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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又是一片漆黑,彩云記得文南笙的方位,她轉向那女子,“方才那姑娘說的大祭司審判,是什么意思?文姑娘,你可是犯了什么苗疆忌諱?”
彩云不傻,聽得出來廖爾方才字字句句針對的都是文南笙。可是她到底犯了什么過錯,大到要被人審判?
文南笙不甚在意的聳聳肩,擠眉弄眼半天才想到彩云怕是看不見自己表情,便涼颼颼的拋出一句,“私自嫁人便已經是罪惡滔天。”
“苗疆這是什么地方?女子連嫁人都不可以?”彩云愣在原地,腦子都有些發懵。
“若是苗疆尋常女子嫁人自然沒什么不妥,就是嫁給皇帝都問題不大。”文南笙抓了抓腦袋,語氣越發的煩躁,“但我是苗疆圣女,此生都不得嫁人的。”
彩云恍然,抿緊唇瓣。
文南笙以為她被嚇到,正想著說些什么緩和氣氛的時候,就聽彩云那便傳來聲音。
“文姑娘對阿瀾的感情當真叫人動容,甚至頂著沒命的風險也要嫁他。”彩云說這話乃是發自肺腑的,半分虛偽的意思沒有,她停頓片刻,繼續道,“阿瀾若是知道,肯定也為之動容。我以前的確是在意過文姑娘你,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文南笙聞言哭笑不得,這算是哪門子的檢討?彩玉這丫頭的腦子怕是生了銹。
“所以我才討厭你們中原人,說話兜兜轉轉藏著掖著,半點不痛快。”她咂咂嘴,往后摩挲了個靠墻的位置,吐了口濁氣,“廖爾那賤人指不定在大祭司面前如何抹黑我,不過我猜她應該不敢如何折磨你我,一切全等大祭司定奪。”
彩云踟躕片刻,試探性的問道:“阿瀾他們難道就沒辦法找我們嗎?”
“若是其他人帶走我們,可能還會有點蛛絲馬跡。但很遺憾,大祭司擄走我們,別說是蘇青瀾,就是蘇衾衣和蕭衍都沒辦法找到我們半分蹤跡。”文南笙扯了扯唇角,笑容諷刺。
總歸是出不去,還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那丫頭的回應,文南笙以為她最后還是害怕了,面上剛露出得意的笑,便感覺到身邊有什么爬了過來,隨后便傳來彩云柔弱的聲音。
“既然文姑娘說沒危險那便是沒危險,眼下……”彩云似有難處,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文南笙,“你身上有火折子嗎?這些蛇倒是可以烤來吃,蛇羹我之前做過,小姐很喜歡吃。”
“……”這女人腦子的確是有問題。
王府。
蘇衾衣睡了一整夜都不安穩,滿腦子想的都是彩云和丞相府的事,所以天蒙蒙亮的時候她便醒了。
蕭衍察覺到身邊人有動作,也跟著睜開眼。他將女子攬入懷,湊上去輕吻了蘇衾衣的額頭。
“醒了?”
“嗯,睡得不大安穩。”蘇衾衣如實道,“有沒有彩云的消息?”
“沒有。”蕭衍搖頭,“但將軍府那邊傳來消息,文南笙也一起不見了。”
“文南笙也不在?”蘇衾衣啞然,她以為是文南笙想捉弄彩云引起蘇青瀾注意,但那女人雖然喜歡亂來,卻是個心思縝密的,應當不會做如此瘋狂之事。那么只剩下了一種可能性,“王爺,或許是苗疆來了什么人將她們一同帶走了。”
蕭衍對苗疆并無記憶,他顰蹙了眉,“初七那邊還在繼續追查,你安心等消息,沒消息便是好消息。”
“大哥那邊如何?”蘇衾衣問到。
“少將軍怕是整夜未合眼,連帶著大將軍也憂心忡忡。”蕭衍揉了揉蘇衾衣的腦袋。
“蘇青瀾這桃花債到底還是波及到彩云,我早說過他不應該招惹那苗疆女子。”蘇衾衣提起這件事心底便有氣,臉頰都跟著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