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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國歡慶的大典最后成了一場鬧劇,都在看王室貴族的笑話,卻沒有一人同情那墜祭臺而死的主仆兩人,朵二朵三兩姐妹在那之后也憑空消失了,半點痕跡不留。
風云紫理所當然的成為邊戍新任國主,且成為了后宮空無妃嬪的第一人。
“我該恭喜前輩重獲新生。”蘇衾衣舉著茶杯抬眼看看風云紫,聲音淡淡的。
“丫頭,我不是與你早就說過,這是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風云紫并不在意蘇衾衣略帶嘲諷的話,心情極好的回應一句。
蘇衾衣聞言不可置否,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真相到底如何現在已經無人追究,風云澈因為強娶我的事,早就被邊戍百姓拋棄了。”所以并不會有人為他惋惜,別說惋惜,就連頭七都不會有人去送別。
“若是說起來,此事還要多謝你,若不是你推波助瀾,我也不會有今天。”風云紫舉著茶杯沖蘇衾衣遙遙相敬,唇角依舊是帶著笑的。
“前輩說笑,一切不都是盡在前輩掌握之中嗎?”蘇衾衣隨著勾勾唇角,干脆和男人打起太極來,她瞧著風云紫心情大好,便問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如今前輩也成功奪回國主之位,衾衣有件事想請前輩為我解惑。”
風云紫只是一眼,便看出蘇衾衣心中所想,“你是想問我風云澈的死與我是否有關,對嗎?”
蘇衾衣頷首。
“也有關,也無關。”風云紫思慮半晌,從袖中掏出個藥粉包,在蘇衾衣面前晃了晃,“丫頭,你不是懂醫術嗎?你瞧瞧這是什么。”
蘇衾衣鼻子一嗅聞到當日在祭臺的奇異香味,立即起身走到風云紫跟前接了那香包。
“我似乎在風云澈身上聞到過這個味道。”
“來自西域的蝕骨散果然名不虛傳,那邊除了蠱毒之外,想來這種東西也是聞名。”風云紫單手撐著下巴,眼神略有輕佻的瞧著蘇衾衣。
蘇衾衣沒說話,看男人的眼神忽然帶了異樣。
“別這么看我,無毒不丈夫,我若是不如此做,那損失的人命就不止一個風云澈這么簡單了。”他依舊噙著笑,聲音低沉且柔和。
“前輩不是最排斥西域苗疆的手段?最后自己用上了。”蘇衾衣冷笑,看風云紫的眼神越發的冷了下來。
“說到此,我自然是心覺羞愧,但此方法是不損兵折將的唯一辦法,不得不承認很好用,不是嗎?”風云紫故作看見蘇衾衣黑下來的臉色,聲音輕輕的,隨后又給她倒了一杯茶遞過去,“丫頭,你既是涼王妃,那涼王自然是會追著你過來,可對?”
一聽這人竟然將主意打到蕭衍身上,蘇衾衣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前輩野心倒是不小,企圖攻下我中原不成?”
“自然不是,邊戍與中原達成友誼邦交自然好,我當國主,肯定是不愿再勞民傷財。”風云紫手指在桌子上輕扣幾下,眸子忽然橫到門口,幽幽道:“既然來了就進來,躲在門外鬼鬼祟祟,涼王蕭衍的名聲就是如此嗎?”
蘇衾衣一愣,回眸便瞧見蕭衍闊步的從門外進來。
“國主。”蕭衍在蘇衾衣錯愕的臉上一掃而過,輕松自在的走到風云紫面前,“怎么談是鬼祟,本王不過是偶爾路過罷了。”
“好一個偶然路過,原來涼王的偶爾路過就是鉆到別人王宮里?”風云紫的話聽不出喜怒,但蘇衾衣以為既然他有意于邦交,肯定不會對他們多加為難就是。
“那國主不知會本王一聲就帶涼王妃進了王宮,本王還想問問國主是何用意?”蕭衍話不饒人,像是利箭似的話精準的刺向風云紫。