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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與涼王是一樣的用意,偶然罷了。”風云紫不輕不重的將話打回去,轉而給他倒杯茶水,“遠道而來就是客,邊戍逢此大難,日后還需要友國幫助才是。”
蕭衍笑了笑,并未答應,兩人從頭到尾都在打太極的敷衍,誰也沒有深交的意思。
“時候不早了,本王和王妃是時候告辭了。”蕭衍拉著蘇衾衣的手站起身,“國主繼位,想必還有不少事要忙,我們就不多叨擾了。”
風云紫笑笑,男女不辨的臉上帶了絲絲笑意,他視線是飄向蘇衾衣的,“我的后宮是空著的,始終尋不到足以與我匹敵之人,若是有一天丫頭你覺得無趣,可以來邊戍當王后玩玩。”
此話當著蕭衍的面說出來,蘇衾衣明顯感覺到身邊男人身軀一緊,而且火勢蓄勢待發。
蘇衾衣立即按住蕭衍手臂,微微一笑,“前輩想找到與您匹敵的人的確不易,畢竟不是哪個女人活到七老八十還是如此體態年輕的。”話里話外都在說風云紫是個格格不入的老妖精,注定孤老此生。
風云紫聽懂蘇衾衣話中真意,并未惱怒,而是笑容更為平和,“我也這么認為。”
從書房離開之后,蕭衍周身如同墜了寒冰,蘇衾衣站在身側都覺得涼颼颼的。
“話是風云紫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你與我這么臭著臉算什么?”蘇衾衣立即拉開與蕭衍的距離,語氣似有委屈之意。
蕭衍聞言站定腳步,回眸瞧瞧女子,“我并非對你,而是那老不羞竟然將主意打到你身上?只是心生不悅罷了。”
蘇衾衣愣了愣,以前蕭衍什么時候如此直白的將心中所想說出來過?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說不震驚都是假的。
“回去收拾行囊,我們立刻離開邊戍這鬼地方。”蕭衍低語一句,就過去拉住蘇衾衣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誰說我要跟你回去了?”這時候蘇衾衣才尋思過味來,趕緊甩開蕭衍,“我與你和離了,難道王爺忘了?”
“我早就當著你的面撕毀了和離書,難道你也忘了?”蕭衍雙手捧住蘇衾衣的臉頰,“玉知九之事真有蹊蹺,你等我證明給你看可好?衾衣,這一次我們真的不能繼續這樣錯過了,你懂嗎?”
蘇衾衣沒明白蕭衍后半句話的意思,只下意識歸結為不能因為玉知九影響兩人感情。
京城她早晚要回去,還沒解決掉蕭景則和蘇譚兒,她怎能輕易就離開?若是這么簡單的放過那兩個人,未免太便宜了吧?
見蘇衾衣沒反對,蕭衍便重新拉住蘇衾衣的手,立即出了王宮。
風云澈的事似乎就怎么草草落了幕,這人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叫人完全沒有思想準備。
蘇衾衣站在風云澈的陵墓前,抿唇不語。
到底他也是邊戍國主,不能以個阿貓阿狗的身份就草草入葬,風云紫倒是會做人,派人給風云澈修葺了樽極好的棺木,又選了風水穩妥的墓地,將人風風光光的入了葬,既滿足了以往風云澈追隨者,又給自己的國主之路錦上添花,叫人挑不出他的毛病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蘇衾衣嘆了口氣。
“此事與你無關,就算是沒有你,他們早晚也會因為王位之事一爭高下。”蕭衍站在蘇衾衣身側瞧著面前的墓碑,腦子里回想的是當日在祭臺下,自己起哄的那句話,果然如他所料的一呼百應。
不過此事他不打算告訴蘇衾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吧。
“若不是放出風云紫,恐怕也不會出這種事。”蘇衾衣抿了抿唇瓣,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或許我就真的成了王后,享盡榮華富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