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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規規矩矩的尋了個凳子坐下,她并沒急著發問,而是安安靜靜的倒了杯白水喝。
她沒再追著問也出乎夢安預料了,他瞧著蘇衾衣怔忡片刻,便低聲道:“離開譽王勢力并不容易,當時與我一同的還有另外一個師弟,他直到現在還效忠譽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若是我自私的獨自脫身,師父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說著說著,他便嘆了口氣,“但我拿師弟遭受荼毒頗深,無論我如何說他都不信,還要抓我回去面見譽王定罪,無奈之下我們便大打出手,便成了這副模樣。”
本以為蘇衾衣會表達關切之意,再不濟也噓寒問暖一番,可是話從蘇衾衣口中說出來,硬生生的變了個味道。
“你難道不是師兄嗎?師兄都能被師弟打成這副鬼樣子,看來夢安公子的武功也不到家。”蘇衾衣雙手環肩,看夢安的眼神里竟然有些瞧不起的意味。
夢安語塞,半晌才找回自己理智,“夢安的確是學藝不精,輸給師弟也是無可奈何。我那師弟慣用刀,那刀殺傷力十足,夢安的劍早就擋不住他絕招了。”
“公子雖然負傷,但總歸沒被抓回去見蕭景則,便是好的。”蘇衾衣想了想,“既然令師弟冥頑不靈,你又何必苦苦勸說?人人各自有自己的路要走,他選的便是他今后要走的路,并非是你這個做師兄的可以干涉得了的。”
夢安搖了搖頭,“我又豈會不知?只是他雙手沾了不少人命,想讓他脫離苦海而已。也罷,王妃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
蘇衾衣笑笑,不可置否。
“王妃今日過來是為了……”夢安又給蘇衾衣倒了一杯水放下。
“我想拜托夢安公子幫我調查一個人。”與此人相識久了,蘇衾衣便不拐彎抹角的與他說話,“白楓,若是能查到這個人的所有事,可否第一時間告訴我?”
夢安看向她,“此人是王妃的什么人?仇家?或是其他?”看清楚蘇衾衣眼底的戒備色,夢安便立即繼續給她解釋,“謫仙樓雖然情報網巨大,但若是不選好方向,最后做的都是無用功,浪費時間浪費金錢人力,不合算。”
“公子到底也是個生意人,是我小人之心了。”蘇衾衣長吐一口濁氣,“此人是我的母親,許多年便去世了,所以我想請夢安公子為我查查母親生前之事,母親死亡的因由,可好?”
夢安頷首,“既是故去親人,便有了方向,今日便著手準備,王妃放心。”
“你不問我原因嗎?”蘇衾衣疑惑道。
“王妃多次救夢安和公主于水火,這點小忙自然是要幫的。王妃要找的不是母親嗎?夢安自認為沒什么必要詢問客人隱私。”夢安說完便繼續低頭給自己上藥,傷口碰到金瘡藥刺激的疼痛難忍,很快夢安額頭上便出了汗。
“你這樣強硬上藥,不刺激死也會疼沒半條命。”蘇衾衣有些看不下去,立即奪過夢安手里的藥瓶,她只稍微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便搖搖頭,“這方子里有一味藥材刺激性過大,難怪公子一直如此疼,金瘡藥其中的藥材雖好,但都是治標不治本,皮肉里面未修復好,日后還會是隱患。”
夢安倒是將蘇衾衣一身的醫術給忘了,立即朝著女子作揖。
“請王妃指點。”
“指點談不上,我這金瘡藥效用快又不刺激,公子大可以試試看。”蘇衾衣袖子就是個百寶袋,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拿得出來。她剛要將藥瓶遞過去,注意到夢安僅僅可以動的一只手,最后認命的嘆了口氣,“罷了,公子,還是我給你上藥吧,你現在頂多就是個半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