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舒顏壓下心驚,開口問道。
沈柏川沉靜的雙眸從她姣好的面龐掃過,隨后輕輕笑了笑:“他身上的痕跡。”
舒顏:“……”
呵呵,高估了沈柏川,他怎么會不變態呢!
他分明就是最變態的!
她怎么忘記了,沈柏川可是能直接拿刀往自己新鮮出爐的傷口上再反向來一刀的人啊!
這種人怎么可能不變態!
舒顏此刻只想扶額心疼地抱抱自己。
造孽啊!什么命啊!這些男主就不能有個正常人嗎?
舒顏安靜了小片刻,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似乎不知道從哪里開口,頓了頓,舒顏問道:“沈先生說的痕跡,不會是那些勒痕吧?”
沈柏川安靜地看著她,并沒有否認。
舒顏:“……”
她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顯得平靜:“我可以問問,沈先生為什么提出這種要求嗎?”
她看著他的眼睛:“對我來說,這個要求有些離譜了。”
豈止有些離譜,那簡直相當離譜。
誰家好人會提出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沈柏川淡淡笑了笑:“回答了就能給嗎?”
舒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把視線挪向了窗外,幾秒后才重新回到沈柏川臉上,隨后道:“沈先生,我和厲總有些私人恩怨解決。所以那些痕跡才會留下。”
這句話相當于解釋,并不是厲釗烴說的那樣,那些痕跡是親密舉動弄出來的。
剛解釋完,舒顏突然大腦內再次閃過一道白光,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沈柏川是真的心機深沉。
他不是真的想要借此來虐待自己,而是想要探尋真相才對。
但是知道直接問會讓舒顏生氣,所以才用這么一個迂回的辦法。
這樣既不會讓舒顏生氣,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剛才也就是太累了,舒顏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兒想明白,只覺得沈柏川這人心思比海底還深。
她主動開口解釋,這就和沈柏川沒有任何關系了。
畢竟這和他一開始要求的沒有任何關系。
舒顏面上微微笑著,心里已經將沈柏川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正想再搜刮點詞繼續問候他,腦海里突然響起系統的聲音:
系統:恭喜宿主獲得沈柏川好感度1,一百萬獎勵金已到賬!
系統:恭喜宿主獲得沈柏川好感度1,一百萬獎勵金已到賬!
系統:恭喜宿主獲得沈柏川好感度1,一百萬獎勵金已到賬!
一連響了五次,系統才稍微暫停了一下,隨后繼續道:
系統:恭喜宿主!沈柏川好感值累積85點!請宿主再接再厲哦!
說完又賤兮兮補充了一句:其實沈柏川的要求也不是不能滿足啦!他想要的無非就是宿主心里的特殊性。雖然宿主對厲釗烴拳打腳踢是為了報仇,可在沈柏川心里,那就是專寵的信號啊!
舒顏聽得眉頭狠狠跳了一下,但卻意外覺得系統說的有道理,她沉著聲:“繼續!”
系統還以為它插嘴又會讓舒顏生氣,可沒想到舒顏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讓它繼續說下去。
得到鼓舞,系統再次開口的時候,整個統自信得不得了:沈柏川這個人就不是什么正常人,而且他對宿主一直都是勢在必得的態度。本來他以為自己勝算挺大的,畢竟昨天宿主還單獨和他出去喝了酒又接了吻。結果就隔了一晚上,宿主就和厲釗烴上樓獨處了。
系統:下來之后,厲釗烴毫不掩飾身上的痕跡就是為了炫耀,至少給沈柏川和康煜留下的印象就是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非比尋常。落差太大。沈柏川當然接受不了啦!所以我覺得,沈柏川要是想要點特殊待遇也不是不能給啦!剛好沈柏川衣服還沒換,領帶也還系著!宿主!上啊!統統要看霸道總裁強制愛!
前半截舒顏聽著都還挺正常,甚至還略感欣慰,畢竟這么一番言論,換成以前的系統是肯定說不出來的。
她還想夸它兩句呢,結果后面就開始不正經起來。
舒顏咬著牙:“我再重申一次,我對厲釗烴沒有強制愛!我那是報仇!”
系統點頭如搗蒜:統統知道呢宿主!可是沈柏川他不這樣想呀!要不……
系統沉思片刻后,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它迫不及待開口道:宿主!要不你左后開弓給沈柏川兩巴掌?這樣既能顯得和厲釗烴不一樣,還能滿足沈柏川的要求!
舒顏:“……”
她錯了,她怎么能以一兩句話就給系統定論了,這分明還是以前那個傻子!
沒有搭理系統,舒顏認真回想了一下系統剛才的話。
的確有幾分道理。
沈柏川這么晚還堅持要見她的目的,無非只有兩個。
一個是求證她和厲釗烴在房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另外一個就是系統說的特殊性了。
雖然她一開始的確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給自己報個仇來著。
但誰讓霸總都是愛多想的性子呢。
今晚要是不給沈柏川點‘特殊’,他怕是要像釘子一樣焊在她家了。
最重要的是,她剛才一個簡單的解釋,就沒讓沈柏川的好感值提升五個點,舒顏覺得,要是再給他來點兒特殊性,這好感值指不定還能再漲漲?
是以,思考片刻,舒顏直接拒絕了沈柏川的提議:“很抱歉沈先生,你的要求我不能滿足。”
有那么一瞬間,舒顏感受到沈柏川身上緊繃的氣息。
像是弓弦一般,拉扯到了極致,她以為下一秒這根線就要斷了,可沈柏川硬生生壓了下去。
男人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甚至可以說得上平靜。
他靜坐了片刻,出聲道:“沒關系。”
隨后便要站起身來:“太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話落,他邁動腳步就要向門口走去。
然而即將和舒顏擦肩而過的時候,女人柔軟似水的手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肘。
舒顏的手均勻細長,蔥白似的指節扣住他穿著黑色西裝的手肘,繃出了幾分白。
“沈先生,著什么急呀,我話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