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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見玉離是真動了氣,便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不再犟嘴,只柔弱的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公主,阿羅身上好疼,初六那家伙快將我打死了,我不要嫁給他了。”
“人家初六從未說過娶你,更不認得你,怎么就談起婚姻大事了?”玉離笑了笑,抓著阿羅的衣袖往上拉了拉,瞧見大片痕跡斑駁便皺了眉,“他當真是下了狠手。”
阿羅哼哼唧唧的抱怨,“是吧?要不是阿羅天生體質好,每日這么十鞭子下來,肯定就像當年謠傳的那個掃把星似的橫死街頭了!”
“住口!”阿羅的話像是觸動了玉離的某處逆鱗,她立即冷了臉呵斥一句,順帶狠狠的甩開阿羅的胳膊,疼的阿羅又是一陣哀嚎。
“阿羅好疼啊公主。”
玉離盯著阿羅手臂上的斑駁痕跡,難怪她覺得每日十鞭子還專門避開臉頰前胸很奇怪,但一切應當都是巧合,傳言里的那個人早就死了才是。
“你下次如果再胡言亂語,我就將你遣送回去。”玉離深呼吸口氣才緩過神,語氣雖然依舊平和,可態度卻不容置喙。
阿羅跟了她這么多年最清楚玉離的脾氣,如今公主這樣子怕是真動了氣,阿羅趕緊點了點頭,不再提那些事了。
“涼王妃被阿羅一巴掌抽死了嗎?”阿羅拿了金瘡藥一點點的灑在傷口上,“中原女人怎么這么不禁打,稍微碰一碰就要死要活的?”
“你當這里的人都與瓊明人一樣?中原女子地位尊貴,尤其是這皇宮里的,我們都輕易得罪不起。”玉離接過阿羅手里的藥膏,叮囑道,“切莫再意氣用事,下次我當真救不了你了。”
阿羅忍疼忍的眼底泛起淚花,嘴里還倔強道,“那也是公主救阿羅,跟那個涼王妃可沒關系!公主,阿羅這次闖了大禍,涼王沒追究阿羅,是看在公主你的面子上吧?”
提起蕭衍,玉離心口止不住的亂跳,可那人對自己的態度叫她始終瞧不明白,明明最開始還那么溫柔和善的。
“別胡說。”玉離道。
“阿羅犯下的都是死罪,那涼王如果真想替妻子報仇,肯定會捅到皇帝面前去,而不是等著公主過去求情……”阿羅這時候開竅開得快,立即沖玉離擠了擠眼睛,“涼王一定對公主有情意在的,不然阿羅怎么可能死里逃生?”
玉離被阿羅纏的狠了,立即丟下藥膏站起身,“我不知道你說什么,自己涂藥,我去院子里摘花!”
見女子狼狽而逃,阿羅得意的笑笑,動作太大扯了傷口又鬼哭狼嚎了好一陣。
“怎么樣?王爺來了沒?”蘇譚兒面色蒼白的從床榻上坐起身,癡癡地往門口看過去。
安楠面有猶豫,最后搖了搖頭,“譽王殿下說朝中政務繁忙,無暇來探望娘娘。”
蘇譚兒錯愕半晌,忽然爆發出一陣笑聲來,“哈哈哈哈……政務?他分明就是陪著那瓊明公主去了!分明就是……”
安楠在蘇譚兒身邊當值有些日子,許多事也看的清楚,不該問的事她從來不問,便安安靜靜的守在一側。
“他當真是要娶那位貌若天仙的公主了。”蘇譚兒狠狠的咬住唇瓣,口中一片腥甜。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聲音似笑似哭,“當真要迎娶那位公主了啊……”
安楠見狀趕緊上前去,“娘娘,您要當心腹中的孩兒啊。”
“孩子?”蘇譚兒笑著笑著眼淚便掉了下來。
虧她最開始還以為玉離是要嫁入皇宮,若是得圣眷她便去爭搶,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那公主是為蕭景則準備的。
“娘娘莫要上心,如今合宮上下都在謠傳公主與涼王情意綿綿的消息。”安楠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