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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譚兒深吸一口氣,面色陰沉如密云,“話說了如此多,你究竟意欲為何?若是不打算幫譽王殿下脫離苦海,便出去。”
“姐姐急什么?我什么時候說不幫了?”蘇衾衣瞇眼一笑,“不過妹妹倒是想問姐姐一句,為了這么一個男人,姐姐不惜豁得出臉面來求我,值得嗎?”
蘇譚兒眼神閃了片刻,方才篤定道,“自然是值得,譽王心中只有我一人,日后我也是皇后,一切都值得。”
其實就算當不成皇后,只要還能陪在蕭景則身邊,她也滿足。
“姐姐對譽王情深義重,殊不知譽王待你如何?”蘇衾衣嘴角勾了個淡淡的笑。
不知怎的,如今瞧著為蕭景則陷入瘋魔的蘇譚兒,她便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曾幾何時,她也如蘇譚兒這樣為蕭景則鞍前馬后,什么底牌都亮出來,結果換來的是什么?
恍惚之間,蘇衾衣渾身一個激靈,抬眼看看雙眸含情的蘇譚兒,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
“我自然是信王爺。”蘇譚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王爺待我如珠如寶,連日后的后位都是為我準備的,我們自然同心一體。”
見狀,蘇衾衣也不再說多余的話,只提了個條件,“想讓我放過蕭景則很簡單,你先恢復正常,免了雪妃嫌疑。”
“你倒是良善,雪妃與你并無深交,以這個提條件不虧?”蘇譚兒微微抬起下巴,這是他們姐妹倆人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談判。
蘇衾衣微微一笑,“姐姐既然知道我良善,便不能拒絕這個條件。”說著她視線若有若無的劃過對方平坦的肚子,意有所指,“雪妃腹中孩兒沒了,不是正好平息了姐姐孩子的苦痛嗎?更何況姐姐腹中孩子是如何胎死腹中……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蘇譚兒聞言面色緊張起來,“你胡說什么?”
“我是不是胡說姐姐自己心里清楚,那孩子血脈宗室怕都是個解不開的謎吧?”蘇衾衣輕笑著站起身,佯裝針灸結束一樣的把東西收拾好,又加大了音量,“皇貴妃娘娘您好好休息,養好了身子才能再給皇上開枝散葉!”
蘇譚兒唇瓣動了動,“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她危險的盯著蘇衾衣,手掌凝聚氣力,若拍案而起定能要了她的命。
蘇衾衣自然看出對方的殺心,當下便笑盈盈的低下頭看著她,“妹妹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身上的危難,不是已經被你自己拔除了嗎?”
蘇衾衣打開門,侍衛依舊在門口守著,見她出來,趕緊神態恭敬的低了頭。
“稟告皇上去吧,就說皇貴妃大病初愈想見他。”她回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影,冷淡的開口。
“是。”
回去照顧好小花月,蘇衾衣放心不下雪妃,尤其是眼皮一直狂跳,便將睡著了的奶團子交給乳娘,人便急匆匆的奔著聽雪殿過去。
喜鵲正在院子里灑掃,瞧見蘇衾衣立即喜滋滋的過來請安,“給王妃請安。”
“你家娘娘呢?”蘇衾衣抬眼往殿內瞧。
“我家主子方才喝了藥已經睡下了,王妃可是要奴婢進去通報?”喜鵲眨眨眼問道。
“睡下了?”蘇衾衣按捺不下心中不安,朝前走幾步,“不必通報,我去瞧瞧。”
喜鵲連忙點點頭,追隨著蘇衾衣快步過去。
兩人敲敲門,屋內并無人聲。
蘇衾衣和喜鵲對視一眼,立即大力的將門打開,喜鵲聲音都變了調,“娘娘!”
雪妃懸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