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號小樓院門是從里關的,不過根本難不倒他,只見李恒退后幾步,一個助跑就翻過了2米高的院墻。
聽到外邊院子里傳來動靜,正在一樓打掃衛生的余淑恒開門走出來察看,剛好瞅見某人鬼鬼祟祟摸到門旁。
余老師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眼睛:“大白天爬老師家院墻,你這是想干什么壞事?”
李恒噘嘴,一把越過她進屋,“老師,你上次不是說給我在京城物色了幾套四合院么?”
余淑恒順手把門關上,“你說多多益善,有5套。”
她問:“你急用?”
李恒點頭。
余淑恒圍繞他徐徐轉一圈,臨了附耳問:“給誰住?安置宋妤?”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撒謊也瞞不過,他干脆來個默認。
余淑恒飽滿的胸脯貼緊他,174的個子完全不輸于他,幾乎能和他平視,對峙小半天后,她突地轉身往二樓行去,并開口:“跟我來。”
李恒在原地思索小會,隨后跟了跟去。
來到書房,余淑恒從中間抽屜找出一沓厚厚的文件資料和一袋鑰匙,遞給他:“早已幫你過了戶,5套四合院都在你名下。”
李恒詫異,接著又釋然。
權勢到了她家這個地步,就算自己不親自去現場又如何?很多手續只能攔住底層人,對她們不起任何作用。
李恒一一查看了相關產權證明,才發現其中有一套四合院竟然在距離北大十分近的錫拉胡同。
再看一遍,沒錯兒,確實是錫拉胡同。
李恒抬起頭,眼神變得有些復雜。
或許,余老師早就猜到自己為什么想要在京城購置那么多四合院的緣由了。所以人家很干脆,幫他在錫拉胡同物色了一套上佳的四合院。
這胡同十分有名,據說袁世凱舊居曾位于此。慈溪沒入宮之前也居住在這里的19號四合院,后來成為北平市頭號大拇指何思源的住所。
眼神交織,余淑恒慵懶地伸個懶腰,把曼妙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糯糯地打趣說:“小男生,不要感動,沒嫁給你之前,得先把你哄好。”
李恒:“.…..”
他娘的這話聽著不對勁啊。
難道嫁給自己后,就要翻臉不認人?跟自己算總賬?
另外4座四合院的位置也同樣相當不錯,南鑼鼓巷兩套,煙袋斜街一套,五道營胡同也有一套。而且這些四合院的面積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查看完,李恒問:“老師,一共多少錢?”
余淑恒隨口說了一個數:“給你打個折,就給我50萬吧,絕對物超所值,四合院都給你重新修繕好了,裝修家具全新,一應俱全。拎包就可以住進去。”
李恒頓時肉疼,若把這50萬給了,再加上安踏鞋業、味好美公司和新未來補習學校的投入,自己寫書掙得那100多萬不夠用啊。
入不敷出啊。
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家當誒,唉,一夜之間變成窮光蛋,奶奶個熊的!真是不經用啊。
就在他心里算經濟賬的時候,余淑恒說:“若是周轉不開的話,可以分期給我,每年給我5萬本金。”
李恒眨巴眼,順口問:“利息呢?怎么算?”
余淑恒靠過來,雙手圈住他脖子,紅唇輕啟,無縫貼緊一字一字吐露:“今晚陪我過夜如何?”
只一瞬,她面色變得紅暈,輕抿嘴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好似有春潮閃過。
只一瞬,她面色變得紅暈,輕抿嘴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好似有春潮閃過。
李恒身體一哆嗦,刺激得不輕,好久才緩過一口氣,伸手抱住她腰腹。兩人身子貼得更緊了。
余淑恒意外,本意是逗弄他一下玩,沒想到他今天竟然沒退縮,沒說出那句經典的話“老師,別鬧”,頓了頓,她雙手改圈為摟,摟緊他脖子。
霎時,像吸鐵石一般抱在一起的兩人變得曖昧無比,一股莫可名狀的氣息蔓延至整個書房。
無聲無息中,抱著不動的兩人卻感受到了春天萬物復蘇的景象,許久,書香氣質滿分的余老師身子仿佛投進了火山熔爐,滾燙異常。
某一刻,她找準他嘴唇,湊過來親吻一口,接著又親一口,吐氣如蘭地問:“老師明天辭職好不好?”
表面是說辭職的事。
實質是在問:我愿意嫁給你,敢不敢現在娶?
如果是理智的情況下,她不會問這話,至少現如今不會問。
可此時她身體完全垮了,已經不聽她使喚了,要是小男生敢抱她去臥室,現在她不會做任何抵抗。
26年以來,第一次經歷這種美妙,她顯得有些不甘心,于是在情迷火熱中沖動地問出了這樣的話。
一句話,李恒登時從半迷糊中完全清醒過來,看著她沒出聲。
等了許久,沒等回復的余淑恒心頭有一股濃濃的失落感,欲望與書香氣質交織的紅唇欲言又止。
她好幾次想說點什么,卻最后什么也沒說。
失落過后,隨之而來的就是冷靜,余淑恒沒為難他,主動松開他,轉身去了淋浴間,洗澡去了。
李恒原地呆了呆,低頭望眼手里的產權證明,隨后放到書桌上,沒帶走,就那樣離開了25號小樓。
此時此刻,他身體里有一股邪火亂竄,卻無處發泄。
正當他滿腦子都是緋色幻想時,缺心眼從26號小樓急匆匆沖了出來,把鑰匙塞他手里就欲往巷子口跑。
李恒問:“喂!你去哪?今晚不到這過夜?”
缺心眼像見了鬼似的,什么話也沒說,就伸手指了指26號小樓,然后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李恒有點發懵,這二貨是哪根神經在發作?唱得哪一出戲?
帶著疑惑,他轉頭望向26號小樓,沉凝半晌,跨過院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