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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逆襲登頂,轉變,車內的調調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21日  作者:三月麻竹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三月麻竹 | 1987我的年代 

給張兵帶了兩個菜。

李恒和周詩禾并沒有急著回學校,而是在烤紅薯攤前面和幾人閑聊了一會。

而就在時,警察來了,醫院救護車也來了。

看到胡平被救護車帶走,看到何茜上了警車。

一行人有點蒙。

眾人面面相,李恒、唐代凌和張兵三人立馬朝藍天飯店走去,還沒等發問,就已經從周邊的吃瓜群眾嘴里聽到了事情真相。

見三人回來,衛思思急忙問:「是怎么回事?」

唐代凌當下把聽到的講述一遍。

聽完,衛思思感慨地說一句:「希望這次胡平能長點教訓吧,一把好牌打得稀爛。」

眾人深以為然,就算胡平沒追上魏曉竹,但老胡自身條件非常不錯,只要心穩定下來,有的是優秀妹子可以挑選。

白婉瑩點評:「其實胡平就是在賭氣,只是沒想到這回遇到了硬茬子。」

魏曉竹聽完沒說話。

唐代凌說:「我想去醫院看看老胡。」

李恒道:「一起吧。」

聽聞,張兵開始收攤,把東西放到附近租的房子里,稍后送一行女生回學校,接著三個男生轉身朝醫院趕。

等李恒三人趕到醫院時,胡平的父母也來了,都在等傷情檢查結果。

沒多久,325寢室的小伙子們一窩蜂似地都聞訊涌了過來。

大概又過了幾分鐘,檢查結果出爐,胡平媽媽焦急地問:「醫生,嚴不嚴重?」

醫生把檢查報告遞過來:「還算好,就是頭皮擦破,輕微腦震蕩。」

胡平父母聽完松了一大口氣,嘴里不斷說著感謝。直到這個時候,老兩口才有空和心情全力招待兒子的室友。

由于老胡有傷在身,一行人本來打算陪同一會就回宿舍,但人家父母實在是太過熱情啊,最后沒過,一起吃了夜宵。

就這么一弄,一行人回到學校時快10點了,剛進寢室門,張兵等人就抱著衣服和水桶去了公共洗澡間。

宿舍瞬間只剩下了李恒、儷國義和胡平。

李恒問:「老儷,你怎么不去洗澡?」

儷國義一臉奸笑,掏出一包華子,先是給李恒親自點上,然后問胡平:「老胡,你有傷,我就不給你了。」

「怕個球,給老子一根,別舍不得。」胡平現在正煩躁著呢,直接伸手要了一根煙。

儷國義點頭哈腰給胡平也點了一根煙,臨了跟李恒講:「恒哥,我下午在旅舍洗過澡的。」

在旅舍洗澡?

為什么在旅舍?

胡平問:「趙燕?還是換了新女人?」

儷國義仰頭吐出兩個漂亮的煙圈:「老儷我是個專情的人,當然是趙燕學姐嘿。」

聞言,本就壓抑壞了的胡平登時飆一句臟話:「草!老子腦袋被人開瓢了,老儷你卻風生水起,老天爺不公平。」

儷國義嘿咻一聲,跳起腳叫囂道:「公平?老胡我看你是真被女人給打糊涂了,你也說這種胡話?這賊老天什么時候公平過?

你看我恒大爺,人帥、有才、多金、還文藝氣質絕了,哪個女生碰著不迷糊?

再看我和你老胡,小錢不缺,不說如萬人叢中取女生貞潔,那也是有很多女生主動送上門的。而你再看看學校有一小部分男生,一周21餐起碼有20餐吃饅頭包子,老胡你要學會知足嘿。」

胡平還是特別郁悶,抬起頭問兩人:「為什么你們倆沒事?就我有事?」

儷國義朝李恒騷一個眼神,「恒大爺,這小子是真被女人給打傻了,要不要再送他去醫院?」

李恒陪著吸了半支煙,另外半只就隨意擱在手指頭,沒打算吸,任它自由燃著:「老胡現在心情不好,要理解。」

胡平一口氣吸完半支煙,接著又要了一根煙兜嘴里:「媽的!理解個屁理解。何茜那女人出拳速度真快,打得我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倒地上的。」

李恒道:「人家不是提前告知你了么,是學武術的,要你悠著點。」

胡平捂著后腦勺,有點后怕:「我哪知道是真的,我以為她是放煙霧彈。要知道是真的,打死我也不追她了,我靠!浪費了我兩個月。」

閑談一會,李恒趁著寢室大門關閉之前離開了4號男生宿舍樓。

等他一走,儷國義就把寢室門關上說:「老胡,你今天可犯了錯誤。」

胡平問:「什么錯?」

儷國義說:「你丫的就不應該當著恒哥的面問那種傻問題,什么叫我們沒事?你有事?」

胡平瞪大眼晴:「難道不是?一個正牌女友肖涵,一個暖昧對象麥穗,連老子不敢搭話的周詩禾都和老恒經常一塊出入,哪個不是女人中的極品?」

儷國義賤笑出聲,「,是女人中的極品不假!但你也要看看恒哥如今的身份地位和兜里的money!身份地位先不說,太過牛逼,太過拉風,或許窮我們一生之力都只能仰望。但—」

儷國義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胡平面前搶了搶:「money!你兜里有這么多money嗎?你們家存款夠不夠恒哥一個零頭?沒有的話跟他比個屁,這不是純純找虐,自討苦吃?」

胡平一臉苦相,嘆口氣,「那你呢?傳授點秘籍給我。」

”hetui!你這是被何茜把自信給打沒了。秘訣?我的秘訣就是,有自知之明,不碰惹不起的女人。」儷國義往垃圾簍吐口痰。

胡平吸著煙,「那你是如何區分哪些女人碰不起,像何茜這種,我事先哪知道她武力爆表?」

儷國義斜個眼,歪歪嘴說:「魏曉竹,人家可是復旦小王,大學不是不談戀愛,只是眼光高著呢,學生時代的你我,人家怎么瞧得上?」

聽到這話,胡平頓時嘴里的煙沒味道了,用手拿出來,盯著煙頭發了好久的呆才說:「我們廣大男同胞們高攀不起的,在人家那里不一定值錢。」

一句「我們」,意味深長。

儷國義假裝沒聽懂,笑:「你今天在藍天飯店發那么大火,是不是何茜說什么話刺激到你了?」

胡平用手指捻熄煙頭,「不提這事,我頭暈,趴會。」

說著,胡平上了床。

儷國義望著他,叼根煙吧嗒吧嗒吸著,倒是放心下來:老胡還沒那個種,不敢把憤怒遷就到恒哥身上。

回到廬山村。

李恒剛走到巷子中段,就迎面碰到了余淑恒。

兩人對視,他問:「老師,這個點了,你去哪?」

余淑恒沒有第一時間做聲,而是走過來饒有意味地圍繞他轉一圈,附耳說:「不錯,

沒有香水味。」

李恒無語:「這么不信任我么?」

余淑恒似笑非笑看著他眼睛:「家里紅旗不倒,屋外彩旗飄飄,小男生,你哪里值得信任?」

李恒咂摸嘴,「去哪?」

余淑恒微微一笑:「你抱下我,我就告訴你。」

李恒翻翻白眼:「老師,別鬧,這是屋外。」

余淑恒眼神詭異閃一下:「屋內你就抱?」

李恒視線下移,落在她鼓鼓囊囊的心口位置。

余淑恒身子一滯,稍后說:「我要去送老付兩口子去東京。」

李恒錯:「陳姐也去?」

余淑恒點了點頭:「東京那邊的股市、房地產和實業,都有大量可乘之機,老付在那邊短時間內回不來,思雅過去陪他。」

挨著她問:「你還沒出過國,要不要陪我一塊過去看看?」

李恒搖頭:「我沒護照。」

余淑恒說:「老師幫你。」

李恒沒質疑她的能量,想了想搖頭:「算了,從明天開始,我要閉關寫新書。」

寫書是頭等大事,也是她愛上這個才華橫溢的男生主要原因之一,聽聞,余淑恒立馬熄滅了與他一起在東京浪漫的心思。

她提醒說:「在阿壩答應的事情可別忘了,老師要做第一讀者。」

李恒心說,老子寫好就把稿子放書桌上,只要我不知道有誰看過,那它的第一次永遠都在。

但心說歸心說啊,口頭可不能露餡,他道:「沒忘。老師這次要去多久?」

「東京待兩天,還要飛一趟美國和新加坡處理事情,大概7天左右回來。」余淑恒如數告訴他。

李恒問:「課程調整了?」

余淑恒講:「這幾天補課,已經把未來一個禮拜的課提前上完了。」

李恒豎起大拇指:「老師比我想象的敬業。」

余淑恒深邃的黑眸盯著他眼睛,糯糯地說:「要不是遇到了你,我還會更敬業。」

什么叫「要不是遇到了你」?

這簡直是換種方式表白啊。

面對突如其來的情義上涌,李恒與同相視良久后,主動開口:「我送你去車里。」

余淑恒點頭,越過他率先朝巷子口走去。

李恒轉身跟上。

接下來兩人沒有再說話,一前一后來到了巷子口。

此時夜已深,又是冬天,周邊漆黑一片,路上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拉開車門進了后座,余淑恒對駕駛位的劉蓓說:「我和他說會話。」

劉蓓意會,把車燈打熄,把駕駛門關上,同劉英互相點點頭,然后一個往前一個往后放哨。

李恒跟著坐進車里,關上車門問:「?為什么把車燈打熄了?」

余淑恒沒回答,只是湊頭親了他嘴角一下,然后順勢仰躺,整個人枕在了他大腿上。

奔馳車內空間畢竟有限,她躺在后座,雙腿是拱起來的。

李恒摸一摸剛剛被親過的嘴角,右手情不自禁放到了她小腹位置,緩緩摩了起來。

余淑恒雙手壓住他的大手,在黑夜中傳來和煦的聲音:「讓老師安靜躺5分鐘。」

聞言,李恒頓一下,作怪的右手停在她小腹,乖乖沒再動。

5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車內寂靜無聲,也看不出彼此的臉蛋,只能通過身體接觸感知對方的存在。

過去好一會,余淑恒問:「還記得今年3月份在白鹿村答應我的事嗎?」

李恒回想一番:「記得。」

余淑恒問:「什么?」

李恒道:「寒假,老師去我家。」

余淑恒清雅一笑,知性地說:「換個說法。」

李恒配合道:「不是你去我家,而是我邀請你去我老家體驗鄉村生活。」

余淑恒松開他的手,伸個懶腰,滿意地說:「孺子可教也,我好歲是你大學老師,要懂得尊重。」

不過她的話才落音,就感覺左心口多了一只手,她證了證,沒去打開它,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用心感悟他的每一個動作。

李恒雖然生在南方,但兩世為人的他早就學會了北方的揉面技術,揉、搓、捏等都是一把老手了,精準把握。

僅僅過去一會,余淑恒的紅唇蠕動,接著又蠕動忍著不發聲。

最后受不住的她翻過身子,半爬起來,主動坐到他懷里的同時,雙手圈住他脖子,頭往前伸,主動啄了他嘴一下,接著又寵溺地啄他一口,四瓣紅唇淺淺相交,沒有深吻。

但這種意境比深吻更讓人心動,此時此刻,兩人靈魂都感覺飛了出來,在出竅,在打顫。

互相對啄八九下,她匍匐在他胸口說:「小弟弟,你歇會,再這樣下去,老師今夜就不想去東京了。」

李恒果斷收回了她身上的手,「恒遠投資的股份真就那樣定了?」

余淑恒問:「你覺得哪里不妥?」

李恒認真道:「不是不妥,而是我拿51的股份,感覺太多了,受之有愧。」

余淑恒笑了笑,從他懷里下來,低頭一邊整理凌亂的衣服一邊說:「若不是怕你不接受,我原計劃是讓你控股67的,從我這里再分16給你。」

67意味著對公司擁有絕對控制權。

李恒沉默,半響才出聲:「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余淑恒愣住,隨即甩甩長發:「這問題新穎,我沒想過。可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不等他回話,接著她又說:「你寬心,你那些紅顏知己,老師不會背后耍陰謀詭計。

要么我堂堂正正得到你的愛,堂堂正正和她們競爭,要么我堂堂正正敗北。」

之所以要堂堂正正,那是她早想通了:堂堂正正憑本事得來的,才會長久。他事后不會怨自己,不會變著法冷落自己,能沒有愧疚的和他相處一生。

這是她思想上的一個重大轉變。

從之前沒有任何相愛經驗、懵懂的派人調查黃昭儀,到如今的坦坦蕩蕩,她對自己的感情路越來越清晰,隨著時間推移她愛得越深,她就越珍惜自己的羽毛,不想在他心里落一個善妒的形象。

女人可以吃醋,因為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就像人天生自私一樣。

但她要學會控制這份醋意,目前除了宋妤和周詩禾讓她忌禪外,其她女人不說能做到心如止水吧,但基本上也能壓制住心中的波瀾。

當然,那位大青衣排外。

自打李恒和黃昭儀發生關系后,她還沒正面近距離見過黃昭儀,不知道到時候情緒會如何?

她把衣衫上最后一粒扣子系好,抬起右手腕看看表說:「時間不多了,我得盡快趕去機場,你回家吧,以后不要熬夜,凌晨1點前要休息。」

她本來可以早走的,只是一直在等他回來,莫名想見他一面。

后面眼看時間緊湊,才不得已出發。

但是出乎意料,在巷子里遇到了他,有點驚喜。

「好。」不是生死離別,李恒沒有瞎矯情,也沒有故作兒女情長,拉開車門,利落地走了下去。

他一下車,放哨的劉蓓上了車。

劉英則上了另一輛車。

曾云沒在。這保鏢被余淑恒留下來暗中保護李恒,守護25、26和27號小樓。免得她不在出差池。

其實對于余老師的變化,李恒感受最是深切。

以前她對自己都是冷冷的,那種大家族與生俱來的控制欲似乎也非常強烈,讓他內心本能的有種排斥感。

可隨著相處久了,余老師把她那顆心一點一點的移到了他身上,同時她也隨著感情加深不斷在反思,導致一點一點的發生改變。

有句老話說得好:人,你不要總把印象停留在最初的樣子,而是要清晰她為你改變了多少?

能為了你用心去改變她自己的人,都是真誠的人。

所以,現在他對余老師的感官也一天天在變化,從最初的有點抗拒、到現在的有點喜歡和她相處,也是他做出的回應。

老付兩口子搬走了。

余老師也剛走。

27號小樓門窗緊閉,漆黑一片。

李恒站在巷子盡頭,心中沒來由地有種荒誕感。過去熱熱鬧鬧的場面如夢如幻,現在的清冷才最是真切一樣。

她們幾個在宿舍么?這般思緒著,他掏出鑰匙進了自家小樓。

路過門口時,他還往干枯了的銀杏樹一眼,心里惦記著來年開春得重新種植一顆才成。

那可是腹黑媳婦兒的心血吶,他得上心,不能忘。

嗯,不僅如此,回頭還得好好翻閱書本,好好了解下銀杏樹的種植技術和注意事項。

進門,上到二樓。

李恒先是洗個澡、洗衣服,接著規規矩矩坐在了閣樓秋千上,仰頭望著黑沉沉的夜空,今夜無月亮,也沒星星。

他有點不自在。

這個屋子里忽然沒了麥穗,他感覺哪哪都不自在,心里空落落的,像丟了魂一樣。

這妮子什么時候回來啊?

今夜還回來不?

當時針越過11點半后,李恒不抱希望了,不等她了,起身進了書房。

端坐到椅子上,他先是凝心屏氣許久,隨后掏出鋼筆、墨水瓶和彩色信箋。

他要寫信,給宋妤寫信。

前世三個媳婦中,他能和子直接電話,能周末跑去肖涵那,卻唯獨只能靠信箋和宋妤維持聯系。

只是鋼筆尖才吸滿濃稠墨汁,他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把筆擱一邊,起身從包里找出了一串手鏈。

陳麗珺托柳黎轉送給他的手鏈。

手鏈材質并不便宜,是純金的,起碼有10克,甚至更多。

低頭瞅著手鏈,他在思索:陳麗珺借柳黎之手轉送它,是想讓柳黎徹底死心么?

不知道這小伙子有沒有領悟到這層意思?

另外一個,陳麗珺如今人在哪?在做什么?有沒有危險?

他有點害怕子矜的那個夢。

雖然前世高考后,就和這姑娘沒有了交集,但在高中三年,彼此的友誼還是很深的,

對她的印象也十分的好。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李恒用手指摩下手鏈,最后把它收入書桌最底層抽屜,那里如今躺著兩封信,都是陳麗珺寫給自己的,恰好和手鏈放一起。

對于信,他沒有想拆的意思,

就這樣存封著好了,也是一段遲暮之年能摳出來回憶回憶的美好往事。

做完這一切,李恒再次回到座椅上,繼續給宋妤寫信。

寫著寫著,他提到了陳麗珺,讓她幫忙分析分析。

反正對于宋妤來講,陳姑娘暗戀他早已不是秘密,拿出來討論討論,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信寫了20多分鐘,把墨跡吹干,放一邊。他在椅子上沒動,拿過一本從阿壩帶回來的文獻資料讀了起來。

又過去半個小時左右,整理好情節脈絡的李恒再次出發,執筆在本子上寫新書。

落筆寫第二章:轄日。

這時,土司太太正樓上樓下叫人找我。

要是父親在家,絕不會阻止我這一類游戲。可這幾天是母親在家主持一應事務,情況就多少有些不同。

可能是歇息了許久的緣故,也可能是準備充足的原因,今晚他的心緒特別寧靜,思維清晰,靈感爆棚。

鋼筆尖在白紙上沙沙沙地寫著,不到4小時就寫了6000字。

停筆,抬手瞧瞧時間,3:18

得咧,不小心寫忘神了,距離余老師交代的凌晨1點入睡足足超過了2個小時有多。

揉了揉有點發脹的太陽穴,他感覺精神狀態還行,于是沒有立即歇息,而是開始回頭檢查。

逐段逐句逐字檢查,揣摩書中人物的性格、語態,以及在不同場合的心理描寫。

秉著精益求精的苛求態度,來來回回修改了3遍稿子,此時外面天色已然大亮,當他放下鋼筆的那一剎那,一股困意來襲,剛還精神精神抖擻的李恒瞬間哈欠連天。

左右轉了轉發酸的手腕,把鋼筆帽合上,把墨水瓶蓋擰好,他就那樣伸著懶腰出了書房,先去洗漱間,接著回臥室,鞋一扔,整個人躺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老樣子,他的文稿依舊擺在書桌上,沒鎖進抽屜。

之所以這樣做,因為他感覺有人想看它。

事實正是如此,中午時分,麥穗帶著一盒飯,急急匆匆往廬山村趕。

跟她一起的,還有周詩禾。

上午某人沒去操場觀看她主持運動會開幕式,麥穗就猜到了他肯定昨晚熬通宵創作了,既是心疼,又想說叻他幾句。

可她左思右想,不知道該怎么說叨?

從小到大,她很少跟人吵過架,連農村里常見的臟話都不會幾句。

思及此,麥穗忽然問:「詩禾,你會罵架不?」

旁邊的周詩禾異,沒弄懂閨蜜這是唱的哪一出,搖了搖頭:「不知道。」

麥穗問:「為什么是不知道?」

周詩禾溫潤地說:「沒跟人罵過,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麥穗深有同感:「我也是。」

周詩禾不解:「你怎么問起這個?你不是在擔心他么?」

麥穗說:「他昨天還和你說好一起去操場的,結果放你鴿子。昨晚肯定通宵了,我想罵他幾句。」

周詩禾聽得啞然失笑:「這可是你的心頭肉,他在你心里比你的命還寶貝,你確定舍得?」

麥穗憂心:「我怕他熬壞了身體。」

沒想到周詩禾風輕云淡說:「沒那么嚴重。」

麥穗望過來。

周詩禾解釋:「熬夜習慣了其實也是一樣的,每次過后他都有補覺,這形成了他自己的獨特生物鐘。就像偉人,我爺爺說他老人家就喜歡晚上做事,照樣活到了80多。」

麥穗一聽,覺得有一定道理。

接著又聽周詩禾說:「不過,能不熬夜就不要熬夜,按時休息肯定對身體更好。」

沿著青石板走到巷子盡頭,兩女抬頭看向某人臥室窗戶,是關緊的。她們對視一眼,

自發放緩了腳步,從進屋到上二樓,都是像貓一樣輕手輕腳走的。

生怕吵醒了某人睡覺。

把打回來的飯菜放茶幾上,下面用一張報紙墊著,稍后麥穗悄悄來到主臥門口,側耳傾聽里邊的動靜。

里邊很安靜。

想了想,麥穗還是沒有開門查看情況,轉而進了淋浴間。

她知道他愛干凈,尤其是每次通宵過后,都會洗個澡再睡,說是這樣能洗掉熬夜積存下來的油膩,能清清爽爽睡個好覺。

進到洗漱間,衣服果然堆在那沒洗,麥穗脫掉外套,擼起袖子,熟練地用盆裝水,蹲下身子洗起了衣服。

周詩禾一直觀察閨蜜,跟著來到洗漱間,在邊上看對方忙碌,某一刻,她開口問:「

叔叔阿姨知道你們的情況嗎?」

她口里的叔叔阿姨,指的是麥冬夫妻。

麥穗頓了頓,雙手停下,過后又繼續抓點洗衣粉放褲子上,一邊揉搓一邊說:「不知道。」

周詩禾問:「你想一直瞞下去?」

「嗯。」麥穗承認。

周詩禾說:「要是將來有一天瞞不下去了,東窗事發呢,你該怎么辦?」

按她的意思,穗穗畢竟是獨生女,又漂亮又有學歷,就這樣給李恒做紅顏知己的話終歸不是出路,不說其他人,光麥冬夫妻倆就不好交代。

麥穗低個頭,柔聲說:「我沒有想過。」

視線在好友額頭上凝聚一會,周詩禾知曉這是真心話,閨蜜真沒想過,真沒想過去為難他。

不過她也沒勸。

因為早前已經勸過兩次,凡事不過三。

不會再勸第三回。

同樣,她也知道勸不了。不說李恒會不會放手?穗穗自己就沉浸在了這份感情中不可自拔。

通過一年半相處下來,她清楚一個事實:李恒是穗穗的天,比穗穗的生命還重要,要是真離開了李恒,穗穗估計也就只剩下一具行戶走肉的傀儡了,那又何必?

那勸閨蜜離開還有什么意義?

就在她思想飄飛之際,麥穗洗完了外套,開始單獨洗內褲。

周詩禾證一下,目光無意識地投放到內褲前端位置,果然像曼寧說的,凹進去的輪廓既深又大。

某一瞬,后知后覺的周詩禾臉色略微有些發熱,隨即不動聲色退出了洗漱間。

在客廳站一會,她徑直走向書房,右手握著門把手,輕輕一旋轉,門開了,目光往里探。

果然看到了夢寐以求的稿子。

是第二章吧?

她如此想著,就準備踏門而入。

可才抬起右腳,她又反應過來,盯著書桌上開的稿子心里掙扎一番,最終理智戰勝求知欲,縮回了右腳。

再次把門合攏,周詩禾在門口停留幾秒后,轉身來到了沙發上,隨手從茶幾上拿起一份麥穗今早剛買的報紙翻閱。

她剛打開《新民晚報》,就見A面頭版新聞正在報道關于他的消息。

確切地講,是關于純音樂專輯的新聞。

只見新聞正標題是:《傳奇音樂家李恒,中國人之光!》

新聞副標題是:《創紀錄!李先生的純音樂專輯登頂美國公告牌榜首!》

這則新聞篇幅比往常在這個版面的報道要長很多,內容很細膩,不僅介紹了純音樂專輯在海外、在英國音樂榜單上的輝煌,更是一一記錄了在公告牌上所取得的每一個排名,

每一步成績。

文中有提到,李恒這個筆畫簡單但意義深遠的名字于11月25號上了《紐約周刊》雜志這篇新聞,周詩禾反復讀了4遍,每一遍都比上一遍慢,當第四遍讀完,她替某人由衷感到高興。

純音樂專輯能登上美國公告牌榜首,算這年代已經算是一件大事記了,憑借的不是運氣,而是實打實的超強音樂天賦和才情。

新聞報道滿篇溢美之詞,寫這篇通稿的編輯毫不掩飾在字里行間表示對李恒的崇拜!

不,已經不只是崇拜了,而是崇敬和頂禮膜拜!

這是編輯的原詞。

周詩禾抬頭掃眼主臥方向,那個人還在呼呼大睡,卻不知道外面已經為他翻了天。

她接下來又快速翻了十多份極其有分量的報紙,不出所料,他的名字今天屠榜了。

李谷一和朱逢博等國內知名歌唱家、表演家公開在報紙上表達了對李恒的欣賞和敬意。

除了國內的大咖響動外,香江的譚詠麟也有消息。

面對媒體關于這事的采訪,譚詠麟毫不避諱地說:「要是李先生來香江,我會自掏腰包請他吃大餐,我會親自給他端茶送水,太了不起了!」

麥穗過來了,把衣服晾曬到陽臺上后,也坐到了沙發上。

麥穗問:「什么新聞,讓你看得這么入迷?」

周詩禾安靜沒做事,只是把手中的報紙遞給對方。很顯然,她整個人還處在新聞世界里,還沒還魂。

用幾分鐘把手頭的報紙瀏覽一遍,麥穗開啟了剛才周詩禾的老路,接著一鼓作氣把十多份報紙全看完。

半個小時后,麥穗抬起頭,與閨蜜對視。

兩女隔空望著彼此,久久無言。

半天過去,周詩禾打破沉寂問:「你今早買報紙的時候,沒注意看新聞?」

麥穗搖頭:「我一直在忙著回顧主持稿,沒來得及看。」

周詩禾溫婉說:「他上了《紐約周刊》,《紐約周刊》也給他安了一個「傳奇音樂家」名號。」

麥穗興奮地找出新聞報道,指著說:「好幾份報紙都有提及,我看到了。」

周詩禾不徐不疾開口:「他現在在國外的知名度很高,估計出國后,受到的追捧要比國內還厲害。」

麥穗聽得一知半解。

周詩禾耐心說了一句:「我有一表哥表嫂在法國,他們告訴我的。」

麥穗更是高興了,「我好希望他能上《紐約周刊》封面。」

周詩禾沉思一陣:「他現在代表的已經不是他個人了,也許有機會。」

接下來,由于太受震動,兩女湊在一起,又把十多份報紙翻來覆去倒騰了一次。

眼瞅著時間一晃而過就到了下午2點,周詩禾提醒:「穗穗,你該去操場了。」

麥穗抬起右手腕,看看手表擔心說:「唉,他到現在都還沒進食,飯菜又涼了。」

周詩禾善解人意說:「你去忙吧,我去趟菜市場,晚點叫上曼寧回來吃飯。」

說是吃飯,其實是變相搞勞某人。

因為她還惦記書房中的稿子呢。

同時,自己這次跟著他沾了大光,純音樂專輯在海外的巨大反響,也間接帶動了她和余老師的名氣。

所以,周詩禾想感謝他,想為他做點什么。

而他不缺錢,不缺名,什么都不缺,唯獨對自己的廚藝一直保持著興趣,她就順著他的喜好、做頓大餐報答他。

麥穗問:「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去菜市場提菜?」

周詩禾笑著搖頭,「不用,我騎自行車去。」

兩女起身下樓。

出廬山村的路上,麥穗說:「他喜歡吃鴨,喜歡吃冬筍,喜歡吃黃鱔,喜歡吃魚。」

周詩禾失笑,打趣道:「我記住了,等會全買回來,晚餐我們看著你男人一個人吃。

麥穗面色大冏,伸手挽過閨蜜手臂,看著青石板說:「詩禾,我真的為他感到驕傲,

感到開心。」

「嗯。」周詩禾輕嗯一聲。

麥穗問:「你說,他起床要是看到那些報紙,看到人家那么吹捧他,他會是什么反應?」

周詩禾想了想說:「肯定會在我們面前瑟。

話落,兩女面面相視,而后不約而同地輕笑出聲。

走出廬山村,在一岔路口快要分開之際,麥穗問:「你今天到哪里做飯?」

周詩禾幾乎沒多想:「到你們家吧,我家的油煙灶有一段時間沒動了。」

「好,我正想說要你到26號小樓做飯,免得他待會起床吃涼飯。」對于閨蜜口中的「你們家」,麥穗羞澀過后,如是說。

分開后,麥穗往操場趕。

周詩禾則出了校門了,過馬路到了菜市場。

有些奏巧,剛抵達菜市場,就見到了魏泉和魏曉竹。

魏曉竹朝她揮下手:「詩禾,你一個人來的?」

周詩禾把自行車停靠到一個熟人攤位:「他們都忙,就我有空。」

走過去,她跟魏泉打聲招呼:「魏老師,你也來買菜。」

魏泉頜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周詩禾,忍不住夸贊道:「詩禾的氣質是越來越好了,

我這么大年紀了都看得眼饞。」

周詩禾淺淺一笑,「謝謝老師夸獎。」

魏泉問:「你看了今天報紙沒?」

周詩禾說:「看了。」

魏泉好奇問:「做出這么大的事業,李恒什么反應?」

周詩禾說:「他在睡覺。」

魏泉錯,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看來他昨晚在奮斗新書。」

周詩禾說:「老師也知道?」

魏泉直接把邊上的侄女賣了,「曉竹經常提到你們,包括你們的生活習性。」

周詩禾瞄向魏曉竹。

魏曉竹笑著反駁:「別聽我姑姑的,她這人愛八卦,平時有事沒事喜歡問李恒在干什么?問李恒和穗穗感情怎么樣了?」

魏泉沒否認,掃眼四周,壓低聲音問:「詩禾,余淑恒余老師是不是愛上了李恒?」

周詩禾看著魏曉竹,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本能地想否認。

但覺著人家能問出這個問題,就說不定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

所以沒弄清楚之前,她不會貿然接話。

魏曉竹說:「姑姑是猜的,說每次李恒外出采風,余老師就會跟著消失,猜測兩人應該在一塊。」

魏泉插話:「也不全是空穴來風。現在復旦很多老師都在背后私下議論,3月份李恒一個多月沒來學校,余老師也缺席了一整月教職工會議。10月份李恒去阿壩,有些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接著魏泉又補充一句:「李恒名氣太大,余老師背景特殊,平常就算再怎么低調,還是會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觀察他們。」

周詩禾知道這說的是事實,但她還是不想就這事做任何說辭,只是講:「余老師和李恒高中英語老師是閨蜜,從開學起,他高中老師就拜托她照顧的。」

果然,見周詩禾這么說,魏泉很有眼力見地不再提著話茬。

魏泉和所有老師一樣,只是懷疑,沒敢真的相信。因為這太過離譜了,男老師和女學生還好。

女老師和男學生?

嗯哼,太過夢幻,太過天方夜譚。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

最關鍵的問題是,李恒有對象肖涵,還暖味一個麥穗,余老師要是真的動了凡心,憑余老師的頂好條件,憑余家背景,能容忍得了李恒在眼皮底下天天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正因為這個死結所有老師都解不開,所以也只是背后討論討論,沒敢太過當真。

而現在聽到周詩禾這個由頭,似乎就有合理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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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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