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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鐘情視線看得有些發虛,桃枝將頭垂的更低,手下意識的都狠狠抓住自己的裙角,不敢動彈一下。
蘇衾衣并未注意到桃枝的表情不對,她彎唇笑笑,“是個乖巧伶俐的丫頭,王爺倒是選了個不錯的人。”
“如此甚好,王妃千萬保重自己身體才是。”鐘情從大嘴巴初一哪里知道蘇衾衣身懷有孕的事,便立即趕了回來。
“你瞧你,我這不是好端端的,你作甚像是如臨大敵似的?”蘇衾衣倒了杯茶遞過去,瞧見鐘情一直在盯著桃枝看,便笑吟吟的瞇了瞇眼睛,“咱們桃枝是不是長得很討喜?我第一次瞧見桃枝就覺得討人喜歡了。”
原本鐘情要當著兩人面說貼身丫鬟被調換的事,但見蘇衾衣如此喜歡那叫桃枝的丫鬟,鐘情便不再說話了。
鐘情與桃枝從臥房出來,桃枝始終慢吞吞的朝前走,那模樣分明就是不想與鐘情一同走的狀態。她半低著腦袋,晶亮的眼眸轉了幾圈,時不時的抬眸看看在前面走的黑衣女侍衛,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
“原本調配給王妃的丫鬟,我記得不是你。”忽然,鐘情回過身盯住面前的桃枝,眼神幽深,像是要一眼看穿對方心里似的。
桃枝聞言瑟縮了下肩膀,眼神到處亂轉,口中立即放軟了語氣,“是的,鐘情姐姐,原本要來侍奉王妃的是元荷,她外出采買的功夫逃走了,也找不到人,管家就讓奴婢來伺候王妃。”
“元荷是王爺挑中的人,怎么會無緣無故的逃走?”鐘情不給桃枝辯駁的機會,一句一句的話脫口而出,宛若利刀。“你自告奮勇的來侍奉王妃,這其中到底是個什么緣由,想必你自己很清楚。”
桃枝心慌的厲害,立即搖搖頭,“鐘情姐姐,奴婢只是想著有個晉升機會,當了王妃的貼身婢女月錢能漲不少,所以才自薦的。元荷她為什么消失奴婢真的不知道,是其他人說她逃走,奴婢才這么說的。”
“真相到底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鐘情依舊是這句話,她輕蔑的瞥了桃枝一眼,“若不是看你當真真心侍奉王妃,你以為你還留得住這條命?”
桃枝不敢再反駁,只得恐慌的低了頭,直到鐘情走的不見人影之后才松口氣。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大變立即調轉方向往自己以前住的廂房跑過去……
因為蘇衾衣有身孕的關系,蕭衍看的嚴,生怕她出事,從早到晚身邊都有人守著,端茶倒水照顧的無微不至,用桃枝的話說就是像看管犯人。
“王妃可是和王爺吵架了?為何王爺要像看犯人一樣看著您呢?”桃枝坐在蘇衾衣對面給她剝栗子,抬眼瞧瞧眼前抑郁寡歡的女子。
都說王妃是個性子好的,她如今倒是徹徹底底的知道了,當真是個脾氣極好的,她這步險棋走的倒是值得。
“沒吵架,只是悶得慌,每日身邊都有人守著,連出去轉轉都不能。”蘇衾衣抓了顆栗子往嘴巴里塞,神情都病怏怏的。
“王妃是想出去?”桃枝眼珠子一轉,主意就來了。
“你有法子?”蘇衾衣聞言眸子一亮,立即看向那古靈精怪的丫頭,“說來聽聽。”
“王爺派來的人只是要照顧王妃罷了,又不是真的全天貼在王妃身邊,也有不方便的時候,比如說……”桃枝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嘴角揚起大大的笑容,“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