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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就忙我就閑了?”初一一只手攔住初六去路,滿眼挑釁色,“我知道你小子一直不服我管理影衛,不服你就直接說,夾槍帶棒的干什么呢?”
“是你一直糾纏我不放,一切也都是你自己杜撰出來的,與我何干?”初六瞥了他一眼,冷下臉色,“若是再耽擱,你便自己去和主子交代。”
初一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來話,便只得讓出一條路。
初六從地牢出來便一路向西,大理寺最西邊有條小河,他到河邊便直接單膝跪地,捧起清涼的水便往臉上揚,甚至是直接將頭侵人水中好一會兒才上來。他盯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隨后胡亂一扯露出肩膀,上面儼然是一個六芒星圖案的胎記,對照著水面,他看了看自己的胎記,抽出一把小刀發了狠似的狠狠朝著胎記劃了過去……
皇宮。
雪妃推門進來,瞧著主位上坐著的男人,欲言又止。
原本蕭衍是臣,她才是主,可偏生這男人周身氣壓猛烈,竟然叫她無端生出恐懼之心,便直接由著他去了。
“她一直在外面待著也不是辦法,涼王不然你看看是不是要見一下?”雪妃咬了咬嘴唇,含含糊糊的吐出一句話。
蕭衍正襟危坐的看著兵書,聞言抬眸看向雪妃,天生威懾的氣勢叫雪妃腳下發軟,便趕緊擺擺手,“不見就不見,她在外面等的久了也就知難而退了。”
下一刻,蕭衍倏地站起身來,雪妃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又往后退了好幾步,滿眼戒備的看著他。
“臣出去看看便是。”蕭衍走到雪妃跟前恭敬的一拱手,便出去了。
蕭衍一出去,雪妃全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氣,腳軟的險些跌坐在地上,被一旁候著的喜鵲趕緊攙扶起來。
“這征戰沙場之人果然是令人恐慌。”雪妃咂咂嘴,看向內室,“涼王妃是怎么就嫁給他了呢?”
蕭衍走出來便看到玉離坐在不遠處的石凳子上,烈日當頭,女子額頭薄汗淋漓,卻還是倔強的坐在那里等著。
玉離抬眸見到蕭衍,趕緊無措的站起身,“涼王……”
“公主何必一直在這里等待?傷了公主的身子,皇兄怕是要責怪本王的。”蕭衍道。
“我無意與涼王為難,實在是阿羅她自小跟在我身邊,總是這般沒禮數,如今涼王罰也罰了,關也關了,什么時候能將她放出來?”玉離眼底噙著淚花,“我入中原便只有這么一個親人,求涼王憐憫,可否放阿羅一條生路?”
蕭衍面無表情的看著玉離,聲音冷冷,“以下犯上,敢對王妃動手便已然是死罪,公主日后嫁入中原,皇宮里的人便是公主的親人。”
“阿羅當真是無心的,涼王能不能高抬貴手?”玉離捂著唇瓣哭泣,美人懸淚惹人心憐,但蕭衍不是尋常男人,瞧著更是不痛不癢,就眼睜睜的看著玉離在自己面前哭的泣不成聲。
“身為人夫,本王若是不能為妻子討回公道,便枉為人。”蕭衍轉回身,“公主不是要請皇兄皇后做主嗎?盡管去便是。”
玉離那話之前只是盤算著威懾蕭衍,她卻沒想到蕭衍根本連皇帝也不怕。此事若是鬧到帝后身邊去,阿羅必死。
“涼王。”玉離眼眶紅紅,終于熬不住的跪在地上。
“公主這是作甚?”蕭衍回眸瞧著她,并沒有要上前攙扶的意思。
玉離狠狠咬著嘴唇,“求涼王憐憫,原諒阿羅這一次,我日后一定嚴加管教阿羅,不會讓她再如此莽撞。”
蕭衍看了她一會兒,天人交戰許久,想起蘇衾衣揪著耳朵的吩咐,便驀然嘆了口氣,走過去將玉離攙扶起來。女子身上都是冰涼冰涼的,應當是嚇壞了。
“衾衣索性無事,如果真有事,本王如何與大將軍交代?如何與太后交代?本王希望公主能夠體諒處置阿羅之事。”他道。
玉離聞言忙一邊掉淚一邊點頭,“我都知道,只要阿羅能活著便好,就是打她幾板子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