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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洲和顧文萱都知道,事實并不是顧文萱說的這樣。
在他和她曾經生活過的那個時代,基地是能夠準確測出誰進化了、進化出了哪種能力、能力又是個什么等級的。
而白景洲,他曾不止一次接受過基地組織的定期檢測,奈何每次的檢測結果,都顯示他就是個正正常常的普通人,沒有任何他產生了進化的證據。
顧文萱這么說,不過是在拐著彎兒夸贊白景洲聰慧、機敏而已。
趕往那個最大、最遠土匪寨的這一路,顧文萱和白景洲也沒閑著,他們直接把趕路當成了野外拉練。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顧文萱的實力已經恢復到了巔峰時期的四成左右,所以這所謂的野外拉練,真正被鍛煉到的其實就只有白景洲。
他們隨身攜帶的那些東西,顧文萱都背在了自己身上,白景洲只需跟上她刻意放慢的腳步即可。
然而即便只是這樣,白景洲也還是每天都被累的不輕。
好在這種白天拉練,晚上隨便找個破廟、荒宅暫住的日子,他們只過了一共兩天半。
在他們出發的第三天下午,兩人順利抵達距離那窩土匪所在山頭最近的鎮子。
這鎮子遠不如柳林鎮繁華,但卻是從邢州去往西邊各州縣的旅人、行商們的必經之處。
那些土匪選擇在這個鎮子附近的山林落腳,也是考慮到了這里人流量大,他們的“生意”會很好做。
兩人在鎮子外面給臉部做了偽裝,顧文萱身上的衣服更是早在昨晚就已經換成了一身男裝。厚厚的裹胸布讓她看上去沒那么單薄了,裝男人自然就也裝的更像了。
他們對外假稱是一對表兄弟,在鎮上逛了一圈兒,買了些東西、吃了頓晚飯后,兩人住進了一家因為位置偏僻,所以客人不是很多的小客棧。
客棧的東家兼掌柜和廚娘是一對夫妻,店里的兩個伙計是他們的兩個兒子,負責照看牲畜、打掃后院、打水挑水的則是東家的堂兄弟,也即是說,這店里的所有人都有親戚關系。
顧文萱他們沒車沒馬,無需往客棧后院里去,兩人找客棧東家開了間房,然后就跟著其中一名伙計去房間了。
房間不大,里面的土炕鋪著干凈的席子,土炕一角整整齊齊堆著四床被褥和四個木枕。
白景洲和顧文萱洗漱罷,分別拿了一床被褥鋪在炕上,然后又拿了自己疊好的衣服當枕頭用。
他們一人占據炕頭、一人占據炕尾,中間則擺著他們帶來的那些東西。
謹慎起見,他們還是和之前若干次外宿時一樣,先是仔仔細細檢查了整間屋子,用草席堵住窗戶,然后又在屋子里設置了一些頗具殺傷力的隱蔽小機關,最后才和衣而臥,讓自己在并不算安靜的環境下迅速入睡。
從天擦黑一直睡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兩人這才精神抖擻的爬起來。
白景洲點燃油燈,檢查了分別位于門窗附近,以及他和顧文萱身側的四處小機關。
發現這四處機關都沒有被觸動過,他這才拿下堵著窗戶的那卷草席,借著油燈的微弱光亮,小心翼翼卻又分外麻利的開始拆卸、收取那四處的小機關。
顧文萱則是趁著這個功夫,把那兩身被他們當成枕頭用的衣服收進背簍,然后又疊好被褥,將之放回原處。
兩人在客棧洗漱畢、簡單吃了早飯,混在早起趕路的人流中離開鎮子。
他們一路向西,和一支人多馬多車多的大型商隊前后腳上了位于鎮子西邊的官道,但對方有馬有車,速度毫無疑問是比他們快的。
兩人聽到動靜,干脆早早避讓到路邊,一直到那支隊伍里的車馬帶起的煙塵盡數消散,他們這才繼續沿著官道向西行進。
一邊走,顧文萱一邊對白景洲道:“咱們走快些,我打算趁那些土匪被前面那支大型商隊制造出來的動靜分散了注意力,從他們背后摸過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根據白景洲調查到的情報,這窩土匪每次出來打劫的人數,基本都維持在三十人左右。
這個數目的普通青壯年男子,顧文萱就算只用棍子,都能一人打死三十個了,但那些土匪又不是傻子,她若真直接正面沖上,對方打不過她,第一時間肯定就會做鳥獸散了。
壞人怎么能放跑呢?既然動手了,那當然是要除惡務盡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顧文萱果斷選擇了進行偷襲。
至于白景洲,他雖然體力和耐力都不如顧文萱,但拉著沉重貨物的那些馬車,前進速度其實也快不了他和顧文萱多少。
以那種速度跑個七八里路而已,白景洲表示他完全能行。
他把背簍遞給顧文萱,顧文萱接過,和自己的那個一起放在地上。
兩人一起活動了下手腳,然后顧文萱把兩個背簍一前一后掛在自己身上,“沖沖沖。”
白景洲笑,兩人開始慢慢加速。
一開始,前面那支商隊的人并沒有注意到后面的顧文萱和白景洲,但走了約么四五里路之后,隊伍里的鏢師卻是不得不對這兩個一直跟著他們的人生出疑慮了。
負責警戒后方的兩個鏢師找到商隊領隊,跟他說了顧文萱和白景洲一直跟著他們的事,“......從咱們出鎮子開始,那兩人就一直跟在咱們的隊伍后頭。”
商隊領隊沒太當回事兒,“就兩個人?”
那兩名鏢師點頭,“是兩個年歲不大的少年郎。”
商隊領隊略一沉吟,“先靜觀其變吧。從鎮子出來往西走,這條路是必經之路,咱們總不能因為對方一直跟在隊伍后頭就強行把人趕走。”
他朝兩名鏢師拱了拱手,“就是要辛苦兩位提高警惕,多多留意對方動向了。”
兩名鏢師拱手還禮,“分內之事,必當竭盡所能。”
他們原也沒想著現在就對顧文萱和白景洲做什么,之所以過來提醒商隊領隊,也不過是略盡職責。
兩人打馬回了隊伍末端,打算接下來都好好監視顧文萱和白景洲,結果顧文萱和白景洲卻在這時候下了官道,往其他方向去了。
一頭霧水的兩名鏢師:???
顧文萱:偷襲嘛,繞背是基操。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