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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俗套的鳳凰男想攀高枝殺害自己發妻和孩子的故事。
藍衣女子晴娘便是被拋棄被殺的那個妻。
許是命不該絕,晴娘僥幸從火海中逃了出來,音容盡毀,隨便露一面都能嚇壞小朋友的程度。
仇恨支撐著她活了下來,五年來,她無時無刻不想找詹亮報仇,但她知道機會只有一次。
于是,為了報復詹亮,她準備了足足五年。
為什么從商隊開始下手,那是因為晴娘意外救下了另一個被辜負的女人,即楊老大的妻子云氏。
楊老大與詹亮乃是一丘之貉,他嫌棄妻子人老珠黃,木訥無趣,又找不到好的借口休妻,便趁著走商的時候將妻子扔在了荒無人煙的大山之中,對外的說法卻是云氏跟人私奔了。
云氏跟著楊老大走南闖北,不是尋常深閨婦人,一座大山還困不住她。
她不甘心,自己為楊老大生兒育女,到頭來落得個被拋棄的結局。
她靠著乞討一路回到慶陽府,好不容易回到家,卻得知楊老大已經迎娶新婦的消息。
商隊里的人發現了云氏,告訴楊老大。
楊老大不希望新婦發現云氏沒死,便和商隊的幾個手下一起,綁了云氏扔進枯井之中,要將她活活餓死。
晴娘一直關注著詹府的動靜,商隊是詹亮的搖錢樹,自然也在她的關注范圍內。
她發現楊老大等人不尋常的舉動,便悄悄跟蹤,意外救下云氏。
之后便是兩個女人對楊老大和詹亮的報復。
詛咒、機關、暗器……兩個女人聯手,將商隊一眾耍得團團轉。
若非商晚發現了樹上的那卷絲線并報到官府,這場死亡游戲還能繼續玩下去。
而晴娘之所以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青年房內,是因為她挖了一條連通大院廚房的地道。
殺胖廚子也是因為胖廚子總喜歡在廚房待著,太過礙事。
昨晚晴娘被抓之后,或許知道自己逃不掉,商晚簡單審問兩句,晴娘便將一切都招了,并且將殺人的罪名都攬到了自己頭上。
她說云氏只是幫她布置機關和收尾,從沒有親手殺過人。
而云氏久等不到晴娘,竟然跑來自投羅網,并將罪名往自己頭上攬。
兩個女人爭搶著認罪,還差點打起來,看得商晚一陣無語。
這倆一個主犯一個幫兇,誰都逃不掉。
幫忙將人移交府衙,商晚借此跟安大人換了點福利。
她希望官府能幫忙給詹亮施施壓,最好表示一點受賄意向,方便她們跟詹亮討價還價。
安大人很夠意思,不僅幫忙施壓,還特意吩咐官差,等一切談妥之后才抓人。
“還是晚晚有本事。”花娘子挽住商晚的胳膊,一雙美眸充滿崇拜。
舒娘子將契約折好收進懷里,笑道:“此番確實多虧了商掌柜。”
一萬兩銀子就能買下一個百人商隊,說出去都沒人信。
“咱們去商隊瞧瞧吧。”樓娘子提議。
商晚也正有此意,“正好將商隊里的蛀蟲都挑出來。”
她們才接手商隊,對商隊內部的情況不熟悉,但是有一個人熟啊。
還有誰比商隊的賬房更清楚商隊內部的情況嗎?
青年,也就是吳良,知道自己換了老板并且老板還是綁架他的熟人之后,心情那叫一個復雜。
雖然他對詹亮沒多少忠心,但前東家這么快就栽在新東家手上,他難免有些壓力,連無形的尾巴都夾緊了兩分。
“賬目都在這里?”
“是。”吳良挺直腰背,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些,“賬目若有何處不清楚,大東家盡可指出來,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東家就是商晚,她一個人便出了五千兩銀子,在合作中占大頭。
剩下的五千兩是瀾滄會社的姐妹們湊的,其中舒娘子占的份例最多,是二東家。
其他的姐妹,每人出的銀錢差不多,都是三東家。
“我聽說商隊里有人披著人皮卻不干人事。”商晚沒看賬目,將從詹亮手中接手的商隊人員名單拍在桌上,“全部圈出來。”
吳良:“……”
大冷的天兒愣是出了一背的汗。
大東家這是想把他焊死在她們這條船上啊。
見吳良坐著不動,商晚挑眉,“不想圈?”
特娘的這威脅人的表情不要太熟悉,吳良立刻拿起筆,義正辭嚴:“為了商隊的未來,小人甘愿為東家效犬馬之勞。”
這邊他圈著名字,還按商晚的要求備注清楚這些人都干了哪些混賬事。
另一邊,舒娘子三人則對著另一份名單商量提拔誰當商隊首領這一問題。
楊老大蓄意殺妻,已經被關進府衙大牢,商隊不能群龍無首。
在商晚的‘友好詢問’下,楊老大給出了三個繼任人選。
光看名單自然看不出什么,舒娘子已經喊伙計去請人了。
商隊的東家換人這事兒,商隊所有人都知道了。
當然,前任東家和首領的那點事他們也聽了個熱鬧,知道新東家雖然都是女子,但都不是好拿捏的。
因此呢,三人過來的時候也都恭恭敬敬的,禮數半點不差。
“都坐下說話。”舒娘子笑著請三人坐。
三人先后落座。
“如今楊戊犯事進了大牢,商隊首領的位置便空了出來。我聽聞三位都是商隊的老人,對商隊的情況最為清楚。不知三位覺得誰可堪任首領一職?”
竟然問他們?
三人心中驚訝不已。
通常像這樣的情況,都是東家派心腹過來當首領才是。可聽這位二東家的意思,怎么像是要從他們之中挑選?
一時間,三人的心思都活泛起來。
能當老大誰想當老二啊?
雖然上面還有東家壓著,可商隊走商在外,東家能管多少?
走商能做的文章可不少,油水也足,只要別做得太過分,東家通常都不會計較。
其中最能撈油水的就是首領了,畢竟權利最大嘛。
三人互看一眼,都想等著對方先開口,給自個兒探探路。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吳良抬頭看了一眼,又在商晚的盯視下飛快垂下頭去繼續畫圈圈。
舒娘子抿了口茶,“三位這是不愿意?既如此,那……”
“二東家!”眼見煮熟的鴨子要飛走,有人急了,“覃某舔顏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