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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衾衣艱難的張了張嘴,最后一句勸說話都說不出來。畢竟這件事蘇青瀾的確是做的太過火,不論結果是不是真的為彩云好,都不是蘇衾衣想看到的。
“小姐,我真的沒事,能陪在少爺身邊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我怎么敢奢求太多?”彩云抬眸對蘇衾衣瞇眼笑笑,“這不是平安嫁給少爺了嗎?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勸說自己一樣,聽的蘇衾衣心也跟著開始酸澀。
若是以后蕭衍膩了自己,是不是也會迎進王府那么多鶯鶯燕燕?只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蘇衾衣自問自己沒有這么好的度量。
時間差不多鬧洞房的時候,蘇衾衣才從喜房里退出來。她轉眼便瞧見蘇青瀾邁著步子朝著邊走,到底是馳騁沙場的將軍,哪怕喝了不少酒,走起路來也是那副威風凜凜的姿勢。
“她可好?”蘇青瀾走到蘇衾衣跟前問道。
“好不好只有彩云自己心里清楚,大哥,我不理解你的做法。”蘇衾衣看著他,聲音還算是平和。
“我只是答應收她為妾而已,只要她可以救彩云。”蘇青瀾看向緊閉的房門,半晌才開了口。
“她?誰?”蘇衾衣腦子里劃過一個人的臉,“文南笙?你將她收了?”
“是。”蘇青瀾點了點頭,“毒發無藥可醫,只有文南笙可以救她。”
“彩云寧可死了也不愿你因為她收了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人。”蘇衾衣搖了搖頭,她哪有什么資格勸蘇青瀾,只是局外人罷了。
蘇青瀾深呼吸口氣,“將軍府多得是糧食,不在乎多養一個閑人,只要她肯安分守己便好。”
蘇衾衣愣了好半天沒說話,知道看見蘇青瀾推門進了臥房后才回過神來。
她還以為那苗疆女早已死了心,沒想到竟然在危急關頭趁人之危,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蘇衾衣正在院子里發呆,初一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王妃王妃王妃,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那人像是個沒頭蒼蠅似的橫沖直撞的跑到蘇衾衣面前。
“什么事不好了?”蘇衾衣瞧了他一眼,“怎么?你主子跟人打起來了?”
“主子喝的酩酊大醉,正纏著大將軍不放呢,屬下想請王妃過去勸勸主子,咱們該回去了。”初一尷尬的抓了抓腦袋,這理由說的未免太蹩腳,但事實就是這樣,他也是沒辦法了才來請蘇衾衣的。
蘇衾衣聞言眸子不由得瞪圓了些,“蕭衍與我爹喝酒?”
“是啊,王妃快去看看吧。”初一想伸手拉蘇衾衣,伸出去的手剛到一半有瑟縮回來。
蘇衾衣眉頭皺了皺,立即大步流星的奔著大廳過去。還沒靠近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
果然如初一所說,那兩人舉杯暢飲,且不說蕭衍,那蘇明杭的臉整個都紅彤彤的,看來是喝了不少。
蘇衾衣嘆了口氣,小碎步過去伸手搭在蕭衍肩膀上,努力將聲音放溫柔,“王爺,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蕭衍當真是醉的厲害,他僅僅偏頭看了一眼,便嫌惡的扭過身子,“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本王不回去,冷冰冰的……到處都是冷冰冰的……”
蘇衾衣眉頭抖動幾下,抓著蕭衍肩膀的手稍稍用力,“王爺不回去自然是好,但我爹他年紀大了,這個時間也得休息了。”
“誰說爹年紀大了?你這丫頭怎么說你爹呢?”蘇明杭偏偏是個不識趣的,甚至還虎著臉斥責蘇衾衣,“爹和涼王殿下喝點酒怎么了?高興都不行?”
“爹,你別說話。”蘇衾衣惱火的瞪了蘇明杭
一眼,伸手掰著蕭衍的胳膊,“賓客都走光了,只剩下你們在這里喝酒像什么道理?王爺與我回去,王府的酒也好!”
誰知,蕭衍不知哪來的脾氣,一甩手將蘇衾衣甩開,嘴里念叨著,“蘇衾衣你有沒有心?你叫我回去看你和那些年輕男子談笑風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