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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聽著那兩人一唱一和,嘴角笑意更深。
天子腳下還有這種威逼利誘之事,那掌柜和店小二擺明就是要吃啞巴虧,挨了頓打敢怒不敢言,還要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
“那你可要記住怎么誅我九族。”蘇衾衣皮笑肉不笑,她抬眼,余光瞥見一抹絳色身影闊步而入,正是那姍姍來遲的蕭景徹。
大漢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蕭景徹,立即爬著過去抓緊他的衣袍,“表弟,表弟你可算來了,快快快,這有個刁婦加害我,你快將她抓起來!”
蕭景徹面色上一閃而過的厭惡,但還是彎身將那男人攙扶起來推給身邊親衛,“表哥可是又闖了什么彌天大禍?”
“哪兒能,我一直本本分分,表弟你要信我,就是這個刁婦加害于我!”大漢看到蕭景徹便心有底氣的伸手指向蘇衾衣,滿眼都是大仇得報的愉悅。
看到蕭景徹,蘇衾衣半點都不意外,能讓這個男人這般有恃無恐,蕭景徹定然是在背后撐腰的。
可是蕭景徹視線落在蘇衾衣面上的一剎那,眼底逐漸染了光彩,旋即嘴角向上彎起,“我們似乎在什么地方都能見到,你說是不是很有緣分?”
“翼王的緣分可不敢說。”蘇衾衣面無表情的開口,“我還當這男人信口雌黃,原來背后的靠山當真是翼王殿下。”
大漢不知兩人話中意思,下意識的以為蘇衾衣以前也得罪過蕭景徹,立即朗聲笑幾聲,“原來表弟也和這刁婦又過節,那可好,今日咱們老賬新賬一起算,可不能這么放過她!”
“我看你們誰敢亂動我家主子!”鐘情擰了眉頭擋在蘇衾衣面前,袖中匕首已蓄勢待發。
“鐘情,無妨。”蘇衾衣推開擋在身側的鐘情,朝前走了幾步,忽然陰陽怪氣道:“王爺的表哥方才可是要將我誅九族,翼王,你覺得該如何誅九族?”
蕭景徹臉色有些黑,瞥了大漢一眼,那大漢還渾然不知大禍臨頭,嘴里依舊唧唧歪哇的罵道:“我呸!老子就是要將你誅九族,誅九族可不夠死了也得鞭尸!”
“放肆!”蕭景徹終于是徹底變了臉色,大聲駁斥了男人一句,將對方吼的一愣一愣。
“表弟?”
“你可知她是何人?”蕭景徹咬牙,若不是母妃交代事事遷就遷就這個表哥,他才不會次次來給他收拾爛攤子,結果可好,捅到蘇衾衣身邊去了。
“刁婦!”男人不假思索的便開口,“莫不是表弟你看上這刁婦了?”
“翼王的表哥這輩子死怕是都不知自己是如何死的。”蘇衾衣看的只覺得好笑,尤其是瞧見蕭景徹越皺越緊的眉頭,頓時一掃陰霾。
“涼王妃,本王表哥不懂禮數沖撞了王妃,念在不知者不罪,請王妃高抬貴手。”蕭景徹鐵青著臉略略一低頭,聲音倒是軟了幾分。
在場的其他人見狀都是一個比一個驚訝,最驚訝的還數那大漢。
“涼、涼王妃?”大漢嘴巴咕噥幾聲,隨即眸子瞪圓,“這個刁婦是涼王妃?!”
涼王按輩分來說,豈不是翼王蕭景徹的皇叔,那涼王妃就是……
大漢越想越害怕,額頭上含住大顆大顆的滾滾落下,連帶著腳下都跟著發軟了。
知府情況不會比大漢好哪里去,難怪他覺得這女子眼熟,曾經知府可是對蘇衾衣有過一面之緣,結果今日卻鬧出了這么個大烏龍。知府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頂烏紗帽,完了,這次烏紗帽算是徹底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