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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瞥見雪妃還時不時動一動的腳,立即推了喜鵲一把,“先別哭,快去把人放下來,她還有救!”說著蘇衾衣大步流星的到了雪妃跟前,與喜鵲合力抱住她,勉強的將人給拽了下來。
喜鵲哭成了個淚人,一面摸著雪妃有道痕跡的脖頸,一面哀嚎,“娘娘,娘娘您醒醒啊,別嚇奴婢……”
蘇衾衣皺了皺眉,抽了銀針刺入雪妃大穴,稍微發了狠,懷中的女子便猛地咳嗽了好幾聲,臉都跟著漲紅了。
“娘娘!娘娘!”喜鵲趕緊揉搓著雪妃發冷的手,抬頭望向蘇衾衣,“王妃,我家主子她……”
蘇衾衣扒開雪妃的眼睛瞧了一會兒,搖搖頭,“她沒事,我們發現得早,讓她稍微休息休息就好了。”
喜鵲喜極而泣,趕緊點頭,“奴婢這就去叫太醫。”
蘇衾衣聞言趕緊一把拽住她,“你這丫頭還嫌事鬧的不夠大,越少人知道越好。”說著她沒好氣的瞪了喜鵲一眼,“去小廚房準備點參湯,娘娘身子本來就虛,再這么一折騰,怕只剩下一口氣了。”
喜鵲忙不迭的應了聲,出門險些被門檻絆一跤。
蘇衾衣扶著雪妃躺好,剛伸手為她蓋上被子,便聽到那女子凄楚的聲音。
“王妃何必救我?讓我這樣的廢人死了不更好?”雪妃平躺著身子,淚花便順著臉頰垂落。
蘇衾衣也是心疼極了這樣的癡情人,她伸手握住雪妃冰涼的手掌。
“娘娘,話不能這么說,您只是沒了個孩子,卻不能讓娘娘的爹娘沒了女兒啊。”她彎了彎唇瓣笑笑,“臣覺得娘娘逢此大難必能成長,咱們女子并非要一直依附男人而活,也并非要纏著夫君固寵的不是嗎?”
雪妃哽咽出聲,“我不是想要獨寵,只是盼著皇上能瞧我一眼,能欣喜我們之間有了孩兒。可……”
“事已至此,娘娘若是能看清楚人便是好的,何苦要自尋短見?”蘇衾衣給她掖了掖被子,“如今宮中除了皇后,便只要娘娘能和蘇譚兒分庭抗禮,仰仗的不是別的,是太后的那份重視。”
雪妃聞言眼瞳倏地亮了亮,“王妃你說得對,我還有太后這個靠山,太后本就不喜歡蘇譚兒,若是以后有太后護著,那家族便能一直有榮光。”
“娘娘能早些醒悟也是好的。”蘇衾衣給她診脈,眉頭皺了皺,“您身子傷得太狠了,需要長時間臥床靜養,心血本就快消磨殆盡,何必又雪上加霜?”
“王妃說得對,是我心急了。”雪妃勉強的勾唇笑笑,“只是蘇譚兒一直瘋癲,皇上怕是聽不進我說的,就是有太后撐腰,也無濟于事。”
“娘娘急什么?”蘇衾衣神秘兮兮的點了點雪妃的唇瓣,“很快娘娘就能沉冤昭雪了。”
“砰”的一聲,喜鵲端著參湯跌跌撞撞的走進來,抬眼看見清醒過來的主子,歡喜的加快步子奔過去。
“娘娘!”
“慢些,當心燙了娘娘!”蘇衾衣眼疾手快的攔住喜鵲,順手接了她托盤,“我可好不容易把娘娘從鬼門關拉回來,別被你一不留神又推回去了。”
喜鵲羞怯的低著腦袋,“奴婢知錯。”
“喜鵲,我這一出也是將你嚇壞了吧?”雪妃喝了一口蘇衾衣喂過來的參湯,道。
喜鵲臉色頓時發白,趕緊跪下,“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沖撞娘娘。”
兩人對視一眼,皆有些懵,知道明白過來因果,雪妃這才不自然的咳嗽兩聲。
“不過是個自稱,喜鵲你何必如此。”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從蘇衾衣手中接了碗,咕咚咕咚幾下的吞咽下去,“本宮自然要好好的養好身體,才能有精神繼續和那賤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