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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二毛說的過于寬泛,黃七一時之間便不曾理解。
眼見黃七疑惑皺眉,二毛耐心解釋道,“我剛才也只是大致看了一遍,了解的也不是很詳細,這種通靈御獸法術可以分為通靈和御獸兩部分,通靈就是與異類心靈相通,御獸就是對異類進行影響。”
見黃七還在皺眉,二毛只得繼續解釋,“絕大多數的異類是聽不懂人話的,想跟它們進行交流,不能使用語言,只能使用意念,這上面記載的主要是強大自身元神的方法,只有元神足夠強大,才能與異類的神識產生聯系并進行交流。”
“是不是跟讀心術有點兒像?”黃七問道。
“也不是很像,”二毛搖了搖頭,“通靈御獸跟讀心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讀心術只能偷窺別人在想什么,無法跟對方進行交流,而通靈御獸法術從初階開始就可以與異類溝通交流。”
“怎么這個法術還分好幾階?”黃七好奇。
二毛點了點頭,“對,由低到高可以分為三階,初階只能感知到異類的大致情緒,所謂的大致情緒就是異類此時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是生氣呢,還是憤怒,亦或是害怕,感知到它們大致情緒之后,施法者就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對它們進行恐嚇,安撫,亦或是攛掇煽動。”
“中階呢?”黃七追問。
二毛說道,“隨著元神的逐漸強大,施法者可以更加精準的感知到異類心里的具體想法,并可以與之進行復雜的交流和對話,就跟咱倆現在這樣聊天差不多,打個比方,如果它很害怕,我就可以告訴它不用害怕,以及它為什么不用害怕,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能,到了高階會怎么樣?”黃七繼續追問。
“到了高階可就厲害了,”二毛正色說道,“當元神足夠強大,就可以元神出竅,鵲巢鳩占,直接控制異類的本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奪舍?”黃七瞠目。
“嗯,跟奪舍差不多。”二毛點頭。
黃七應聲點頭,沉吟片刻再度問道,“那這上面有沒有寫怎么感召龍族?”
“這個倒沒有,”二毛搖頭,“不過這上面有這樣一句話,‘凡七竅人身者,元神之中皆有獸性遺藏,以本命真元感召,可返璞歸真,通靈祖獸。’”
“什么意思?”黃七不解。
二毛解釋道,“意思就是每個人都對應著一種祖獸,不同祖獸的脾性一直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們的心性和言行,說白了就是同樣披著一張人皮,有些人骨子里是一條狗,有些人骨子里是一頭豬,也有人是虎豹豺狼,他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對應他們的祖獸的脾性。”
聽得二毛言語,黃七開心大笑,“哈哈,你成天嫌棄我不是人,原來你也不全是。”
“我話還沒說完,別打岔,”二毛說道,“這段話雖然沒說如何感召金龍,卻說了可以利用本命真元通靈祖獸,我是大夏皇族,人皇嫡血,如果我以本命真元作法,應該可以感召金龍。”
“得多久才能練成?”黃七隨口問道。
二毛說道,“通靈御獸的關鍵是強大元神,梁州陰術上有對元神和意念的記敘,我練氣之所以這么快,也正是因為此前一直刻意鍛煉自己的意念和元神,地基之前已經壘好了,再參習通靈御獸法術一定會事半功倍,我只需要仔細推敲幾遍這些要訣,馬上就能初階通靈,晉身淡紫之后就可以施展中階…...”
不等二毛說完,黃七便打斷了他的話,“怎么法術還跟靈氣修為有關聯嗎?”
“肯定有啊,”二毛點頭,“靈氣修為越高,元神就越強大,意念也就越專注。”
“那如果修為不夠,強行作法會有什么后果?”黃七好奇追問。
“反噬,”二毛說道,“通靈御獸法術的本質就是影響和控制,如果施法者控制不了它們,它們就會反過來控制施法者。”
“奪舍呢?”黃七再問。
“奪舍更危險,”二毛說道,“如果對方的元神比施法者強大,就可以反過來占據施法者的身體。”
“這個法術能用在人身上嗎?”黃七繼續追問。
雖然黃七問的不很精準,二毛卻知道她想問什么,“不知道啊,我只看了個大概,還沒來得及仔細揣摩,認真推敲。”
黃七伸了個懶腰,“如果能用在人身上就好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以后你一眼就能看出來。”
二毛沒有接話,再次將油燈撥亮,將那張黃紙鋪在桌上仔細察看。
“不是應該從背面兒看嗎?”黃七隨口問道。
“我看的不是文字。”二毛說道。
“不看文字看什么?”黃七問道。
“看字上有沒有沾什么東西。”二毛說道。
黃七不明所以,疑惑的湊了過來,“什么意思?”
二毛定睛凝神,逐字搜尋,“通靈御獸法術如此神奇,姜召為什么不讓云裳學?身為父母,有什么好東西肯定會先想著自己的孩子。”
“你擔心這個法術是假的?”黃七問道。
二毛隨口說道,“肯定有通靈御獸這種法術,但我必須確認云裳給我的是沒有改動過的原文,因為這上面有很多關于強大元神的記敘,如果被改動過,我很容易走火入魔。”
片刻過后,二毛轉身走到床邊,找出一根細針回到桌旁,自其中一個文字上小心的撥出了一個小黑點兒。
“這是什么?”黃七好奇。
二毛沒有接話,而是用針尖兒沾著那個黑點兒湊到油燈的火苗上方進行灼燒,黑點兒遇火變紅,待得離開火苗,隨即變為灰綠色。
二毛用指尖兒捻了捻,“是銅銹。”
“你到底想干什么?”黃七一頭霧水。
“我要確定母版是什么材質,”二毛說道,“如果是最近雕刻的,拓印的文字上不可能有任何殘留,文字上有銅銹,說明母版是一塊兒非常老舊的銅板,而且這塊銅板平日里一直被放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且很少被人觸摸察看。”
聽得二毛言語,黃七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紙上記載的法術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二毛點頭。
“既然是真的,姜召為什么不讓云裳學?”黃七問道。
黃七的疑問也是二毛的疑問,但他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為什么。
見二毛眉頭緊鎖,毫無頭緒,黃七便嘗試為他分憂,“姜召不是傳功巫師嗎,會不會是當這個傳功巫師都得發下毒誓,不能將這種法術外傳?”
二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世人最敬鬼神,也最重誓言,如果姜召此前真的發過誓,應該會克己遵行,不過他還是感覺黃七所說的這種情況可能性不是很大。
眼見自己的假設沒有得到二毛的認可,黃七隨即再猜,“會不會是這種法術只有你們皇族能學,他們學不了?”
“通篇好像沒有類似的表述,而且姞縝曾經說過,姜召好像也會這種法術,”二毛搖頭,“如果真是你猜的那樣,那我要是學會了這種法術,身份也就暴露了。”
黃七想到一事,猛然瞪眼,“糟糕,他們不會是故意來試探你的吧?”
二毛搖頭擺手,“不會,他們要是懷疑我,直接就沖我下手了,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那我就不知道了,”黃七離座站起,“你慢慢想吧,我出去轉轉。”
黃七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跑出去瞎溜達,二毛熟知她的習慣,也不多問,將其送走之后再度回到桌旁,繼續推敲黃紙上的拓文。
逐字逐句多次看閱,二毛始終沒有發現端倪,通靈御獸法術的研習貌似沒有任何限制。
就在他準備暫時擱置此事之際,黃紙上記載的一處穴道引起了他的注意,陽勢。
看到這處穴道,二毛恍然大悟,陽勢是一處經外奇穴,只有男人有,女子是沒有的,怪不得姜召沒有將這種法術傳給云裳,原來這種法術只有男子才能修習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