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川雖然沒說太多,但這短短的幾句話便足以概括一切。
剩下的,憑借沈柏川的能力,都不用費力就能查出來。
霸總的能力總是會點在不應該點亮,亦或者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明明走在大街上,明晃晃的兩個人,沒有直接正面碰到過。
隔了十萬八千里,遠在臨市,沈柏川居然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這嗶了狗的霸總文世界。
舒顏想要吐槽,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她索性保持安靜,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謝謝沈總今天替我解疑答惑。”
舒顏晃了晃手上空了的酒杯,撿起桌上的手機就要離開。
她一起身,沈柏川也跟著站起身來:“我送你。”
“恐怕用不著。”舒顏指了指他身后不遠處:“還有兩個正在排隊呢!”
順著舒顏的視線看過去,沈柏川眉頭皺了起來。
不遠處靠近酒吧大門的位置,一左一右分別站了兩個人。
兩人身高相近,身形有些差別,但那張臉卻是一樣的出眾。
雖然風格不一樣,一個陰鷙冰冷一個安靜陰郁,但卻無一例外的顯眼。
而此刻,兩人正目不轉睛盯著酒吧內某處位置,冷冰冰的視線如同陰冷的毒蛇,仿佛下一秒就能立起身發起兇猛的攻擊一般。
順著兩人的視線看進去,不算太角落的位置,坐著兩個模樣同樣出色的男女。
兩人似乎打算離開了,一前一后相繼站起了身,隨后,似乎發現了什么,兩人的目光也一前一后看了過來。
緊接著,不遠處穿著西裝的男人,走到女人身旁,從身后摟住了她的腰。
剎那間,酒吧門口的冷氣驟然提升,路過的幾個行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冷顫。
“你最后的約會對象是我,而我也有義務和責任把你安全地送回家。”
沈柏川并不在乎其他兩個男人的存在,雖然看著仍舊有些礙眼,但也知道,如果想得到身邊這個女人,以后這種場景多的是。
現在心態就開始炸了的話,往后會更難捱。
他一貫不會內耗自己,那只會給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在有限的時間里把利息最大化,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目光在不遠處停頓不到兩秒,沈柏川就收回了視線。
“誰說我最后的約會對象是沈先生的?”
舒顏腳步頓了一下,側過頭去看沈柏川,臉上的笑意燦爛奪目,卻也帶著明晃晃的故意:“夜生活才剛開始沒多久,沈先生怎么就知道,我不會從另外兩個人里選擇一個陪我繼續玩兒呢?”
“你還可以大膽一點,不如我們三個留下來一起陪你?”
舒顏:“……好提議。沈先生果然周到。”
沈柏川不愧是沈柏川,隨口一句話,比她大膽多了。
舒顏不禁感慨,玩還是男主會玩兒啊!
她的思維還是過于局限了,格局打開,像沈柏川這樣,指不定任務早就完成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門口那兩尊大神的低氣壓也越來越明顯。
舒顏感覺腰上仿佛放了一塊炭火,燙得她腰上都快燒出一個洞了。
眼看著有什么東西一觸即發,舒顏趕緊笑著對沈柏川說:“沈先生,辛苦你今天跑這么一趟。不過我開車過來的,可以自己回去。”
腰上的那只手緩緩落了下去,沈柏川倒也沒有強求,而是認真看著她的臉問:“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我最近挺空閑,隨時有時間。”
舒顏:“……”
她都懷疑沈柏川是不是故意這樣說了,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刺激另外兩個男主的神經,讓他們早點瘋掉出局。
則,這男人的心好臟啊!
“沈總要是很閑,可以多關注一下自家生意,聽說北邊那塊地,陳家勢在必得。”
舒顏還沒來得及說話,厲釗烴冰冷的嘲諷就開始了。
男人倚靠著門口的梁柱上,身形懶散,白襯衫扣子沒幾顆扣上的,散開一大截,露出好看的鎖骨和半個胸膛,以及下半身的腹肌若隱若現。
明明沒個正形,也沒有什么穿搭可言,可穿在厲釗烴身上,就是有一種野性的帥氣。
老實講,這張臉要是不當男模,真的可惜了。
舒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隨后又看到身旁的沈柏川緩慢抬手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
脫離了酒吧里的冷氣,外面熱氣如浪潮一樣呼嘯而來,不過兩三分鐘,沈柏川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他動作很優雅,脫下來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褪去幾分清雅,多了幾分隨性。
同樣都是白襯衫,舒顏下意識把沈柏川和厲釗烴做了對比。
然后得出結論,厲釗烴這個男人,果然看著更野性。
“不勞厲總費心,我有自己的打算。”
沈柏川也跟著笑了起來,兩個男人目光相聚,剎那間碰出不少的閃電和火花。
舒顏有些無奈,正想開口說話,一旁的康煜突然也跟著懶懶笑著開口道:“兩位都是老板,手底下握著那么多人的生死命門,還是應該好好上班才是。”
言下之意,我是學生,我時間多!你們兩個老男人別爭了!她是我的!
沈柏川和厲釗烴同時側目看了過去,然后不約而同勾出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
三分譏諷三分嘲弄,還有四分漫不經心。似乎并沒有把康煜放在心上。
畢竟對他們來說,康煜年紀還小,除了在年齡上有優勢以外,其他的根本拿不出手。
這是兩個久經商場的男人,在一致對外的時候,下意識選擇了最有利的局勢:
——一致對外。
則,這樣看著,弟弟有些可憐呀。
和康煜在一起的時候,舒顏的確玩得很開心。
他帶她玩,就是很單純的玩,不會去做其他設想。
這會兒見他被另外兩人故意針對,舒顏想了想,叫他:“康煜。”
三人視線同時朝她看過來,舒顏仿若未覺,視線落在其中一個人身上:“我喝了酒不能開車,你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