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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面無表情的為夢安上了藥,只是那男子渾身都緊繃著,時不時的閃躲倒是讓蘇衾衣顰蹙了眉頭。好在最后將金瘡藥重新涂抹好了,夢安見狀立即披了外袍,詭異安靜的坐在一邊。
半晌,夢安才輕輕咳嗽兩聲,率先開了話題。
“王妃想讓夢安查母親生平,可有什么方向?主要是哪幾方面?”他道。
蘇衾衣腦子也是一團亂,她對白楓的了解甚少,除了知道那是自己母親名諱之外,再不知其他。曾想過詢問蘇青瀾,但以蘇青瀾的個性怕是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到時候若是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又會將將軍府卷進去,不大明智。
“比如……有沒有什么過于親近之人,又或者得罪了什么仇家,公子可有辦法?”蘇衾衣揉了揉眉心,輕聲道。
“好,有了方向夢安便可派人去查探。”夢安頷首,“公主惦念王妃許久,一直念叨著許久未見王妃了。”
夢安徹底倒戈在自己陣營后,蘇衾衣便大大方方的將安和公主被囚禁的宮殿告訴了他,又給了藥讓夢安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皇宮以解相思。如今這對苦命鴛鴦算是對蘇衾衣徹底死心塌地,兩人當了她的助力自然是極好,也方便她探聽不少事。
尤其是夢安手下龐大的信息網,便是蘇衾衣最想要的助力。
“若是得了空,我會入宮看王妃的。”蘇衾衣笑笑,目光下移注意到夢安結實有肉的胸膛,難得的開起玩笑,“公子瞧著弱不禁風,這身上該有的肉真是半點都不少。”
夢安聞言,那一本正經的臉上忽然劃過一抹紅暈,最后立即扭過了頭。
兩人又謀劃了下一步的計劃后,蘇衾衣才離開謫仙樓。
時間還早,她便在市集買了彩云最愛吃的松子糖,前腳剛回到將軍府,便瞧見彩云火急火燎的提著裙擺跑了過來。
“你注意腳下。”蘇衾衣擰眉提醒出聲。
“小姐,不好了。”彩云左右看看,這才貼近蘇衾衣,“上午我們打發到馬房的那兩個丫鬟,死了一個。”
“死了一個?”這個結果蘇衾衣并不意外,“死的是那個畏畏縮縮的丫鬟吧?”
“小姐料事如神,是那個丫鬟死了。”彩云抿了抿唇瓣,“原本交由我管家,我便是對這個不甚擅長,沒想到府中當真有此等殘忍之人。小姐可知,那丫鬟是如何死的?”
“說來聽聽。”蘇衾衣頷首。
“凌虐致死,那張運不僅玷污了那女子,還在她身上抽了不少鞭子,整個人的皮膚都沒有一寸好地方了。”彩云想想那個畫面便不寒而栗,好好如花一樣年紀的女子,上午還好端端的,一個下午的功夫便生生的死了馬房里。
蘇衾衣面色一寒,“你瞧見了?”
“是,上午小姐讓我將那兩人送到馬房后,我便放不下心,時刻注意那便動靜。”彩云點點頭,面有難色,“但就下個廚房的功夫,人便被折磨死了。”
蘇衾衣視線伶俐的瞄了一眼花園里一閃而過的身影,半晌才接口,“張運與珍珠人呢?”
“我將他們抓起來關進柴房了,不過小姐,那張運是趙姨娘的遠方親戚,難保趙姨娘不會來求情,到時候……”彩云斟酌著開口,眼神便緊張的盯著蘇衾衣,欲言又止。
“你總是惦念著叫我收拾了趙姨娘。”蘇衾衣自然能猜到彩云心坎里,她撲哧撲哧笑了兩聲,“趙姨娘目前還有用,先留著,眼下帶我去瞧瞧那張運,瞧瞧到底是個怎樣的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