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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離正要訓斥阿羅的時候,余光瞥見一抹淡藍色衣衫飄過來,順勢抬眼便與蘇衾衣淡漠的眼對視在一起。
蕭衍自然也注意到了來人,他放下棋子,聲音柔和許多,“來了。”
“妾身給王爺請安。”蘇衾衣只看了蕭衍一眼便將視線匆匆收回,她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兩人面前的棋盤,輕薄一笑,“天兒熱,王爺和公主倒是有興致,頂著大太陽在亭子里下棋,這是生怕旁人看不見呢!”
“我聽聞涼王鐘愛與人對弈,便請了他過來。”玉離不卑不亢,甚至還沖蘇衾衣溫柔的笑了笑。
美人一笑,自然是令人心神蕩漾,但蘇衾衣此刻心中除了火便是火,找不出其他的。
“這宮中本就是流言蜚語偏多,公主前段日子不是被皇上指婚給了譽王殿下嗎?如此與我家王爺親昵怕是不妥。”蘇衾衣單刀直入,半分也不給玉離緩過神的機會,出口的話便如利刃似的扎了過去。
玉離呼吸一窒,頗為難看的將臉轉到另外一側。
“皇上就是隨口一提,涼王妃口口聲聲說指婚指婚,那才是侮辱我家公主!”阿羅護犢子的勁兒上來,又開始不分尊卑的噴火了。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來和本妃犟嘴?”蘇衾衣毫不猶豫的一巴掌甩向阿羅,阿羅的臉被蘇衾衣一巴掌給打的偏了過去。
阿羅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被打了,眼眶瞬間積蓄了淚花,幾乎是從牙根里擠出來的話,“你竟然敢打我?”
“以下犯上不分尊卑,本妃與公主說話哪兒輪得到你插嘴?”蘇衾衣注意到阿羅緊握著的拳頭,勾了勾嘴角,“玉離公主就是這么教下人的嗎?看來需要將她送到嬤嬤那里好生教教規矩才是。”
玉離轉過頭目光疏離的看著蘇衾衣,她自然也注意到了阿羅緊握著的拳頭,不過這次她沒選擇阻止,安靜的與蘇衾衣對視,也沒了平日里溫柔的模樣。
“衾衣,規矩我方才已經告誡過她了,還需要日子去教。”蕭衍緊張的盯著蘇衾衣的肚子,一時間心如擂鼓。
“是嗎?擇日不如撞日,妾身看今日教教這下人規矩也好。”蘇衾衣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方才那巴掌她當真是用了不小的力氣,阿羅的臉都腫起來了。
“你怎么敢打我的?”阿羅忽然抬起頭,目光陰狠的盯著蘇衾衣,那天生神力的手此刻氣力聚集,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倏地朝著蘇衾衣臉上抽了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蘇衾衣因為阿羅極大的沖擊力失了重心,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相比較阿羅的臉而言,蘇衾衣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了起來,嘴角都流了血。
玉離這時候才追悔莫及,立即上前遏制住阿羅的手腕,“阿羅!你在做什么!”
蕭衍幾乎是撲的方式到了蘇衾衣跟前,趕緊將那被打的頭昏眼花的女子攬入懷,緊張之色一覽無遺,“衾衣?衾衣?”
蘇衾衣知道阿羅天生神力,但她沒料到阿羅那一把子鬼力氣竟然如此狠辣,若是再大一點,幾乎要將她牙給打掉。現在口腔里還像是震顫過似的疼,疼到她說不出來一句話。
蕭衍的臉在面前放大,蘇衾衣眨了眨眼,張口張了半天,一個字沒說出來。
原本就是想逼的玉離狗急跳墻,徹底斷了打蕭衍主意的念頭,后來蘇衾衣盤算將錯就錯,靠著與蕭衍夫妻默契心照不宣的吵了一架,才叫玉離覺得有機可乘,甩掉蕭景則投奔蕭衍,一石二鳥的打亂蕭景則的小算盤。可千算萬算,她沒算到阿羅這見了鬼的力氣,一巴掌將她打的差點魂身分離,此刻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眼瞧著蕭衍的表情快接近于吃人的神色。
雪妃藏在枝蔓里也憋不住了,不顧儀態灰頭土臉的跑出來,尖叫著撲到蘇衾衣身邊,“涼王妃?涼王妃怎么成這副樣子了?哎呦涼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