劇烈反應的余淑恒雙腿緊繃,用雙手壓住他的大手,呼吸紊亂地求饒說:「小男生,這是白天,給老師留點面子。」
聽聞,李恒抽回右手,同時松開她,繞道沙邊另一邊,坐沙發上試探問:「沈阿姨生氣了沒?」
余淑恒立即睜開眼睛,眸子里全是詭異神色:「你說呢?」
李恒厚臉皮摸摸鼻子道:「我猜不透。」
余淑恒看了看他,問:「是不是永遠都有優先級,我永遠都比不上肖涵?」
如果沒有前生,沒有重生,這個問題他很好回答。
畢竟這輩子,余老師對他的幫助很大,大到超過了所有人,包括家里的老兩口。
且問題的關鍵是,余老師并沒有就此向他邀功,都是默默付出。
即使她那么優秀,即使來自余家,也是信守承諾地、沒有用家里手段去強行干預他的感情生活。
人品可謂是極好的了!
她所求的,只是想要他的一顆真心,只想要嫁正兒八經嫁給他,
老實講,這對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合理的要求,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他是重生的啊,上輩子三個女人是經歷過時間驗證的。他那么平凡都無悔無憾跟了他一輩子,為他生兒育女,噓寒問暖。他虧欠她們太多太多。
哪怕他這輩子因為太過成功而不知不覺飄了,沒有經受住美人恩惠,卻也不可能、也無法做到去忽視肖涵、宋妤和子她們三個。
在他心里,她們三個大于天,大于他自己。
怎么說呢?
如果說,主動愛上周詩禾是這輩子最大的變數,是他今生來過世間一遭的的痕跡和見證;那宋妤、子和肖涵三女就是他重生的錨點。
失去了宋妤、子矜和肖涵,那他重活一世就沒有任何意義。
見他久久無言,余淑恒暗自嘆口氣,雙手整理被他弄亂了的內衣說:「廚房有菜,我還沒吃中飯,你給我炒一盤蒜苗回鍋肉和一個青菜,待會我要趕去東京。」
李恒異:「你昨晚才回來,不是說要上課么,就要走?」
余淑恒幽怨地撇他一眼,慢慢悠悠說:「你還自翊是情場高手,這都沒看透?上課只是順帶的借口。老師回來,就是想見你一面而已。」
李恒默然。
十來秒后,他起身去了廚房,開始洗菜做飯。
凝望他的背影,余淑恒忽然沒了閱讀的心思,原地發呆一會后,也是徐徐站了起來,跟著來到廚房,靠著門框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見他洗完兩個菜還要準備第三個菜,她說:「吃不了那么多,兩個菜就夠了。」
李恒道:「再做兩個,我陪你喝點酒。」
聽到他要陪自己喝酒,余淑恒瞬間意動,想了想問:「要不要叫上麥穗?」
李恒回答:「她在和曼寧幾個打牌,打得正起勁,估計一時半會不想動。」
其實他品出了余老師話里意思,這頓飯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賠禮道歉。給余老師一個人道歉也是道,再多一個麥穗,也不打緊,干脆一起了結心愿。
但他拒絕了。
因為他懂麥穗,之前在27號小樓見到麥穗就已經和解了一切。
何況往后的日子里,陪在他身邊時間最多的估計也是麥穗,他們相知相識那么多年了,兩人已經不需要這些形式上的東西去安慰和表達歉意。
反倒是余老師,他想簡單和純粹一些,
余淑恒感受到了他語氣中的真誠,稍后優雅地走過來,走到他身后,伸出雙手從后背抱住他把頭枕在他右肩膀,情動地說:「要是早認識你3年,誰也不能和我搶。」
李恒嘀咕:「晚嘍,我初中就開始談戀愛了哎。」
不待他回話,他又搓搓地補充一句:「除非你小學認識我,拐跑我。」
余淑恒親他耳垂一下,「小學?小學你還滿身泥巴到處跑吧,我估計是看不上你的。」
李恒道:「那是你沒眼光。」
余淑恒眼里閃過一絲異樣:「難道你小學就長得很好看了?」
李恒小小得意:「那是。我打小就像我媽媽,走哪里都會被人夸一句這個訝子真俊。」
余淑恒歪頭盯著他面龐好一會,笑說:「我信了。」
三葷一素,四個菜擺桌上。
余淑恒興致勃勃地開了一瓶紅酒,兩人邊吃邊聊,交杯換盞,氣氛融洽,誰也沒提早上的事。
期間她介紹了恒遠投資公司的事,「截止上個星期五,已經在東京股市盈利超過7800萬美元。」
李恒驚訝:「這么多,這半年漲幅挺快啊。」
余淑恒微微一笑:「日經指數一直在飛速上揚,用日媒自豪的話來講,就是漲瘋了,能買下美國。如今歐美很多基金和機構在東京攪渾水,人家賺的盆滿缽滿,我們只是跟在后面喝點湯而已。
而且像我們這樣的小魚小蝦還有很多。」
有句老話說得好,欲要其滅亡,必使其瘋狂。
這是妥妥的亡靈奏響曲節奏啊。
不過對于小日子么,!沒有人會同情,只覺錢還是掙少了。
午飯過后,余淑恒走了。
臨走前,她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矚咐,只是樓著他的腦袋抱了一會,稍后轉身瀟灑離開。
前面送走肖涵,現在送走余老師,李恒人都麻了,回到家后,他并沒有去隔壁27號小樓湊熱鬧,而是鉆進書房,開始看書寫作。
他曾向巴老爺子和廖師哥許諾過,4月底要寫完《塵埃落定》,目前進度已經到了34章,后面故事大概還有一半左右。
老樣子,先是看書和研究文獻資料,醞釀情緒。
一個小時后,他攤開筆本子,把鋼筆肚吸滿墨水,開始接續前文寫:
我喝了兩碗酒,他一聲不。直到我要離開了,他才說:「我弟弟還沒有消息。」
我站了一陣,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最后,我安慰他說:「可能,他不知道對現在的麥其土司還是未來的麥其土司下手。」
店主喃喃地說:「可能真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