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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妃盤算著來瞧瞧蘇衾衣的小藥田時,在不遠處瞧見兩人推搡的場景嚇得一口氣提在嗓子眼,幾乎是在蘇衾衣摔倒的下一刻,她便失控的喊叫了出來,“涼王妃!”
已經晚了,蘇衾衣狠狠摔在地上的同時,痛楚蔓延在四肢百骸,隨即她便覺得身子有些發重,眼前也跟著暈乎乎的,緊接著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雪妃驚恐的尖叫一聲,不顧儀態的快步跑過去將人攬在懷中,瞧見蘇衾衣裙底流出的鮮血時,臉色當即發白,“叫太醫,快,來人啊!叫太醫!”
蕭景則被此景震驚住,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手掌,他方才明明、明明是要伸手去拉她。
峰巒殿內,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從屋子里端出來,宮女忙進忙出的不可開交。
雪妃雙手緊握著站在門外擔憂的往里面看。
“娘娘,涼王妃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喜鵲趕緊上前攙扶住她勸慰道。
“本宮怎么能不急?被譽王那么一推,那可是早產啊!”雪妃咬緊唇瓣,“若不是本宮想著去量身做新衣服,也不會放任涼王妃一人在那。天家的孩子若是早夭,你叫我如何面對涼王妃?”
“娘娘快別說不吉利話,涼王妃一定否極泰來!”喜鵲話落的功夫,便看到蕭衍沉著臉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只是那人臉上是帶著傷的,嘴角都跟著流了血。
“王爺。”雪妃回眸自然是瞧見了他,歉疚色爬上眼瞼,“涼王妃她……本宮難辭其咎。”
蕭衍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雪妃一眼,筆直的走到門口便作勢要進去。
“王爺,不可!產房那等腌臜之地可不是王爺萬金之軀能進去的。”喜鵲立即出聲制止,“血腥氣容易沖撞霉運!”
蕭衍腳步稍稍一頓,半晌回頭拋下一句,“何懼之有?”說罷便直接走了進去。
“王……”喜鵲還想說話,被雪妃一個眼神制止。
“那人想做什么沒人能攔得住,你就由著他去吧。”雪妃兀自的搖了搖頭。
此時的養心殿。
皇帝盛怒的抬腳狠狠的將蕭景則踹到了一旁,額上青筋暴起,“混賬!”
蕭景則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未回應,他眼角被打的裂了口,唇角更是青紫的不成樣子,整個人哪還有半點平日里儒雅的模樣?
“朕不止一次告訴你,不要去招惹蕭衍,你偏是不聽,朕的話你都聽不進去了是嗎?”皇帝怒吼的聲音響遍整個養心殿,門外守著的宮人連呼吸都不敢加重,生怕波及到自己。
蕭景則臉色陰沉,“兒臣并未碰到蘇衾衣,她乃是蓄意摔倒栽贓陷害兒臣。”
“栽贓陷害?”皇帝被這說詞逗笑,“若是后宮妃嬪說此話還有待商榷,你一個男人,涼王妃為何要栽贓你?”
蕭景則抿著唇瓣不語,半晌還是堅持自己的說詞,“蘇衾衣蓄意栽贓,兒臣冤枉。”
“你冤枉不冤枉暫且不提,如今峰巒殿保不齊就是個一尸兩命,這命誰賠?你如何與蕭衍交代?”皇帝一揮袖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聲聲斥責。
蕭景則緊緊的抿著唇瓣,忽然抬眸定定的看著皇帝,“父皇難道就如此懼怕皇叔?您是君他是臣,若是父皇肯主持大局,皇叔想來不會說任何。”
“草菅人命,你倒是還有話說。”皇帝眉頭擰緊,對這個兒子失望至極,“與其想著冤不冤枉,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蕭衍解釋。”
“父皇如此忌憚蕭衍,莫不是您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蕭衍眸子倏地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