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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妹妹丟在此處叫做依靠?”夢安不能理解,甚至是無法理解。
天知道他多想去將那個放在心尖上的女子攬入懷,但是他不能。安和她剛經歷了痛苦,若是讓她看到自己,只會更難堪。
“或許蕭景則是沒有更信任的人了,只能拿親妹妹以身試法。”蘇衾衣聳了聳肩,那樣的陰險小人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夢安不是圣人,情緒波動極大。良久他才平復下心情,轉眸看著蘇衾衣,“王妃是如何知道公主被囚禁在此處這么多年的?”
“誤打誤撞罷了。”蘇衾衣并未撒謊,她的確是誤打誤撞的遇見了安和公主。她轉頭瞧瞧藤椅那邊,“不過去看看嗎?”
“不看了。”夢安眼底痛色再也藏不住,王爺明明說在好好醫治安和公主的,竟然是這種醫治的法子。
“你是蕭景則的爪牙,自然也知道蕭景則與苗疆勾結許久,一直想方設法的煉制蠱蟲。”蘇衾衣打量男人的表情,對方似乎已經相信自己一半兒了,她便立即趁熱打鐵道:“我對蠱蟲了解的肯定沒有你多,據說苗疆最陰險毒辣的不是那些小蠱蟲,而是飼養控制小蠱蟲的母蠱,而母蠱的宿體一定要是萬里挑一的好身體……”
夢安身軀顫的更厲害,“王妃是說公主就是那宿體?”
“你知道?”蘇衾衣見夢安并未表現出驚訝的表情,便立即什么都明白了。
夢安回眸定定的看著那躺椅,并未說話。
你當真不去看?”蘇衾衣忽然用力咳嗽幾聲,夢安還來不及阻止,那藤椅上躺著的人就出聲了。
“蘇姑娘?是你嗎?”安和身子動不了,但聽聲辨位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夢安眸子頓時瞪大,一個愣神的功夫,蘇衾衣便像是一條滑膩膩的蛇,直接游走到了安和公主身邊。
“公主知道是我來了?”她抬眸睨了一眼不遠處的夢安,轉而含笑的與安和對話。
安和眼珠子一轉定格在蘇衾衣笑吟吟的臉上,眉目也溫柔了下來,“我方才聽到你咳嗽,可是身子不適?”
“多謝公主關心,我什么都好。”蘇衾衣注意到安和那還沒止血的手腕,立即扭了幾下眉,“那些混賬都不給你止血上藥的?”
安和聞言依舊是淡淡的笑了幾聲,“每日都要來放血,何必耗費那藥材止血呢?”
“那些狗奴才只怕是沒將你當成過公主。”蘇衾衣嘆息一聲,便立即蹲在安和面前,從袖子里掏出從不離手的止血藥一點點的給她涂抹上。
“你何必如此呢?我早就習慣了。”安和凝著蘇衾衣的臉,耐著性子的探聽片刻,忽然眼眸一閃而過了精光,“兩人的心跳,你有孕了?”
蘇衾衣愣了愣,但是想到安和非常人一樣的體質,那承載母蠱的身體只怕比旁人更敏銳,只是蘇衾衣沒想到竟然可怕到這種地步,要知道自己剛有身孕不久,除去大夫,其他人斷然瞧不出異常。
“是,還沒多久。”蘇衾衣壓住滿心驚詫,轉而笑著在自己小腹上摸了摸。
“恭喜你。”安和視線下落在蘇衾衣小腹上,有些悵然。
注意到安和神情有些無措,甚至是呆滯,蘇衾衣驚覺異常,立即拍了拍安和的手背道:“公主應當是恭喜自己才是,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接你出去了。”
“接我出去?談何容易?我在這里的歲月悠長,出去之后怕已經是個廢人。”安和勾起唇角笑笑,忽然聲音變了調的來了一句,“蘇姑娘,我曾經也是身懷有孕過的,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