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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南笙在雙眼適應強光之后第一個反應就是轉頭去看彩云,又一個出乎預料的是彩云竟然沒有怕,臉上甚至都是平淡無波的,甚至還伸手戳了戳地上盤旋的蛇?
這到底是不是中原柔弱女人?
文南笙驚的嘴巴都要合不上,但很快回過神便看向門口站著的人。
“我就猜到是你了,廖爾,能背著我傳訊給大祭司的,除了你我猜不到別人。”她雙手環肩輕輕的笑了幾聲。
廖爾表面上還是那副神態恭敬的模樣,“少主,廖爾這么做也是為了少主好。若是少主再因為那個低賤的中原人迷失自我,只怕咱們苗疆就要出大亂子了。”
“是嗎?那我還當真要好好謝謝你了。”文南笙冷笑,看廖爾的眼神不帶有任何溫度。
“少主若是聰明,還是盡快交出蠱蟲的配制方法為好,這畢竟是我們整個苗疆的榮耀,萬萬不能在少主這里斷了。”廖爾忍下文南笙眼底的嘲弄,努力放緩了態度。
苗疆歷代煉制蠱蟲方法只有圣女才知曉,大祭司雖然也通曉,但始終不如圣女專攻蠱蟲來的精妙。若是她能從文南笙嘴里知道蠱蟲王煉制的法子,就不愁日后在苗疆沒有一席之地,保不齊經過長老們的推舉,她也有當上圣女的可能性。畢竟苗疆之地能者居之,一切都要靠能力說話,到時候就算她血脈再不純,長老們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你說來說去,想知道的不還是煉蠱術嗎?”文南笙嗤嗤笑幾聲,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廖爾,“我就是想老實交代,也只會和大祭司說,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聽我苗疆一脈的煉蠱術?”
廖爾聞言臉色驟然就變了,“少主,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強忍著五官扭曲的怒火,緩緩的閉了閉眼,“少主做出這等私通之事已經是抹黑了苗疆顏面,若是少主肯將煉蠱術告訴我的話,或許還能保住自己性命,不然少主你清楚回到苗疆等待你的是什么。”
文南笙也收起了玩笑似的表情,她凝著廖爾,一字一句道:“我做得出來,便早已準備好承受長老們的怒火,你不配與我說話,滾出去。”
“你……”廖爾瞪圓了眼睛,可偏偏拿文南笙沒辦法,她視線一轉落到彩云身上,忽然就來了主意。“少主既然不想說,那便只能委屈了你身邊這位姑娘。”
說著廖爾便邁開步子沖彩云走過去。
“委屈?你委屈她與我何干?”文南笙眼神更戲謔,“廖爾,你不會不知道她是少將軍夫人,更是我的情敵,你認為我會為了情敵與你低頭?委實是癡人說夢。這丫頭你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最后幫我殺了她,免得有人與我爭搶夫君。”文南笙說著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眼淚都跟著一起出來了。
廖爾頓住腳步,眼神微變。
她自然知道彩云與文南笙是情敵。
“少主就不怕這女人因你而死,蘇青瀾怪罪于你?”
“他早就看我不順眼,我會怕他?”文南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來你也沒那么了解我在將軍府的事,我以為你都知道。”
彩云全程沒說話,安靜的坐在一邊,她瞧瞧廖爾,又看看文南笙,最后隨手抓了一條地上的蛇,喃喃低語,“這東西能吃嗎?”
文南笙耳力極好,聽清楚她的話后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隨后頗為怨懟的瞪了那沒心沒肺的女人一眼。
“能勸的我都勸了,少主繼續這么執迷不悟,廖爾也沒辦法,只能等大祭司對你審判了。”廖爾被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出來,只得轉身大力的關上門。
牢獄里頓時又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