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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出嫁也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沒了彩云,蘇衾衣起居飲食都不大習慣,新調撥來的丫鬟是個聰明伶俐的,無論蘇衾衣有什么要求什么吩咐都能做的盡善盡美,和粗心大意的彩云完全是兩個性子。
那丫鬟名叫桃枝,人如其名一樣的聰明討喜,微微的嬰兒肥上點綴了兩顆清澈透亮的大眼,任由誰瞧她一眼都會被那丫鬟古靈精怪的模樣給吸引住。
聽說桃枝是被人販子給拐走的,年幼時吃了不少苦,最后被賣到涼王府后,日子才逐漸的好過起來。所以對這個可憐的女子,蘇衾衣是憐惜的。
“王妃王妃,外面花開了,奴婢給王妃摘了好大一束花,您瞧瞧是不是很漂亮!”桃枝像是個風風火火的小喇叭,蹦跳著跑了進來。
因為蘇衾衣性子一直很好,與下人也沒什么架子,所以王府里她的聲望很高,甚至于高過了蕭衍。
蘇衾衣揉了揉眉頭看看桃枝手里的月桂,勾了勾唇角,“很漂亮。”
“奴婢給王妃把花插起來可好?”桃枝歡喜的瞇了瞇眼,不等蘇衾衣首肯,就立即東翻西找了個精致花瓶,認認真真的開始插花。
蘇衾衣啃著桃枝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實本來挑中要調撥來的丫鬟不是桃枝,是另外一個丫鬟,管家說那丫鬟大方得體會的活計又不少,安置在蘇衾衣身邊最合適不過。
但不知為何,就在昨日,那丫鬟無故消失了,還有目擊者說那丫鬟趁著采買的功夫逃走了。
其實涼王妃給下人的月錢也不少,蘇衾衣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個丫鬟怎么就逃跑了。
因為那丫鬟的逃走,管家愁眉不展的時候,桃枝站了出來自告奮勇的要來伺候王妃,所以人選自然而然的就換成了桃枝。
分撥來的丫鬟蕭衍都會調查的清清楚楚,桃枝家世清白,入王府是也是干干凈凈,不存在是特殊身份的可能性。
只是那丫鬟消失的太離奇,現在想想……蘇衾衣的視線不由得黏在桃枝歡脫的背影上。
或許和桃枝有關系也說不定。
“王妃今日想吃什么?奴婢覺得小廚房今日摘回來的青瓜很好,可以做青瓜湯,王妃若是喜歡可以在湯里加蝦仁,鮮美醇香,好喝極了!”
桃枝蹦跳著回到蘇衾衣身邊,乖巧的雙手交疊在一起。
這話倒是給蘇衾衣擠的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分明就是桃枝自己給她做了決定。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等吃便是。”蘇衾衣眉眼帶笑的吐露一句,便喝了一口白水。
有身孕盡可能少喝茶,這是彩云離開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蘇衾衣的話,她一直都記著。
“白水沒滋味,奴婢明個兒早起采采露珠,新鮮的月桂泡上茶水才香呢!”桃枝在蘇衾衣耳邊沒完沒了的嘰嘰喳喳,像是什么事都要摻和一腳的老媽子。
“不必了,我不喜喝茶,白水就好。”蘇衾衣婉拒了她并且低頭的功夫,沒看到桃枝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色。
鐘情進門時便看到那主仆二人談笑的一幕,她進來蘇衾衣自然也看見了,朝鐘情招了招手。
桃枝見到鐘情就像是老鼠見了貓,立即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低著頭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回來了,王爺這次派你出去好像有些久。”蘇衾衣倒了杯白水遞給她。
“多謝王妃。”鐘情立即接了茶杯,視線在桃枝面上一掃而過,皺了皺眉,“屬下臨時接了任務,沒來得及給彩云賀喜。”
“無妨,彩云不是計較這個的人。”蘇衾衣半撐著下巴,“如今成了少將軍夫人,關系的確是近了,但是不能日日夜夜的守在我身邊了。”
鐘情的視線落在桃枝身上,“她是王爺新派過來的丫鬟?”
她之前見過要被調來侍奉的丫鬟,那可是王爺一早就準備好的人,連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彩云,怎么好端端的成了這張陌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