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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懂不懂?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01日  作者:三月麻竹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三月麻竹 | 1987我的年代 


阿壩是川省下面的一個自治州,位于川省西北部,青藏高原東南邊緣,與成都平原接壤,屬于典型的高原地形,海拔平均在3000米往上,氣候垂直變化非常明顯。

當海拔上升到2500米的時候,眾人找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休息一會。一是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二是,看有人是否有高原反應?

三是給身體緩沖時間,逐步適應一直在變化的氣候和溫度等。

趁著休息的時候,顧瑤醫生給大伙科普了一個簡單知識:在高海拔地區,不建議使用熱水洗澡洗頭,且洗澡必須在空氣流通的地方。

由于大家都不是本地人,身體機能短時間不適應當地的自然環境,而高海拔地區空氣相對稀薄,洗澡洗頭會導致血管擴張,增加心臟負擔,容易出現呼吸困難、胸悶等高原反應。

接著顧醫生又說:「到了上面,大家注意多喝水,避免劇烈運動,多休息,也盡量少飲酒或不喝酒。」

聽完,李恒有點蒙,轉頭看向余淑恒,心想這老師平素有小潔癖的,這不是要她命么?

其實他還好,畢竟從小就是雪峰山脈這種高海拔山區長大的,別人害怕的高原反應,

在他身上壓根不存在。

仿佛讀懂了他的眼神,余淑恒清雅一笑。

李恒小聲道:「生活條件比較艱辛,老師能適應不?要不回滬市算了?別跟著我到上面受罪。」

余淑恒想了想說:「看看情況吧,若是真不適應,我再提前走不遲。」

見她有自己的安排,李恒勸幾句后就也沒再勸。

休息半個小時左右,眾人繼續趕路,在晚上7點多的時候終于到達了此次目的地,AB

州政府所在地,馬爾康鎮。

這年代的馬爾康鎮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落后,沒有什么高樓,夜晚的燈光也不繁盛,曾云找的落腳點在州政府對面不遠處,一棟3層高的小樓。

老實講,說是州政府,卻和湘南一個小縣城的規模差不了多少,可能還沒這年代湘南小縣城的繁華。

倒是院子里面那幾棵米亞羅紅葉樹讓李恒打著手電筒觀察了好久。

李恒對身邊的余老師說:「屋舍條件簡陋,如今有了這幾棵樹,倒是顯得有層次感了。」

現在已經到了秋天,樹葉似火一樣紅,余淑恒也蠻高興,「等天亮了,我們一起拍張照片。」

「矣,成。」李恒贊同地點點頭。

房子是那種典型的老舊筒子樓結構,李恒和余淑恒住在二樓。

徐素云和廖主編同樣住在二樓。

其余人都在一樓落腳。

讓大伙有些意外的是,一路上不怎么說話的徐素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和廖主編有了交談。

放下行李,細致洗漱一番,李恒問廖主編:「師哥,你打算在這里待幾天?」

廖主編說:「3到4天左右。」

接著他問:「你身體沒事吧?」

李恒搖頭:「這點海拔,能有什么事?要不是你們總是關心問候,我都跟感覺和老家沒什么太大區別。唯一的變化就是有些冷,秋天跟冬天一樣。」

聊一會,兩人進了書房,里面堆滿了各種資料和當地縣志,這是曾云早半個月來的收獲,提前為他準備好的。

就在他隨手翻閱資料入神時,洗漱完畢的余淑恒走了進來,來到他身邊問:「怎么樣?還滿意不?」

李恒頭也未回:「挺好,資料比我想象的要健全。」

聽到這話,余淑恒替他高興,隨即沒再打擾他,也是坐到一張椅子上,看起了報紙。

半個小時后,等到所有人收拾妥當,眾人進了隔壁一家飯館。

這個點,本來飯館老板都不營業了的。但架不住曾云事先用錢開路啊,看在錢多的份上,人家屁顛屁顛的弄了滿滿一桌子特色菜,還有一個木炭銅火鍋,吃的正宗山羊肉。

老板熱情問:「各位要喝點酒嗎?本地特產青稞酒。」

眾人沒人敢答應,只因顧瑤醫生早有矚托,

滿桌的特色菜,其實大多是野味,另外臘肉味道十分不錯,李恒奔波了一天,為了趕時間沒怎么正經吃飯,此時餓得慌,一口氣吃了三大碗飯才停歇下來,與旁邊的廖主編吸著煙,聊著天。

李恒問:「師哥大學同學在哪?離這遠不遠?」

廖主編說:「不遠,在師范學院當校長。」

李恒道:「混得挺好呀,明兒我跟你一塊過去看看,認個門,說不得哪天我有事求人家。」

廖主編沒拒絕,或者說本身就有這意思。畢竟不遠千里赴阿壩,就是來了解當地風土人情的。

而了解當地風土人情,自然是得找當地人,

吃過飯,疲憊的眾人都歇息了,只有李恒睡不著,又鉆進了書房。

晚上11點半左右,從徐素云房里出來的余淑恒走進書房,本想催他睡覺,結果看某人沉迷書籍中不可自拔,當即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輕輕合攏書房門,也是安靜的陪在旁邊。

如此又過去大約兩個多小時,感覺腳有點冷的李恒這才放下書本,轉身望向余老師。

一望,他笑了。

嘴!余老師竟然在椅子上睡著了,書本打開趴在胸口,安然的模樣十分有味道。

目光在身上停留好一會,就在他起身想要喊醒她的時候,她卻自己醒了過來。

余老師徐徐睜開眼晴,盯著他眼晴糯糯地問:「小男生,老師看好嗎?」

「喜歡你身上的書香氣,特有內涵。」李恒難得說句大實話。

四目相視許久,在幽靜的氛圍下,余淑恒忽地伸出雙手圈住他脖子,湊頭主動親了他嘴角一口,「來我身上。」

「啊?」李恒啊一聲,沒動,以為聽錯了。

余淑恒微微一笑:「抱我去床上。」

李恒再次「啊」一聲。

余淑恒面上笑容更甚,沒再逗他:「抱我去臥室。」

「好。」這回李恒沒遲鈍了,矮身一把橫抱起她,往臥室行去。

只是才出書房,李恒就停住了腳步。

余淑恒順著他的視線扭頭看過去,目光剛好同準備去衛生間的徐素云碰個正著。

徐素云盡管早就察覺到閨蜜對李恒有某種不對勁,可親眼看到兩人這種暖味姿勢時,

還是腦子有點沒反應過來,眼晴呆呆地。

隔空「對峙」小半天,余淑恒沖好友淡淡笑一下。

徐素云回過神,轉身進了衛生間。

見狀,李恒邁開腳步,抱著余老師去了臥室,把他平放到床上。

「陪我聊會天。」看他要走,余淑恒摟著他脖子并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都這個點了,還不休息?」李恒問。

余淑恒沒做聲,但始終沒有松開他的意思。

沒撤,李恒用腳把房門關上,隨后脫掉鞋上了床。

「小男生,來我身上。」余淑恒感覺到他有些拘謹,剛熄滅的玩鬧心頓時大起。

李恒一開始沒理會,平躺在她身側靜靜地盯著天花板,但后來隨著某種莫可名狀的氛圍籠罩整間臥室時,他逐漸變得有些心癢難耐,最后鬼使神差一個翻身,到了她身上。

對于他的動作,余淑恒沒有一點意外,也沒一點抗拒,反而再次用雙手摟住他脖子,

然后悄悄打量近在尺的小男人面孔。

葡匐在她身上,李恒也沒有下一步動靜,只是雙手抵床,默默同她相視。

兩人一時間誰也沒說話,很享受這份靜謐,誰也舍不得打破。

伴隨著時間流逝,兩人的呼吸聲都慢慢變得急促,兩具身子也在無聲無息中變得更有包容性,親密無間地包容著彼此。

某一瞬,李恒低頭,想吻她。

余淑恒卻稍微偏頭,同他嘴唇錯身而過,讓他一口含住了耳垂。

撕咬一番肉肉的耳垂,李恒特意在耳垂上留了幾個尖尖的牙齒印,以表示不滿。

余淑恒仿佛感覺到了他內心的郁悶,笑著由他咬耳垂,由著他發泄,只是雙手摟他更緊了。

在如此暖味氣氛中,李恒沒問她為什么躲?她也沒解釋為什么躲開接吻?兩人臉貼著臉,身子摩著身子,一步一步沉淪在欲海中。

有一剎那,余淑恒身子突然繃直僵硬,十個腳趾彎曲地、緊緊勾著,右手輕拍了下他肩膀。

她沒有任何言語。

李恒身為花叢老手,登時意會,配合地幫助她。

又過去十多分鐘,余淑恒平靜了下來,迷離的眼睛緩緩睜開,黑瞳孔倒印著他的影子,滿是情意。

她用手指在他嘴唇上劃了一下,從左至右,又從右至左,良久開口說:「小男人,你知道老師為什么不和你親吻嗎?不讓你脫衣服嗎?」

李恒隨口道:「因為你是老師。」

余淑恒默認,但顯然這不是最主要的。

她說:「我希望有一天,你對我是心甘情愿,而不是身體控制大腦。」

很顯然,她想要他的心,而不是他在欲望中支配她。

李恒默然,隨后伸手緊緊抱住她。

兩人互相擁抱,臥室沒再有任何異響。

這樣子差不多20來分鐘后,她松開了他,「睡覺吧,明天你還要和廖主編去師范大學,別起不來。」

「矣,好。」李恒從她身上下來,平躺到旁邊。

等了會,余淑恒問:「你不回自己臥室?」

李恒伸個懶腰:「不想動了。」

余淑恒笑一笑,然后半坐起身,下床去了洗漱間。

這個晚上,李恒左等右等,都等得睡著了,就是沒等來余老師。

這個晚上,余淑恒去了他房間睡。

兩人換了房間。

只是躺在他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腦海中滿是他的身影。

都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急了,既然不能成為他第一個女人,那就不急著成為他女人。

忽然間,她察覺到自己更喜歡和他保持這種若即若離、若隱若現的朦朧感情。

更喜歡保持一定距離默默陪在他身邊,陪同一起度過風風雨雨。

這個晚上很平靜,她卻一夜沒合眼,后半夜甚至半坐在床頭,翻書度過的。

次日,天一亮,余淑恒就下了床,拿著相機跑到外面陽臺上,欣喜地對著米亞羅紅葉樹拍照。

徐素云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她身后,待閨蜜從不同角度拍完幾張照片后,她忍不住詢問:「你在和李恒談戀愛?」

余淑恒否認:「沒有?」

徐素云疑惑:「昨晚都那樣了,你還能矢口不承認的?你是把我當傻子?」

余淑恒清雅一笑,鏡頭繼續對準米亞羅紅葉,和煦地說:「沒有把你當傻子,我只是單方面的感情。」

徐素云憎逼,眼里全是震驚加錯,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好半響過去,她才從震驚中緩過來,再度出聲:「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余淑恒回眸,「不是聽到了?」

徐素云說:「我怕自己耳朵出錯。」

余淑恒說:「沒錯。」

徐素云走向前,同她肩并肩站著:「漂亮到你這種地步,氣質好到你這種程度,家庭牛到你這個境界,還要單相思?不是他哭著喊著、上趕著往你身上爬嗎?」

余淑恒勾勾嘴:「你錯了。」

徐素云雙手抓住欄桿,「我錯了?」

余淑恒說:「錯得離譜?」

徐素云愣住,許久問:「什么時候開始的?」

余淑恒望著院子里的滿樹紅葉:「不知道。」

徐素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余淑恒默認。

陪著觀望了一會紅葉,徐素云嘆口氣:「真是造化弄人哎,圈子里那么多男人愛慕你,那么多家庭相中你,卻誰也沒入了你的眼,卻偏偏愛上了一個小7歲的男人。」

稍后她又嘆口氣,慢慢聲聲說:「且是你學生,且比你小7歲,這真叫人難以想象。

若是讓那些愛慕你的男人知曉這情況,估計都會抓狂。」

余淑恒不咸不淡回了句:「世事難料。」

徐素云偏頭:「我感覺你十分享受這份感情。」

余淑恒這回沒否認。

徐素云好奇:「為什么會是單相思,你連他都搞不定?按道理,不是你往他身邊一站,他就瘋狂愛上你嗎?」

余淑恒說:「若是這樣就好了。」

徐素云回憶:「自我認識你開始,那些男人不都這樣么?」

余淑恒說:「他和那些人不一樣。」

徐素云問:「哪里不一樣?」

余淑恒放下相機,遠眺天際說:「他心里有人。」

徐素云加大幾分音量,問:「有人?誰?」

余淑恒腦海中閃過兩個名字:宋妤和周詩禾。

沒等到回復,徐素云被濃濃的八卦心填滿,不依不饒追問:「他憑什么連你這樣的大美人兒都放著不理會,去愛別人?我怎么有點不信。」

在閨蜜不斷逼問下,余淑恒最終不徐不疾說出一個名字:「周詩禾。」

她沒說宋妤,因為閨蜜不認識宋妤。

她懶得多費口舌去解釋。

周詩禾這個名字好似具有魔力一般,聽到「周詩禾」這三個字,徐素云愜在了原地,

過去好一陣才說:「難怪。如果是她,我倒能接受了。」

余淑恒眼睛瞇了瞇,閃過一抹危險氣息:「你什么意思?」

徐素云啞然:「不要攀比心這么嚴重。周詩禾那弱不禁風的林黛玉氣質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我想沒幾個男人見了她不動心,只是有敢與不敢的問題。」

想起周詩禾在復旦的情況,余淑恒認可這話:「確實如此,沒多少男生敢光明正大接近她。在明面上,復旦那幾個小王要比她更受歡迎,收到的情書估計也會更多。」

徐素云說:「那只是情書而已。要是真有機會娶周詩禾,我相信大部分男人會為她瘋狂的。」

聽到「娶」字,余淑恒心中的鏡頭自動切換到宋妤,又是一個周詩禾般有著無窮魅力的女人,那個小男人口口聲聲想要娶對方,真是讓她短時間內沒點辦法。

徐素云問:「李恒現在和周詩禾在談對象?」

余淑恒說:「沒有。」

徐素云了然:「也是。若是他和周家的女兒談對象,不可能讓你跟著來到阿壩。」

余淑恒有些悶,卻也沒反駁,因為這話十分在理。她能做到的事,周家也可以做到。

徐素云問:「那你為什么說心里裝的是周詩禾?難道在追求中?

余淑恒說:「也沒追。」

徐素云:「???」

她一腦門問號。

余淑恒琢磨:「估計是有這個心思,但沒付出行動。」

徐素云說:「什么意思,不懂。」

余淑恒答非所問:「周詩禾不是那么好追求的,他不一定追得到。」

徐素云訝異:「拋開家世不談,李恒這樣的男人算男人中的極品了吧,有才有貌,周詩禾眼光高到這個地步了?還是說對方想找家世相當的?」

余淑恒沉思一會,搖搖頭。

徐素云問:「為什么搖頭?」

余淑恒緩緩說:「我自認為看人的眼光還可以,但我一直摸不透對方。周詩禾的心思比較深。」

徐素云分析:「身披楚楚動人的外衣,卻心思深,這是一個可怕的情敵,不好對付。」

余淑恒一直把對方當做潛在的頭號對手。

至于現在的頭號對手,當然是宋妤。

徐素云說:「不過話說回來,周詩禾看不上李恒,對你來說是好事。」

余淑恒沒就問題給予直接回答,而是說:「他們還年輕。」

他們指的是李恒和周詩禾。

兩人年輕,未來變量大,一切不可未知。

她當然是希望周詩禾始終保持現在的樣子,對李恒的濃烈情感不予任何回應。

徐素云想到什么,轉身壓低聲音問:「昨晚你們沒發生關系?」

余淑恒說:「沒有。」

徐素云眉毛挑開:「他都那樣抱著你了,沒發生關系?是不是個男人?」

余淑恒意味深長地說:「他比誰都男人。只是他不敢。」

比誰都男人?

她信了!

因為徐素云想起了嬌嬌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龍鞭!若是能和他一夕之歡,應該會痛快到死!

徐素云猜測:「他顧忌你身份?」

余淑恒嗯一聲。

徐素云替閨蜜擔心:「那你怎么辦?周詩禾大學畢業還有兩年多,還要兩年多才能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你就一直等?」

余淑恒說:「我現在需要時間。」

聞言,徐素云有些懂了,明白閨蜜是想用時間潛移默化感染他,想要他的心,取代他心里的人。

怕她打破砂鍋問到底,余淑恒轉移話題:「我看你昨天和廖主編一直有說有談,心情好些沒?」

徐素云說:「廖大哥是一個很體貼的人。」

余淑恒眼神透著怪異:「廖大哥?」

徐素云攤手:「那我叫什么?廖叔?」

余淑恒微微一笑:「叫廖大哥未嘗不可。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收起你那新婚少婦的誘惑,人家50了,別讓他煥發第二春,那可是災難。」

徐素云道:「你要是這樣說,那我今天就走。」

沒想到余淑恒毫不挽留:「隨你。」

徐素云氣結,「和阿享結婚,我是迫于家庭壓迫,并非自愿,我們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我將來想尋找屬于自己的感情。」

阿享就是她那死去的新婚丈夫。

余淑恒打趣說:「那也不能找廖主編。」

徐素云語塞,好一會道:「正常朋友相處,到你這就變味了。」

這時廖主編過來了,兩女適時停止交談。

廖主編問余老師:「師弟還沒起床?」

「他昨晚看書到深夜,還在補覺。」

余淑恒回應一句,問:「是要去師范大學了?」

廖主編瞧瞧表:「不急,等他睡醒再說。」

說著,廖主編同徐素云對視一眼,下了樓。

余淑恒深邃的眼晴閃了閃,調侃道:「你今天走吧,別讓老樹發芽。」

面對閨蜜的玩鬧,徐素云很無力,感慨道:「果然有了愛情滋潤就是不一樣,過去的你一絲不茍,何曾這樣調皮過?」

余淑恒慵懶地笑一下,再次舉起相機,找準角度連著咔幾聲。

早上8點20分,李恒睜開了眼晴。

他從臥室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沙發上的余老師。

他走過去問:「老師,就你一個人?他們人呢?」

余淑恒放下今天剛買的報紙:「他們在外面街道上閑逛,你餓不餓?」

「有點餓。」李恒道。

余淑恒吩咐:「你先去洗漱,待會我帶你去吃東西。」

「好。」李恒進了洗漱間。

望著他的背影,余淑恒情不自禁想起昨晚那一幕,他趴自己身上那一幕,自己全身滿是異樣美妙的那一幕。

就如素云說的,這個小男生真是自己克星,明明知道他花心得很,可自己卻為他甘之如始。

早餐店,見好些人面前都擺放了一碗酥油茶,李恒和余淑恒好奇心滿滿的也叫了一碗。結果余老師一口都沒咽下去,而是不著痕跡吐了。

李恒問:「喝不慣?」

余淑恒說:「咸,還有臊味,我無法忍受它。」

李恒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她:「老師,你是不是味覺出了問題?」

余淑恒面露困惑。

李恒用行動告訴她,低頭喝一口酥油茶,接著一口,又一口,然后又又一口,臨了咂摸道:「挺好喝的,回味甘甜,比你那些珍貴的茶葉有后勁的多。」

余淑恒不信。

李恒慫漁道:「不信你再試一口。」

盯著碗中酥油茶,余淑恒沉吟一會,稍后還是雙手端碗,再次品嘗一口,而后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他,半響,她抿嘴起身去了外面。

李恒咧嘴笑,有種奸計得逞的小快樂。

半分鐘后,她回來了,坐下就低聲威脅說:「小男生,你要是再膽敢騙我,我就去見宋妤,跟她攤牌。」

李恒:「.」

吃著早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李恒的注意全放在小店內,聽著其他食客叨逼。

只是可惜唉,人家都講的本地方言,他愣是聽了半天也沒懂幾句話。

離開早餐店,余淑恒跟他說:「對了,前天在京城,我打聽到一件事。」

李恒問:「什么事?」

余淑恒說:「由于你半月前在報紙上的犀利言語,京城老王躲國外去了。」

李恒停下腳步:「這是受不住閑言碎語,出逃?」

余淑恒含笑點頭,「差不多。」

面面相對,李恒樂呵呵地說:「這叫報應!」

余淑恒又說了一件事,「今早劉蓓給我帶一個消息,想來你喜歡聽。」

李恒期待:「什么好消息?」

余淑恒說:「純音樂專輯這周在英國專輯排行榜,登頂第一。’

李恒喜出望外:「當真?」

余淑恒說:「千真萬確。」

稍后她說:「不僅如此,目前這張專輯還上了美國公告牌專輯榜單前20,正在持續發力。」

聽聞,李恒一把激動地抱起她,「太給力了!太爭氣了!太漲面子了!」

半身在空中的余淑恒低頭笑看著他,不由自主用手撫摸他左臉龐,十分開心。

兩人的動靜有些大,前面并肩走路的廖主編和徐素云不由回過頭來。

廖主編說:「看樣子將來有喜酒喝。

徐素云則開口:「聽淑恒講,李恒愛的是那周詩禾?」

周詩禾嗎?

廖主編心里腹誹,卻一點也不意外,同時在想:怕不是只有一個周詩禾唷!嘿!我這師弟出身名門。

不過事關李恒名聲,廖主編當然有分寸,自然是不會把小師弟的豐富情史抖露出來。

曾云和劉蓓對此見怪不怪了,面上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新來的劉英和顧瑤醫生特別憎圈,老師和學生關系這么親密的嗎?

劉英掃眼曾云和劉蓓,隨后重新評估李恒的份量,今后得當姑爺身份對待。

顧瑤是個中年女子,她和余家沒有隸屬關系,這次跟來阿壩純屬余老師錢給的多。現在她看向李恒和余淑恒的目光中,更多的是趣味。

見四周的人都在望向自己兩人,李恒不動聲色放下手里的人兒,然后帶著余老師大大方方走。

余老師笑看他眼,優雅地跟在他旁側。

走出200米路,余淑恒講:「專輯在海外越賣越好,目前進賬85萬英鎊,什么時候給你?」

李恒嘴巴張了張,「這么多?」

余淑恒說:「以后會持續有收入。」

李恒問:「最近英鎊兌換人民幣,匯率是多少?」

余淑恒如數家珍:「維持在14點出頭的樣子。」

李恒問:「稅前?還是稅后?」

余淑恒說:「怕你麻煩,已經幫你交過稅,這是稅后。」

李恒心算一下,85乘以14,等于1190萬人民幣!

一開始聽到85萬英鎊還能勉強鎮靜!

可這1190萬人民幣,他立馬不淡定了!伸出手想再次抱起她,稍后想到什么,又自動收了回去。

他娘的,這不是小打小鬧啊!

這可是真金白銀啊,1190萬!

呼呼!按現如今的物價水平,一下子就超過了他后世一輩子積攢的財富,頭暈暈乎乎的。

奶奶個熊的,還是國外的英鎊掙得爽啊!

不過一想到這張純音樂專輯的含金量,他又釋然了。

也就是他重生,不然誰一張專輯首首曲子都是世界級不朽經典的?

誰敢舍得這么浪費?

也就他敢這么敗家了。

用很長時間消化完這則消息,李恒瑟問:「為國家掙這么多外匯,是不是有獎勵?

余淑恒只是望著他笑,沒做聲。

深吸兩口氣,李恒平復一下心情問:「老師,這是我們三個人的功勞,你覺得該分給詩禾同學多少為好?」

余淑恒問:「你真想分?」

李恒道:「做人不能吃相太難看,有舍才有得。」

余淑恒沉吟講:「200萬人民幣如何?」

李恒心里門清,立馬揣摩過來老師是如何分配的了,1190萬先扣掉一半的創作費用給李恒。

然后剩下的595萬三人除以3,就是198萬多點,約等于200萬。

李恒心里沒底:「我不太懂這方面的分成,會不會少了些?」

余淑恒說:「她不一定會要這么多。」

李恒道:「她要不要是她的事,我給不給是我的事,這是原則問題。」

聽到「原則」二字,余淑恒用贊賞的眼光看了他好幾眼,微笑說:「對于她來說,這張專輯替她掙了偌大名聲,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錢,反而是其次,200萬應該夠。」

李恒思慮一陣,同意了這分配方案,「行,老師你的呢。」

余淑恒雙手抄胸,戲謔說:「我的?我不要,放你那做嫁妝。」

李恒人麻了,啞口無言。

不知道該如何接這話。

瞧他一臉便秘的表情,余淑恒清笑說:「我和詩禾一樣吧,你要是敢多說一個字,就做嫁妝。」

「矣,成。」李恒樂呵呵道。

余淑恒講:「國內專輯銷售的錢和國外一比不算太多,我還沒安排人去結算,等從阿壩回去再說。」

「好。」李恒應聲。

相比于國外的790萬元,李恒對國內那點已經沒太放在心上了,想著等《白鹿原》第一筆版稅進賬,自己是不是快成千萬富翁了?

不算安踏鞋業,不算味好美公司,不算新未來補習學校,自己銀行就躺著1000萬嘍!

奶奶個熊的!

1000萬是臨界點啊,是質變啊,好大一筆錢。

他心里美滋滋的,無比興奮。

回到居住的地方,余淑恒跟他進了書房。

一關門,她就自動站到他身前,似笑非笑看著他。

李恒無語,稍后意會地伸出雙手抱起她。

余淑恒饒有意味地問:「之前在街上,明明第二次想抱我,為什么把手收回去?」

李恒眼皮跳跳:「太高調了,劉姐現在可是單親家庭,別惹人嫌。」

聽到這話,余淑恒臉上輕笑出聲,雙手把他腦袋摟在懷里,「這次就原諒你了。」

只是樓著摟著,她就感覺不對勁,半響,她右手拍一下他后腦勺,詭異地念叨一句:「你還真敢動嘴?」

見他不聽話,余淑恒心口狠狠起伏幾下,雙腳掙扎著落了地,眼睛死死盯著他嘴唇。

此時他嘴唇上,還有絲絲黑色棉毛衣線條。

一言不發地對視老半天,余淑恒最后有點破防,伸手揪住他衣領問:「感覺怎么樣?」

李恒還在回味剛剛的溫柔,鬼使神差來一句:「好。」

余淑恒眼晴瞇了瞇,迷成一條縫:「和肖涵的比呢?」

李恒瞬間清醒,然后轉身就逃,落荒而逃。

望著慌張跑開的身影,余淑恒低頭瞅眼心口位置,接著用右手摸了摸衣服,發現有一些濕潤。

十多分鐘后,余淑恒找到李恒,遞一張折疊紙條給他。

李恒不明所以,打開,只見上面寫:新衣服絨線條破損,賠償1000,從你專輯里面扣。

李恒收好紙條,立馬追上去問:「老師,你這衣服金子做的啊,這么貴?」

余淑恒扭頭,面無表情問:「只是衣服的事?」

李恒,兩眼望天。

目光從上之下在他身上打個來回,余淑恒嘴角勾了勾,下樓走了。

李恒沒有跟著下樓,而是重新回到了書房,開始寫信。

寫4封信。分別寫給肖涵、宋妤和子,還有麥穗。

告訴她們,自己安全抵達阿壩,簡單說了第一天到這邊的感受,同時問候她們。

寫這些信,主要是跟她們保持互動,跟她們分享自己的生活點滴,別讓她們擔心自己4封信,他都寫得極其認真,因人而異,措辭基本不怎么重復,花了老大功夫才完成。

他本來還想給大青衣寫一封信的,但想到余老師在,想到有暴雷的風險,想到余老師和黃昭儀不太對付,只得熄了這心思。

想著等有機會,直接給大青衣掛個電話過去更好。

李恒在寫信的時候,余淑恒正在和家里通電話。

和沈心接電話。

沈心第一句話就是問:「阿壩怎么樣?」

余淑恒說出真實感受:「比我想象的還要落后,但風景十分不錯。」

沈心第二句話問:「不遠萬里陪他,這次有把握拿下他沒有?」

余淑恒今天心情非常不錯,所以比平時多問了一句:「什么標準才叫拿下?」

沈心直白問:「昨晚有沒有和他睡一床?」

余淑恒說:「媽媽,這是隱私。」

沈心眼晴發亮:「意思是在一張床上?」

既然被猜到了,余淑恒也沒否認:「呆了一小會。」

沈心問:「他沒有和你一起過夜?」

余淑恒說:「各睡一個房間。’

沈心問:「那你告訴我,你們昨晚有沒有發生關系?」

余淑恒不徐不疾吐出兩個字:「沒有。」

沈心恨其不爭,語氣不怎么好的也吐出兩個字:「廢物!」

「廢物」兩個字后,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后面余淑恒再次打過去,卻沒打通。

余淑恒握著聽筒,再次打過去,還是沒打通。

正事還沒說,親媽就拒接接電話,她站在風中有點凌亂。

寫完信,李恒把二樓找了一遍,沒找到余老師,于是問一樓的曾云:「余老師呢?」

曾云說:「去了外面。」

聽聞,李恒講:「曾姐,你帶我去一趟郵局,我要寄信。」

曾云快速警眼他手里的四封信,登時明悟,這是寄給四位紅顏知己的。她有時候非常想不通,為什么余小姐能對他這么大度?

去郵局的路上,李恒問:「我師哥和素云姐是不是外出游玩了?」

曾云講:「是。見你一直在忙,廖先生讓我帶話給你,下午2點左右,一起去師范大學。」

「謝謝。」李恒點點,記在心里。

跑到郵局寄完信,李恒并沒立即回家,而是隨性地在大街小巷散步,走走停停,觀察當地的鄉土習俗,近距離感受阿壩本土文化。

只是有些遺憾,他不會本地話啊,用普通話交流,總感覺缺失了點什么。

走在路上,李恒悠閑地問了曾云一個問題:「曾姐,阿壩吐司制度是哪年廢除的?」

沒想到曾云還真曉得:「1951年。」

李恒瞧瞧她,豎起一個大拇指:「你書上學的?」

曾云說:「無聊的時候,翻過一些縣志。」

李恒感興趣地又問了一個問題:「那在清朝,阿壩地區的吐司,一般是幾品官?」

曾云娓娓道來:「清皇帝冊封的時候,會頒發五品官印和一張地圖。書上記錄,明國時期,還有吐司拿著這兩樣東西去川省軍政府告狀。」

李恒夸贊道:「曾姐你這提前一個月沒白來。」

曾云說:「對于搜集那些資料,余小姐事先都有細致囑托。」

她這是把功勞算在余小姐身上。

Ps:先更后改。

已更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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