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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問:「什么事?」
周詩禾說:「金庸先生最新版的武俠,你有看過沒?香江那邊一直在期待你的回信。」
王也昨晚本來要提這事的。可后來被他書房中的女人亂了心,以至于一時給忘記了。
李恒回答:「我還沒看。不過我會盡快抽時間看,并回信給金庸先生。」
把信息傳到,周詩禾目光下移,看著他的左腳問:「腳好點了嗎?」
李恒表示:「謝謝你,現在比之前好多了。」
周詩禾嗯一聲。
李恒問:「你媽媽什么時候到?」
周詩禾揣摩開口:「他們早上出發的,應該快到”
有時候就是這么湊巧,說曹操曹操就到。
兩人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巷子里就有聲音傳來。
李恒面對門外面巷子,視野相對開闊一些,登時提醒道:「是阿姨她們來了。」
周詩禾轉頭,剛好看到親媽、大表姐和小姑。
她說:「我先走了,晚上過來吃飯。」
李恒道:「成。」
望著她和家人團聚,李恒并沒有第一時間趕過去,自己畢竟是一外人來著,去瞎摻和憑空惹人嫌。
看到外甥女回來,小姑問:「詩禾,你去哪了?怎么院門也沒鎖?」
周詩禾把傘放屋檐下,回話:「就在隔壁,有人打電話找李恒,我跟他說一下。」
周母不動聲色問:
:「平常找李恒的電話都打在你這?」
周詩禾回答:「偶爾會。一般都打到余老師家里,上午余老師有事去了日本。」
大表姐還是第一次來廬山村,還沒見過李恒真人,對報紙上這個名人非常感興趣。為此,特意跑到外面屋檐下往隔壁26號小樓打望。
結果這一望,還真瞅見了李恒真人。
此時李恒撐一把黑傘,一瘤一拐掏出鑰匙打開對面25號小樓的院墻門,然后走了進去。
臨進門前,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的李恒還側頭向大表姐陽光笑一笑,算是禮貌打招呼。
偷看男人,卻被當事人發現,大表姐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但隨后也大大方方回笑。
待李恒消失不見,大表姐回到屋里評價說:「李恒真人比電視里的模樣還好看些,只是可惜了。」
小姑問:「可惜什么?」
大表姐是周母親姐姐的女兒,周母是她姨媽。
開車有些累,大表姐伸個懶腰,調侃說:「你們不是說他在和大學老師偷偷進行師生戀么?現在又去了那姓余的家里。
要是沒有余家的人攔在中間,就憑他這長相,就值得我把他追到手,談一場新鮮的戀愛。」
周母:「.—.」
小姑:「..—..
周詩禾看眼表姐,安靜沒搭茬。
25號小樓,二樓。
由于記掛余老師和陳思雅病情,李恒打電話去了東京。
接通,他就問:「老師,陳姐情況如何?」
余淑恒說:「我中午才從醫院回來,仍舊那樣,目前在重癥室,
知名專家和權威學者已經會診過三次了,還在研究。」
聽聞,李恒重重嘆口氣,替陳姐可惜,卻有心無力。
余淑恒說:「中午我去重癥室呆了兩分鐘,思雅跟我說過一句話,讓我感受良多。」
李恒問:「什么話?」
余淑恒告訴他:「思雅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不要太過悲傷。」
李恒眉:「這,她這是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余淑恒說:「也不全是,算是兩手準備吧。生與死,現在沒掌握在她自己手里,只能如此。」
李恒是經歷過一次生死的,聽得感慨叢生。
為避免氣氛太過沉重,稍后余淑恒換個喜氣一點的話題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日經指數一路走高,恒遠賬上的盈利已經突破了4500萬美元大關。
小弟弟,你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億方富翁了。」
李恒附和道:「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他在琢磨:今年年底,東京股市就會迎來大動蕩,到時候如果情況不對的話,自己該如何說服余老師和老付?
就在他沉思之際,余淑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付老師在公司和醫院來回跑,忙得焦頭爛額。
我目前正在主持公司招聘和一個項目考察,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李恒道:「好。」
余淑恒問:「有沒有想老師?」
李恒笑了下:「想。」
余淑恒饒有意味地問:「想哪個?」
李恒翻白眼:「我敢說都想不?」
余淑恒糯糯地威脅他:「小男人,我現在就去買機票,把你綁皮帶上。」
李恒:
過一會,余淑恒問:「麥穗哪天過來?」
李恒心思一動,知曉余老師問這話的真實意圖,估計是在防著周姑娘。
他回答:「今晚到,現在在飛機上。」
聽到此話,余淑恒莫名松了口氣,你以為她不想給這個男人上緊箍咒嗎?從自私角度講,她也想。
但她并沒這么做,因為知曉靠這種手段終究是拴不住他的。
另外,她比較寵他也是一方面。
同時,她也不想給自己落一個善妒的形象。
現在麥穗過來了,她就能放心不少。
若是李恒和周詩禾天天單獨在一起,那她不得不考慮縮減在東京的行程,提前回國。
又聊10多分鐘后,通話結束,李恒這時本想給宋好打一個電話過去,卻總感覺后面有一雙眼晴盯著自己一樣?
他下意識回頭瞄一瞄。
結果!
!不瞄還好,一瞄把他給嚇一大跳!
真是嚇一大跳!
賊雞兒懵逼,沈心竟然在背后。
啥時候來的啊?咋沒一點動靜?
李恒慌忙站起身,喊:「沈阿姨,你來了。」
從上到下打量他一番,又圍繞他轉一圈,沈心對他是越看越喜愛,笑打趣他:
「剛才你們的電話我可是聽了一大半,還喊我阿姨?還不改口喊媽?」
李恒聽得膽戰心驚,額頭冒汗啊。
剛才自己和余老師就在變著法phone色,彼此開了好幾次暖味的玩笑。
雖然他們隱隱約約玩笑開得十分委婉,可沈心作為過來人,哪有聽不懂的道理?
李恒脊背發涼,趕緊燒開水泡茶,給她倒一杯。
沈心一直暗暗觀察他,臨了沒接茶水,而是笑容滿面地將他一軍:「怎么?這聲「媽」這么難喊?」
李恒:..—
沈心慫說:「喊一句,我以后幫你搞定余老師。
不喊的話,我明天就去見潤娥,就說余老師懷孕了,親家——”
話到一半,她停住嘴,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喜歡椰撤老子是吧?
那行!看誰臉皮更厚,看誰先扛不住?
對峙片刻,李恒干脆心一橫,「媽。」
一聲媽,沈心仰頭望著天花板,樂得找不著北,差點哈哈大笑。
好在她的涵養十足,愣是沒笑出聲,沒損毀自個形象。
沈心立馬接過茶,坐沙發上高興說:「這趟沒白來。你比那余老師可強多了,媽媽支持你大三把她肚子增個圈,大四當爸爸,不要有負擔,孩子我給你們倆帶。」
李恒眼皮跳跳,這阿姨也太他媽的生猛了吧!
饒是他自謝通透,奶奶個熊的!也有點招架不住哇!
對于沈心的試探,他可不敢應下來。要不然前腳還是玩笑話,后腳對方就來真的了,那到時候自己不得哭死去?
短短幾句話,沈心就試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哪,于是想著今天點到為止,下次再給他洗腦,稍后換話題問:
「吃中餐了沒?淑恒說你在這邊,我就給你送幾個菜過來,都是媽親手做的。」
得咧,這一口一個媽,對方上癮了,貌似在直接趁熱打鐵,想把這層身份落實。
李恒有苦說不出,可事已至此,又無法收回來。
娘希匹的咧!
今兒上了個鬼當。
他很擔心:若是將來在肖涵和麥穗面前,這沈阿姨也冷不丁來一句「媽」,想想那場面,簡直酸爽!
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誤。
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眼前這阿姨臉皮比自己還厚啊。
李恒裝著回答:「謝謝阿姨,中餐我已經吃過了的,留著晚上吧,晚上我就不要做菜了。」
人家既然都親自送過來了,他自然不可能拒絕,留著晚上吃也是一個臺階。
沈心笑著提醒:「又叫阿姨,要叫媽。」
李恒服氣了,甘拜下風。
有一嘴沒一嘴,兩人交談大概持續了40分鐘左右,后來沈心因為還有事情需要去處理,就走了。她此次過來的主要目的是送飯菜,順便幫傻女兒收拾一下殘局。
她眼里的所謂殘局就是:小巷盡頭,目前就李恒和周詩禾在,這是一個非常不妙的信號,所以她特意過來瞧瞧。
送走沈心,就在他轉身要回二樓給宋好打電話時,周詩禾和大表姐從27號小樓走了出來。
見狀,李恒問:「你們這是要去機場接麥穗和曼寧?」
周詩禾輕輕點頭,仿佛猜到了他的小心思,恬靜說:「你腳還沒好,不宜大動干戈,就呆在家里吧。」
李恒本來還想爭取一下。可周詩禾根本不給他機會呀,直接走了,瘦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小巷中。
大表姐瞅瞅表妹,又瞅瞅李恒,也跟了上去。
李恒郁悶,稍后抬頭望向二樓,剛好和周母的視線撞在一起。
他隔空打招呼:「阿姨,下午好。」
「下午好。」周母笑笑,把女兒剛才的表現完全看在眼里。
她現行百分百相信:女兒和李恒沒有任何越界的感情發生,關系處在正常范疇之內。
她不禁在想,還好拒絕了巫漪麗老師的做媒想法,以女兒的表現,對李恒應該是沒有男女之情的。
周母問:「你的腳是怎么回事?」
李恒不好意思笑道:「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了腳踝。」
周母問:「有沒有看醫生?」
李恒回答:「謝謝阿姨關心,有看過醫生。」
聽聞,周母點點頭,看著他進到25號小樓。
這時小姑出現在她身邊,「嫂子,你之前有看到沈心沒?」
周母搖頭。
小姑一臉八卦地說:「沈心手提保溫盒,估計是來送菜的。」
周母錯愣,好半響才開口:「她那么忙的一人,專門來給李恒送菜?」
小姑意味甚濃,「可不是。看來是認定李恒這個女婿咯。」
周母隔空瞧了瞧25號小樓二樓,剛好能看到李恒重新坐在沙發跟前,打電話。
小姑順著她的視線望向李恒,臨了問:「嫂子你在想什么?」
周母憑欄而立,語氣略顯輕松:「有沈心抓著,我對李恒也放心了。」
小姑秒懂其意。
他們姑嫂對詩禾一向十分信任,可對有點花心的李恒就沒那么放心了。
生怕李恒腦子一熱,去纏著詩禾。
這不是胡亂猜測的,畢竟詩禾的美貌擺在那,從小到大,從不缺追求者。
可現在,沈心的出現,她們心底最后一絲擔憂也沒了,隨風飄散。
小姑附和說:「這倒是個好消息。」”
「是。」周母不咸不淡應一聲。
再次拿起聽筒,李恒打給宋妤。
遺憾的是,連著三個電話無果。前幾天還有宋家奶奶接電話,現在索性無人接聽。
看來是都不在洞庭湖了。
沒聯系到宋妤,他瞬間變得快快的,沒了繼續打電話的心氣,于是提著保溫餐盒回了自個家。
看書,寫作。
看得是金庸武俠,一來換換口味,二來好給金庸先生回信。
這一看不得了,捧著一本《天龍八部》看得津津有味,從白天看到黑夜,完全忘了時間。
要不是麥穗突然站到他跟前,他還能看,還沒回過神。
由于他不是在查資料和寫作,俏皮的麥穗玩心大起,從背后用雙手蒙住他眼睛,柔柔地說:
「猜猜我是誰?」
李恒愣一下,隨后滿心歡喜地放下書本,配合地摸摸她的手掌,爾后手繞到背后,摸摸她的臉,末了咂摸嘴說:「還能是誰,當然是我老婆嘍。」
旁邊忽地傳來另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哪個老婆?」
李恒無語,語氣一轉:「孫曼寧,你是不是屁股癢癢了?想挨揍就直接說,我不介意滿足你的癖好。」
「切!說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想摸老娘屁股唄?」單身狗孫曼寧見不得兩人如此秀恩愛,直接獻上一計:挑撥離間。
李恒沒好氣回:「你屁股?哎喲!那不好意思,你那干巴巴的屁股在我這里排不進前20。」
孫曼寧擼起袖子,惱火問:「李恒,你給老娘說清楚,就我這屁股還干巴巴?老娘最滿意的就是這美臀了,你到底摸過女人屁股沒?
要不你把前20的屁股說出來聽聽,你要是能說出個子丑寅卯,能讓我心服口服,我就算了。要不然今天這事咱們沒完!」
這妞里啪啦一通,直接把麥穗和書房門口的周詩禾給說尷尬了,兩女面面相一陣,都有點想笑,又有點無奈。
他娘的這個問題有點要命,20個屁股的事是能往外說的嗎?
李恒反駁問:「你覺得能比過麥穗?」
孫曼寧氣鼓鼓地說:「她是你女人,比不過。」
李恒問:「你能比過門口那位?」
書房門口的周詩禾眼觀鼻、鼻觀心,像不染纖塵的仙子站在那,好似沒聽到這話。
孫曼寧十分不爽:「我要是能比過詩禾,我就是復旦大王了,哪還有空閑和你在這嘩嘩!李恒你個花心蘿下到底會不會比?怎么盡挑些漂亮的?」
李恒氣定悠閑地丟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知道就好。」
孫曼寧快要氣暈了,轉身拉著詩禾就走:「詩禾,我們走!不喊他吃飯了,都說小別勝新婚,
這對狗男女接下來肯定又要接吻互摸咯。」
周詩禾看眼李恒,又看眼麥穗,再看眼穗穗飽滿胸口緊貼某人后背的暖味姿勢,跟著曼寧走了。
下到樓梯口,孫曼寧賤兮兮地壓低聲音問:「你覺得他們現在會不會接吻?」
周詩禾望著她。
孫曼寧手指比劃比劃,「別用這種眼神瞧我,我還沒接過吻呢,好想試試打啵的滋味啦。李恒這么帥,麥穗這么嫵媚動人,接吻應該很爽吧,摸起來應該更爽—”
孫曼寧像過去一樣,一如既往地咋咋呼呼。李恒剛才說她臀不夠美,氣得她一個勁腳編排。
周詩禾沉默不言,徑直端坐到一樓沙發上,
唾沫橫飛編了好會段子,孫曼寧終于感覺不對勁,挨著好友坐下,「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
周詩禾溫婉說,「沒有,就是腳有點累,不想動了。你繼續說,我聽著。」
「算了啦,不說了,說的老娘自己都蠢蠢欲動了,好想上樓去偷聽墻角。」孫曼寧唉聲嘆氣,
用雙手不斷比出C的手勢,低頭看著自己胸口說,沒男人,浪費了浪費了周詩禾看得好笑:「那你去找個男朋友。」
聽到找男朋友,孫曼寧有點迷茫,一下子沒了話。
周詩禾有些不適應她突然變得安靜,關心問:「曼寧你怎么了?」
孫曼寧仿佛像泄了氣的皮球,后背癱軟在沙發上喃喃自語:「完蛋了!完球了!老娘高中就一直和李恒同桌,大學也總是和他在一塊,天天看著一張比女人還美麗的臉,回頭再看看其他男生,
總覺得有點丑哇!
我靠!老娘被他給害慘了,眼光被動提高了!大學還怎么找對象?以后還怎么嫁人?」
周詩禾會心一笑,打趣說:「學校追求你的男生也有好幾個,你一向愛搭不理,我還以為大學不想談對象。」
「放狗屁!我怎么可能不想談對象咧,我也想像麥穗那樣,嘗嘗男人滋味的好不好。」孫曼寧說出真心話。
說完,她又覺得對詩禾的態度太過粗魯,立馬討好似地講:「我把「放狗屁」三個字收回去,
剛才嘴快,把你當葉寧那二貨了。」
周詩禾眼皮輕眨一下,沒做聲。
孫曼寧卻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老半天蹦出一句:「我暈哦,我是不是出現了錯覺?你調皮眨眼的樣子竟然和樓上那個花心男一模一樣。」
聽聞,周詩禾情緒內斂,從容不迫地任由曼寧打量。
孫曼寧逮著她瞧了好久好久,末了問:「詩禾,你是不是受了他影響?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周詩禾顯得很靜謐,純凈透亮的黑白一眨不眨看著她。
對視片刻,孫曼寧右手拍了她自己嘴巴一下,「噢,老娘口誤!想想也對,你要是真喜歡上了李恒,怎么可能這么平靜呢,要知道他現在肯定和麥穗在糾纏不清的。」
聽聞,周詩禾收回目光,閉上眼睛開始休憩,盡量不去思緒關于他的任何事。
可人么,往往有時候怕什么來什么。
這不,她閉眼睜眼,腦海中都會自動跳出李恒壓在麥穗身上瘋狂親吻的畫面。
良久,周詩禾站起身倒一杯熱水,雙手捧著茶杯,立在窗前發呆。
見狀,孫曼寧過來跟著彎腰瞧了好一陣窗外,最后忍不住問:「你在看什么?天都黑了,外面哪有什么好看的?」
周詩禾端莊地說:「沒,就是坐累了,想站會。」
「暈哦,害我以為有什么稀奇的西洋景在外面呢。」孫曼寧又坐回了沙發上,還不忘調侃一句「詩禾,你的背影真美,我自猶憐、楚楚動人的模樣,聶在窗前真像一尊望夫石哎。」
聽到這話,周詩禾那渙散的眼神慢慢聚焦在玻璃上,定定地看著里邊的倒影,安靜沒回應。
二樓,書房。
待兩女一走。
李恒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拉過麥穗,拉到懷里,抱住她呢喃說:「你終于來了,好想你。」
感受到他真心實意,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麥穗的心瞬間安定下來,只覺提前過來值了。
互相擁抱,對望著,對望著,書房的暖味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膨脹,最終,兩個腦袋似有引力一般緩緩湊近,臨了各自嘴唇半張,忘情地吻一下,分開。
又吻一下,分開。
如此反復七八個情趣來回后,終是交融在一起,像倒鉤鎖扣一般纏綿,難舍難分。
熱烈大約持續了8分鐘左右,快要室息的麥穗抽離了他的嘴,右手輕柔撫摸他的臉蛋說:「我們下去吧,別讓詩禾她們在樓下久等。」
李恒驚訝:「你就知道她們一定在樓下等著?」
麥穗解釋說:「飯菜快好了,我們是過來喊你一起吃晚餐的,我們不去,詩禾應該不會回隔壁。」
「暈,早說嘛,走,下樓。」李恒本不想放開她,可又不得不放開她。
恢復自由身的麥穗柔媚一笑說:「我早說了也沒用。」
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游一圈,李恒覺得這話十分在理,僅僅過一個年,這妮子的內媚屬性似乎又濃稠了幾分,比過往更有風情了。
見他兩眼放光地不停看著自己,麥穗伸手在他面前樣了樣,羞報地遮住他眼睛。
「不許看了,去吃飯。」她微昂首,難得撒次嬌。
「嗯。」李恒乖乖聽話。
出書房,他問:「不是說好初十過來么,怎么說服你爸媽的?」
麥穗嬌柔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說:「我把鍋推給了曼寧,說她要提前走。」
李恒聽得樂開了花。咱麥穗竟然還有這樣一面,他太喜歡了。
下到一樓,發現詩禾和曼寧真等在那時,他再次瞄了瞄麥穗,覺得這姑娘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明,難怪高中時期成績總能和宋妤不相上下,穩穩壓班上其他人一頭。是有原因的。
見兩人下來,孫曼寧拉過麥穗左瞧右看,歪歪嘴角:「頭發沒濕,內衣沒換?沒洗澡?我還以為你要洗完澡才下來呢。」
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卻透著深意。
現場誰也不是傻子,麥穗直接臉都被說紅了。
窗前的周詩禾默默轉身,視線靜靜地在他和穗穗之間徘徊。
李恒故作不滿地瞪了孫曼寧一眼,側頭對周詩禾說:「讓你們久等了,吃飯去?」
周詩禾說好,隨后一馬當先離開了26號小樓。
孫曼寧在26號小樓不斷作妖,但到了27號小樓卻變成了人,進門就對已經擺好菜的周母和小姑說:「姨,剛剛李恒在寫作,我們等了會才喊他。」
這話是解釋,為什么這么久才把人喊來。
周母微笑說:「不打緊,最后一個菜也剛出鍋。」
晚餐是周母和小姑做的,一桌7人,圍坐著喝了些酒。
大表姐對李恒很好奇,大部分時間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但卻沒和他說多少話,只是一臉不可思議地悄悄問右手邊的表妹:「條件這么好的麥穗,真的愿意給李恒做小?」
周詩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索性不回答,伸筷子給大表姐夾了幾筷子菜。
大表姐問:「你這是讓我吃東西堵住嘴,示意我閉嘴的意思?」
周詩禾巧笑一下,眼神似乎在說:不要逼我在背后說閨蜜壞話。
大表姐和她關系甚好,打交道多,頓時明白了表面的意思,「好吧,不逼你,回頭安排一下,
找個時機讓我和李恒單獨相處一會。我想看看白手起家的大帥哥和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帥哥差別在哪?」
周詩未無視這話,側頭自顧自和麥穗聊天去了。
周母的廚藝不賴,李恒連著吃了兩大碗飯才放下筷子,飯后,他以有事要去缺心眼夾的借口離開了27號小樓。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
他發現周母、周詩禾小姑和那大表姐,一直在暗搓搓觀察自己,讓他有些不自在。
真他娘的,一個大男人陪6個女人吃飯,感覺陽氣不夠用啊,還是早走為妙。
下午還在落雨,晚上停了,李恒駐個拐杖無拘無束在校園里游蕩半天才回家。
剛進門,他就發現麥穗和孫曼寧在搬箱子、衣服等物件。
定晴一瞧,嘿,這不是麥穗的東西么?
看來麥穗同志是個好同志,信守承諾啊,過完年就真的從27號小樓搬回來了,不和自己分居了。他頓時喜出望外地跑去幫忙。
把東西搬到二樓次臥,李恒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問麥穗:「以后還跑嗎?」
麥穗說:「跑。」
李恒一臉幽怨地表情瞅著她。
麥穗柔笑著說:「帶你一起跑路。」
李恒伸個懶腰:「嗯哼,這還差不多。」
晚上聊天的時候,周詩禾告訴三人,她明早要和媽媽回余杭。
麥穗問:「回家待多久?」
周詩禾說:「過完元宵。」
孫曼寧立馬舉手問:「詩禾,你能不能帶上我?我不想和這兩人在一起,天天當電燈泡好沒意思噢。
周詩禾淺淺地笑了,問麥穗:「穗穗,你和我們一起去嗎?」
她這是客氣問話,知曉穗穗是特意為了陪李恒才出來的,不大可能跟著去余杭。
果不其然,麥穗遲疑片刻后,拒絕了,「他一個人,需要人照顧。」
周詩未不著痕跡掃眼李恒,隨后起身往樓下走。
自始至終,她都沒問李恒意見,更沒向李恒發出一起去余杭的邀請。
李恒對此也不問。
或者,換句話說就是:他和周詩禾彼此心知肚明。
最近兩人關系發生了一系列根本性變化,心亂了的周詩禾明顯是在刻意躲著他,回家除了給穗穗騰出空間外,更多是她自己需要一個沒有他在的獨立空間,冷靜冷靜!
李恒正是因為猜到了這一點,才一直沒怎么開口搭茬。
周詩禾一走,孫曼寧跟著跑了。霧時,偌大的客廳只留下了李恒和麥穗兩人。
面面相視一陣,麥穗溫柔說:「我已經洗漱好了,你要洗澡嗎?」
李恒應一聲,進了淋浴間。
麥穗則起身去臥室,幫他找睡衣。沒一會兒,她抱著衣服推開了浴室門,把睡衣放到外面隔間沒曾想,就在她要關門離開之間,門背后忽然鉆出來一人,從背后攔腰摟住了她。
麥穗沒有驚嚇,只有害羞,因為她第一時間就清楚后面之人是誰?
眼見某人的大手從小腹鉆了進去,并貼著皮膚順藤摸瓜往上延伸,麥穗滿臉通紅地求饒:「別,不這是浴室,你先洗澡。」
過去,雖然兩人有著數次歡好,但上半身基本都是隔著內衣的。
而像今天這樣直接面對面,還是頭一遭,一時間她笨嘴拙舌,臉紅得像朵玫瑰,明顯有些不適應。
Ps:今天8月第一天,求保底月票啦,月票好少的啦,求大佬們幫幫忙,鞠躬感謝!
先更后改。
關于上一章巴老先生說及周詩禾的話,個別大佬明顯沒看懂嘛,可以再回去看看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