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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話落下,周遭頓時安靜下來。
蘇譚兒咬了咬唇瓣,還是那副委屈的表情看向皇帝,而皇帝的神情在太后說那一席話的時候便已然變了樣,根本不去看身邊美嬌娘。
“母后訓斥的極是,兒臣謹記在心。”半晌,皇帝倏地發出聲嘆息,便繼續放軟了姿態說了一句。“此事的確是兒臣思慮不周,忽視了母后和皇后的心情。”
太后見皇帝態度誠懇,臉色也好轉了不少。到底不是自己親生兒子,能做到皇帝這樣的地步已實屬不易,太后便不會要求更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皇帝,哀家并未拿話來壓你,實在是朝堂后宮都因為你獨寵專寵的事議論紛紛。這不是好皇帝該做的事,你可懂?”太后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
“兒臣明白。”皇帝頷首。
蘇譚兒一直拽著皇帝的衣角不放,但皇帝并未分過來一分眼神看她,反而和太后親和的有說有笑。
整頓飯下來,蘇譚兒安靜的坐在原處,誰也沒過去與她說話。倒是雪嬪主動向蘇衾衣攀談了起來。
“涼王妃當真醫術無雙?不知可否騰出點時間給本宮仔細瞧瞧。”雪嬪引著蘇衾衣到一旁,含笑的遞過去一杯茶后發覺不對,便懊惱的轉頭吩咐,“去倒杯白水來,涼王妃喝不得茶。”
蘇衾衣被雪嬪的舉動逗笑,立即攔住她,“不打緊,臣還不口渴,不必勞煩的。”
“本宮瞧你也不是個小心腸之人,便直截了當的問你了。本宮這幾日總覺得心浮氣躁,還莫名煩悶生氣,宮里的宮人都快被本宮打了個遍了,想叫你給瞧瞧,本宮這身子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
蘇衾衣疑惑的皺了皺眉,當即便按在雪嬪的脈搏上。
“如何?”等待良久都沒等到蘇衾衣開口,雪嬪頗為焦急的問了一句。
“單從脈象上來看并無異常,敢問娘娘從什么時候發現自己不對勁的?”蘇衾衣問。
“什么時候……”雪嬪咂咂嘴,“應當是從……啊,硬要說的話,應當是從蘇譚兒復寵之后,不過本宮當時覺得自己是不甘心,沒多想,現在想想便覺得不大對勁,莫不是本宮身子出了什么狀況?”
蘇衾衣摸了摸鼻子,旋即抬眸笑笑,“娘娘多慮了,臣方才給娘娘號脈,并未有什么異樣。若是娘娘方便的話,明后天臣可否去娘娘寢宮一次?”
“自然是好的。”雪嬪立即點頭,“你在這里也不大方便,太后將涼王妃護得跟眼珠子似的,本宮怕是想跟你多說幾句話都奢侈。”
“娘娘多慮了。”蘇衾衣立即展開笑顏,“您才是太后有血緣關系的親人,臣不過是因為醫術勉強入了太后的眼罷了,娘娘何須如此說?太后也沒少和臣說起過娘娘的事。”
“你倒是會討人開心。”雪嬪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本宮便等你明日來,這廂先不叨擾你了。”
“娘娘慢走。”蘇衾衣點頭,立即托著肚子起身相送。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雪嬪與蘇譚兒如此交惡,那便是蘇衾衣暫時的同盟。
與此同時,蘇譚兒追著皇帝快步走出,那人竟是半分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逼得蘇譚兒立即捂著肚子嗚咽一聲。
皇帝聞聲停下腳步回眸看看她,“不舒服了?”
“皇上,臣妾腹痛難忍,這孩子會不會有什么事?”蘇譚兒捂著肚子走到皇帝跟前,額上涌出豆大的汗珠,“臣妾怕,皇上可不可以陪著臣妾?”
皇帝剛有所動容,伸出去的手驟然停在半空,而后收了回來,“既然不舒服,便請太醫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