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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冷眼看了看她,“你就沒想過你母親如此聰靈毓秀,怎么就忽然郁結病死?”
蘇衾衣警覺心大起,忽然意識到大祭司的話有些不對勁,便立即瞪圓雙眼的開口,“大祭司可是知道些什么,請直接告知衾衣。”
“我不過也是猜測。上次與蘇明杭相見也是明里暗里提了這件事,不過蘇明杭那人除了面帶愧疚色之外并無任何懷疑。”大祭司伸手指卷起了一縷銀發把玩,繼續道,“我見他半點懷疑沒有,索性也就不說了。但我且問問你,你母親病死這件事,你可是覺得無異常?”
蘇衾衣抿了抿唇瓣,面露復雜色。
“大祭司,我記憶中并無母親的痕跡,甚至于并不知母親是個什么模樣。”她緊張的抓緊裙子,“但從他人口中,我大抵知曉母親是個什么樣的人,其實也有想過會不會不是病死,但父親帶趙姨娘回來的時間太巧,巧到我將兩者聯系到一起,便沒再過多深究。”
“你也是個蠢的。”大祭司冷哼幾聲,“當初我們三人糾纏在一起,你母親可是叫蘇明杭連我一同收了,甚至于她做小都無妨。這樣一個人,就是蘇明杭帶了其他女人回來,她怎么可能因為這點事郁結?”
蘇衾衣愣了愣,“可是母親明明是想要父親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怎么會……”
“你也是聽蘇明杭口中說出來的。”大祭司打斷她的話,“你連你母親都沒印象,怎么就斷定這是她說出的話?興許……是蘇明杭自己想要做到的。”
蘇衾衣臉色微微發白,似乎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她隱約有個猜想,可遲遲沒敢說出來,只得盯著大祭司想從她口中聽到。
“大祭司的意思是……”
“我以為你母親的死沒這么簡單。”大祭司掐住茶杯喝了一口,“蘇明杭也猜得到,只是并不敢聲張,也不敢為你母親出頭,最后只得落個愧疚自責的結果。”
若是方才蘇衾衣只是想來了解他們過去的故事,那么現在她是真的想知道母親到底是不是因為郁結病死的了。
“能叫蘇明杭如此畏首畏尾的,這世間怕是沒幾個。”大祭司咂咂嘴,眼睛冷漠的看向蘇衾衣,“你母親那個人一身醫術,偏生又是個不會武的,什么人若是盯上了她,憑借她那一手銀針必然不會占什么便宜。但若是此人位高權重到你父親都只能裝聾作啞,那便十分棘手。”
蘇衾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她的母親,難道真的因為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殺害的?若是說郁結生病,誰也無從考證,只怕只是人紅口白牙的說出來的。更何況蘇青瀾尚且年幼,他應當是記不清楚的,一來二去,恐怕這件事就被瞞過去了。
“這些只不過是我的猜測,若是猜對,便只能說蘇明杭是個偽君子,我過去也的的確確愛錯了人。”大祭司冷笑著,“我不方便查,你若是想查個清楚,那邊動手。只是幾十年前的事要查起來如同大海撈針,一切還需要你自己從長計議。”她掌風一動,直接掐斷了自己一縷銀發。
蘇衾衣眸子閃爍片刻,立即點頭,“多謝大祭司解惑,衾衣明白。”
“你很像她。”大祭司道,“若真有幕后那只黑手存在,你的出現便足夠他再動手一次,若是你當一輩子的傻子,我想那個黑手應該會留你一條性命。”
“母親的死有蹊蹺,原本衾衣只是有這個念頭。但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三四成,只差證據。”蘇衾衣抬頭與大祭司對視,“我母親有大祭司這樣的知己,實在三生有幸。”
“呸。什么知己,那個女人也配與我交心?”大祭司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連續呸呸呸了好幾次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