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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抬眸便對上蕭景徹那雙似笑非笑的眼。
“涼王妃這是作甚?本王不過是給杯水,也不是毒藥。”蕭景徹牽引著唇瓣笑了笑,隨后面容輕佻的搖晃幾下手中杯子,“何必對本王這般戒備?”
蘇衾衣聞言也跟著笑笑,笑意不達眼底,“翼王錯怪了,我對什么人戒備心都不小,尤其是像翼王這般樣貌出眾的男子。“
此話既是褒也是貶,偏偏蘇衾衣說的又溫溫柔柔,叫蕭景徹挑錯處也挑不到,只得堪堪笑了幾聲。
“王妃這話倒是顯得本王這杯茶有些唐突。”蕭景徹瞥了她一眼,默默將茶杯收了回去。
“翼王莫要惱,實在是我身懷有孕,喝不得這茶水。”蘇衾衣好脾氣的繼續賠笑,連帶著余光掃向太后和皇帝。
“那快別喝了,茶水可喝不得。”太后現階段將蘇衾衣當成眼珠子似的哄著,忙不迭的將自己面前的參湯推過去,“這丫頭如今可是兩個人,咱們都馬虎不得,若是衾衣有個好歹,蕭衍那混小子豈不是要將皇宮給燒了?”
皇帝聞言哈哈笑道:“母后過于憂慮,朕這個弟弟還是有分寸的,更何況涼王妃在宮里好好的照顧著,斷然不會有問題。”
“皇帝說沒問題就沒問題了?這不剛才翼王還要給她敬茶嗎?”太后立即虎著臉不悅的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來反駁的話。
蘇衾衣瞧瞧面前的參湯,心頭微微暖,便立即出口打圓場。
“太后,翼王殿下也是真心實意的覺得臣口渴而已,這等事旁人怕是不知,臣懂醫術,便知曉一二。”
太后看看她,笑吟吟的遞過去湯匙,“這參湯啊,可是御膳房花了三個時辰熬制的,味道鮮美極了,丫頭快嘗嘗看,若是合胃口,便每日叫他們做。”
太后如此明晃晃的待蘇衾衣,完全是在告訴眾人蘇衾衣是慈寧宮護著的,就算男人們的朝堂有什么干戈,也決計不準在婦人和孩子身上打主意。
蘇衾衣嘴角噙著笑意,趕緊雙手捧著喝了一大口,滿足的瞇著眼,“果然不錯,多謝太后賞賜!”
“這傻孩子!”
兩人其樂融融,完全將對面的四個人視為空氣。
雪嬪看著蘇衾衣將太后哄的團團轉,心口頓時起了火,想到方才蘇譚兒和自己說的,她看蘇衾衣的眼神便怨毒了幾分。
“皇上,臣妾感覺到孩子在腹中亂踢呢!”蘇譚兒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皇帝身邊,嬌嬌弱弱的開了口,立即將皇帝的視線給吸引了過去。
剛才她發現皇帝看蘇衾衣的眼神不對,像極了當初他看自己的眼神。
這情況不好。
“可有哪里不適?”皇帝皺起眉,立即抬眸看向蘇衾衣,“涼王妃,快給譚兒瞧瞧,她身子不適。”
蘇衾衣一口湯咽下去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太后就接了話茬。
“正用膳就不舒服了?是哀家這慈寧宮容不下皇貴妃這個大佛,還是哀家御膳房給她下了什么肚子疼的藥?竟是這般嬌氣!”太后神色不悅,看蘇譚兒的臉色越發的冷漠。
“母后息怒,兒臣并非此意。”皇帝立即軟了聲音,“譚兒身子不好,兒臣時刻都要看著護著,母后也知道兒臣看中譚兒這一胎。”
“皇帝看中她肚子里的孩子,蕭衍就不看重蘇衾衣腹中骨肉了?“太后鼻子里冷哼一聲,滿面不情愿,”都是腹中有孩子的,哀家這丫頭怎么就任由她使喚了?“
原本太后詰問蘇譚兒從來未當面苛責過,今日一連串的指責都是直勾勾的沖著蘇譚兒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