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的戰斗,呂仙最終擊退那位太清金仙,可這一戰只是今后混亂的序幕。
這一戰讓無始大陸的生靈十分振奮,大陸有仙人庇護,那他們就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龍祖隕落的消息仍在發酵,這個結果讓蒼生都感到失望,天地間的各個道場也陷入沉寂中。
天庭的仙神大軍撤離了,可蒼生都知道天庭還會有更大的動作,仙神的怒火將化為天威降臨。
地上一年,天上一日。
顧安在人間看戲,看著仙神們處置龍祖的魂魄,各種天罰不斷落下,可惜,怎么都滅不了龍祖的魂魄。
那些天道至尊高高在上,并沒有參與,天庭的每一次仙神大會,天道至尊都不會參與,只有天庭遇到劫難時,他們方才出手。
天道至尊是可以誅滅龍祖魂魄的,可他們沒有相助,他們看待事情的角度比仙神更高,在他們看來,龍祖能練成蕩滅天道氣運的神通,定然與天帝有關。
仙神們施展各種手段,都無法徹底消滅龍祖,最終,他們只能將龍祖關押在天牢最深處。
龍祖之事定下后,仙神們聚集在凌霄寶殿,又開始討論如何處理那些相助龍祖的生靈。
天帝坐在帝座上,平靜的看著仙神們爭論。
顧安已經知道天帝不會追究那些生靈,反而會借此清除一些仙神。
看了一段時間戲后,顧安便將注意力放在周圍。
看著弟子們輪番出戰,有勝有負,顧安決定親自指點弟子們修行,這也讓弟子們很驚喜,畢竟他們很長時間沒有得到顧安的教導。
二代弟子依次得到顧安的教導,他們的實力開始突飛猛進,修為雖然沒有快速增長,可他們對神通、法術的運用變得順心如意,威能更強。
無始大陸的麻煩雖然不間斷,可對于二代弟子而言,這段時間無比幸福,他們仿佛回到了最初拜入顧安門下的日子。
千年轉瞬即逝。
無始大陸的名聲徹底傳開,憑借著數十場大戰,越來越多的生靈知曉海洋里有這樣一座大能隱居的地方,那里是天資平庸者的樂土。
無始二字沒有傳開,傳揚的是其他名字。
有人稱這座大陸為真仙大陸,有人稱之為仙隱大陸,還有人稱之為世外大陸。
天庭遲遲沒有降臨,也讓蒼生松了一口氣,以為天庭不會再追究那一戰的麻煩,于是,中天又恢復以往的熱鬧,風云變幻。
教完二代弟子后,顧安也會抽空教其他輩分的弟子。
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有離開無始大陸,無論是何動機,弟子們的態度打動到顧安,他不介意拔高弟子們的上限。
大多數弟子仍融入在大陸眾生之中,但他們私下里都有所交流,知曉祖師在指點其他弟子后,他們皆為之振奮,他們沒有亂了分寸,繼續保持自己當下的身份,等待被祖師召見。
顧安在教導弟子的同時,也在思考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創造的神通。
他要靠自己創造神通,創造一個只屬于他的神通。
龍祖誅滅天道氣運的神通給了他很大的靈感。
一晃眼,又是萬年光景閃過。
中天徹底走出天庭帶來的陰霾中,新的盛世到來,經歷那一場仙凡大戰后,各方道場開始以誅滅仙神為目標進行修煉。
至少他們要超越龍祖!
龍祖雖死,可他的精神卻深遠的影響著后世修行者,短短萬年,龍祖的神話故事已經傳遍中天,象征著反抗不公、反抗強權的精神意志。
萬年過去,顧安也沒有將留下來的無始弟子全部傳授一遍,他教導弟子,不是花一兩個時辰,他的這種投入也讓那些還未得到指點的弟子更加期待。
這一日,一名外來者來到無始大陸。
這是一名白袍男子,氣質出塵,他手握拂塵,行走在沙灘上,朝著遠方的山川走去。
走了一個多時辰,他方才走入一座村鎮。
這座村鎮位于山岳邊緣,鎮外有一片片田野,稻田顏色不一,甚是美麗,而鎮內炊煙裊裊,很有煙火氣。
白袍男子舉目看去,可以看到有人在街邊交談,有人在忙著勞作,甚至還能看到孩童追鬧。
“有意思,在中天還能看到這么平凡的一群人。”
白袍男子喃喃自語,嘴角上揚,他對這座大陸更加感興趣。
路過一處庭院時,他瞧見院墻邊上有五位青年、少年正在閑聊,個個吊兒郎當,看起來很不靠譜。
白袍男子徑直向他們走去,這也引起五人的注意,這五人只是好奇的看向他,并沒有躲避。
在這座大陸上沒有那么多險惡的事情發生,所以人心淳樸,哪怕面對外來者,也會熱情好客。
見到白袍男子走來,年紀看起來最大的一人開口問道:“這位道長,你……”
他話還未說完,白袍男子抓住一名少年的手腕,笑問道:“堂堂玄元自在仙,為何要隱藏修為?戲耍旁人?”
這位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身穿破舊布衣,聽到白袍男子的話,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什么玄元自在仙?道長,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布衣少年緊張的問道。
其他四人并沒有害怕,反而將白袍男子圍住。
“喂,你別動手啊!”
“你想干什么?”
“外來者,別鬧事,我們可不是好惹的。”
“快撒手!”
白袍男子聽到他們的話,臉上的笑容更甚,他笑道:“你們都被他騙了,他的修為與歲數遠超你們的想象。”
聽到這話,布衣少年面露絕望之色。
他無法掙脫白袍男子的手,這讓他無比的惶恐。
他惶恐的不是白袍男子帶來的威脅,而是他被認出來,他會被驅逐出無始大陸。
怎會如此?
他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祖師很快就要指點他修煉,結果他倒在了今日。
早知如此,他就不來跟這幾個小家伙抓蟲,太他娘的虧了!
布衣少年面如死灰,甚至不想去爭辯,也不再反抗。
他的態度反而讓白袍男子更加好奇,白袍男子松開他的手,追問道:“我不會傷你,我只是好奇,你為何要隱藏修為,你身上的因果并不復雜,你在外并沒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